南宫碧落嘴角柔和地弯着,点了点头拿过越王人头,随着秦致远转身而去,有禁军请风飘絮他们去偏殿,可是所有人都随着风飘絮站在原地,望着南宫碧落进去的背影。
“风姐姐,小姐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要挑战皇权,想要善始善终,她总是用行动做着她想的事。”
“真蠢!”凝烟唾骂了一声,却止不住的担心。
风飘絮却笑起来,“是呀,但是我喜欢。”
霍天等人一副见鬼的神情,但和其他人一样都安静地陪着风飘絮,传闻看来是真的,而南宫碧落从来也没有否认过。无论是当着捕头,还是听从王瑾作恶,抑或是烧毁风月楼和爱着风飘絮,都心甘情愿,坦荡从容。
而当她踏入昏沉的宫殿时,也是一身坦荡,随着秦致远行了礼,不卑不亢地抬了头,关上的宫门将阴影整个笼罩在了她的身上,连透过的阳光也微凉。
皇上坐在高位桌案后面,看不清神情,大殿内目光集中在女捕身上。
皇帝:“南宫碧落?”
“是。”
皇帝:“秦爱卿,说你有方法让武林人归降?”
南宫碧落看向秦致远,可秦致远却挪开了视线,南宫碧落也就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回道:“没有。”
皇帝:“那你来做什么?”
“为皇上呈上叛贼首级和王瑾党羽罪证。”她说着人头落在了皇帝桌案上,还有她早就准备好的一叠折文也一起。
皇帝惊了一下,殿中护卫已经拔刀怒视,秦致远也惊慌道:“南宫,别放肆!”
“致远,无妨。”皇帝镇定下来,随意翻了翻折文,也不去碰人头,更没有人敢看他的神情,只有一双清澈的眼睛。“你可知道,你提交的都是些什么嘛?”
“知道,一个皇亲国戚的人头,一个权盖朝野的罪犯名单,还有一张诉状,请皇上秉公明法,平冤昭雪。”
皇帝:“秉公明法,平冤昭雪?你既然知道你都提交了些什么,就不该再说出这句话,王瑾是罪恶滔天,可他的党羽却占据着朝堂中流砥柱之位,皇叔是欺君谋反,但王锐死得不冤,至于你这状纸上面的要求更是无稽之谈。”
“有理有据,并不无稽,皇上不受理,才是荒谬。”
皇帝:“大胆!”
殿内的人都跪了下来,只有南宫碧落站着。
皇帝:“你为何不跪?”
“南宫,跪明君。”
皇帝:“你就不怕杀头吗?”
“呈上罪证里,南宫是王瑾同党,知法犯法,已然罪无可恕。”
皇帝:“可是你只要忘记那些陈年旧事,将一些想法烂在肚子里,秦爱卿和小彦为你求情,你可以继续为大明女捕。”
“身为女捕,有些事更不能忘,有些话更不能不提,即便这个位置微不足道。”
皇帝:“女捕为何?”
“恕南宫碧落不能回答。”
皇帝:“女捕是皇差!”
南宫碧落不再说话,如果朱洪彦站的是皇家立场,她该说的也早就说过了,她解开了头冠,一头乌发披散开来,柔和温婉的脸上只剩下坚毅。
皇帝沉默了片刻,再度问道:“一定要这么不识好歹?”
“命,很重要。已经有人心甘情愿丢了,冤要平,案要翻,女捕为法,不为君。”
皇帝:“混账!你凭什么?”
南宫碧落又不再说话,秦致远忙道:“皇上,依誉王殿下所提名单,替换掉王瑾那些蚕食百姓的蛀虫官员,很多人都是南宫走南闯北和游走在各司各部后向王爷提及的人。”
皇帝手边还有一份早就呈上的名单,方忠平、吴诚、张居正……上面是誉王的字迹,有很多人名。“那又如何,她充其量也只是举荐之功,小小女捕首要听令,她可曾做到?”
秦致远:“可是……”
“报——边关急报。”
皇帝不耐道:“念!”
“海关主帅脱离危险,倭寇船只在海上遭伏击,最严重的西南动乱被人平定,各地均有捷报,四方祸乱渐渐平息。”
皇帝:“哦?大明果然还是人才济济,都查清楚各是什么人所为?”
“医治海关主帅的是南宫碧落丫鬟流觞,海上伏击倭寇的是天外山庄,平定西南的人是一群地方山匪,旗号为柳,协助四方祸乱的有桃李山庄,江湖侠义堂散部,三山五岳的门派,还有不愿留下姓名的江湖怪客,其中有人能以指为剑,轻易斩杀上百贼人,就连边境好像都有外族人帮忙退外敌,据当地官员称是一群波斯人……”
南宫碧落和秦致远都愣怔了一下,为这么恰到好处的捷报,还是四面八方不同的地界,而南宫碧落突然又想到了风飘絮那句白头偕老,弯了嘴角。
“够了!”皇帝喝止了说话的人,随即却又问道:“他们都是自发协助朝廷的?”
“应该是,三山五岳的门派有说奉盟主之令,效昌明之国。而桃李山庄和天外山庄便是说朝廷尚且有清官,贪官要杀,清官要护,而国不可不保。至于柳寨的山匪则是说——”
皇帝:“说什么!”
“说为了和南宫捕头的约定,称霸地头的是他们,抢人的也只能是他们,是为乱还是安分守己,全凭心情,最好的心情就是喝上南宫捕头送去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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