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旦看得久了,怎么好像又觉得……有点可爱?
程熙极为困惑地以两指按动眉心,心想他要这么睡的话,那自己可就没地方睡了,便起身上前,轻轻推动摆正夏焉的身体。其间无意多瞥了几眼他的双脚,只见肤色白嫩脚型流畅脚趾漂亮,十分……可爱。
这个词一冒出来,程熙就有点崩溃了:为什么现在一看见他,就总是想到这个词?!
他想制止这可怕的念头,心想看习惯了应当就没什么了,于是便又多看了几眼,结果万万没料到的是,这一多看,不仅没击碎觉得可爱的想法,反而又生出了一种想要……摸一摸的冲动。
而且,夏焉的脚和小腿的确是略有浮肿的样子。
反复告诫自己仅仅是为了确认浮肿绝对没有其他心思,程熙伸出手指颤抖着靠近,偷东西一般屏住呼吸,极轻极轻地以指腹快速触碰了一下夏焉的脚面和小腿。
接着,他胆子大了,意随心动,又碰了碰夏焉的手心、胳膊、肚子、脸蛋、眼皮、鼻尖和……嘴唇。
一股异样的如夏日微电的触感冲入指尖,再到心头。
然后,他不由自主地将夏焉的脸蛋和嘴唇又碰了碰,撤回手。
数息后,再倾身碰了更长的时间,心想——
好软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很快就好。二更在下午6点,感谢读者大大只喝鱼汤的喵酱灌溉营养液×3,感谢大家订阅!
第93章 我不是耍你
之后,夏焉与程熙以一种诡异的状态相处着。
程熙在哪儿,不出片刻夏焉一定会也出现在那里,同样的,夏焉在哪儿,数息后程熙也一定会赶来,却都要作出一副随意而来与对方无关的模样,相互之间也不说话,偶尔对视一眼还颇为针尖对麦芒,可却就是怎么都不分开。
薛晨星开玩笑道,用话本里的说法,你们这就叫相爱相杀。
夏焉听完无所谓地晃晃脑袋,心中倒觉得挺有趣,想着日后若有闲暇,把他和程熙的故事像写话本一样写下来也不错。
而程熙,越来越多地了解了自己忘记的事情,知道自己有个记每日心得要点的习惯,便偷偷摸摸地继续保持,更加偷偷摸摸地把“相爱相杀”这个新鲜的词汇记入了其中。
时光不停,一个月匆匆而过。
夏焉的肚子一日一个模样,到了现下实在大得不得了,他深刻地体会到了景晚月说的不敢照铜镜、不敢看自己是什么意思,也的确开始呼吸急促,耻骨疼痛,夜里频起,经常焦躁烦闷,想到程熙还没有恢复,不禁更加焦躁。
结果程熙不安抚他也就罢了,居然还火上浇油!
这一日,夏焉偷听到侍从们窸窸窣窣的议论,说程熙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跑到如想阁去了,他一下就火冒三丈!
在他快生的当口去青楼,这是什么丧尽天良的恶行!
他立刻吩咐人备车,决定把程熙抓回来,但在路上一想,觉得那样实在有失身份,丢脸还不够,便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午后,如想阁的生意还未正式铺开,大厅的轻纱软缎与精致摆设透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夏焉甫一踏入,便想起前年冬天在这儿参加武拍会的情景。
但如今眼前是程熙与簇拥着他的美酒美器美果美少年,耳边是活泼畅快的琴曲与歌声,他不禁感慨万千。
很快收敛了心神,他学着夏昭的模样挺胸负手,作出倨傲神色,高声道:“来呀,把你们的花魁娘子喊出来,陪本公子饮酒。”
自打他进门,甚至说自打程熙进门,如想阁的管事钟姨就提起了万分的精神:夏焉与程熙可谓是如今京城最负盛名的一对夫夫,一个皇后亲生的皇子殿下,一个丞相亲生的高门公子,又刚立了平叛的大功,圣宠隆重,他们小老百姓哪里得罪得起?不接待不行,接待了吧又恐怕坏了人家小夫夫的情分,一时十分为难。
好在钟姨有一颗千万人中练出的玲珑心思,稍一思索就有了计较——
夫夫二人中,四殿下更为尊贵,传闻里亦说他一直被程大公子捧在手心里宠着,如今又身怀有孕将近临盆,更动不得气,故而不管他俩闹别扭究竟是何原因,向着四殿下这边总是没错。
于是,钟姨花枝招展满脸堆笑地迎上夏焉,也不戳破,只道:“贵客光临,不如上二楼包厢,图个更加清净?”
夏焉眉梢一挑,道:“不必要包厢,就在此处,本公子一向喜欢热闹。”大步走到程熙身边的一个空席上,扶腰缓缓坐下。
程熙从酒杯上抬眼,瞥了他一下,而后对身边两个从夏焉进门开始就在钟姨的眼神授意下面色定平一动不动宛如两尊雕塑的清嫩少年道:“继续唱啊。”
左侧少年皱眉咳了咳,尴尬道:“公子,实在、实在……抱歉,我这……嗓子,咳咳……不知怎么了咳咳咳……”
右侧少年跟着道:“我、我也是!这手怎么就突然疼了,一下琴都不敢碰了!”使劲儿甩手。
左侧少年道:“那我们就陪公子说话吧。”
右侧少年道:“要么……公子觉得我俩不好,索性换个人?”
程熙知道他们的意思,冷着脸一摆手道:“算了。”
那边,应夏焉的要求,如想阁中排名前五的姑娘都来了,裙衫翩翩珠钗环绕香气氤氲地将他围坐在中间,一下子六张各具特色却个顶个好看的脸凑在一起,实在是无限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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