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双方约好了互不干扰,但难保爱弥雅身体里那个恶鬼会突然趁他们不备偷袭。
于是秦愈和葛鄞商议了一下,决定两人轮流守在她门外,随时注意周围情况。上半夜葛鄞守,下半夜就由秦愈替他,这一晚倒是相安无事,爱弥雅在房间里也没有弄出其他动静。
像这样过了四天,双方都相安无事。
暴风雨来临前都是安静的,情况越是正常无异,秦愈心里越发没有底,不仅是蓝帽子没有再来惹事,还有就是爱弥雅最近有些奇怪。
她不再画那些像是被辐射后变异的兔子,而是执着地画起其他东西来。秦愈观察力痕迹,但是那是在太过抽象,他压根认不出来是些什么东西。
像朵花吧,又是灰扑扑的,说是乌云吧,这乌云尾巴有点长了,而且过于尖锐了一些。
再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每天晚上给爱弥雅吃药时,秦愈心里承受着莫大的负担,为什么吉娜会帮着伊莲恩给爱弥雅下毒?
鼻翼间飘起若有若无的苦味,那是手上的毒药融化后没有散去的味道,秦愈拿药的时候在箱子里还发现了一张被揉皱了的纸,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这张纸被压在最底下,秦愈不免起了疑心。如果是不想被人发现,那么应该会做的干净点,烧掉或者撕碎都比揉皱了好,而且这张纸看上去有不少的脏痕。
被人扔过但是又被捡回来了?
翻过来看,上面是用花体写的几句话,秦愈草草扫了几眼,大意上就是这种药不在市面上售卖,没有销售渠道,如有需要可以拨打下面那个号码。
08523651
他把这串数字记下,然后又翻了翻其他的,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物了。
闲暇时候,秦愈和葛鄞照着这个号码拨了一个过去,两人守着固话等了十多秒,通了。号码的确是存在的,但是没有人应答。
“难道是有固定的供货时间?看起来还挺谨慎。”秦愈说道,他刚洗了澡出来,还没干的发梢还在不断滴水。
把窗户打开,吹散了客厅里的烟雾,葛鄞放下那颗粗糙的螺母,给他让了个位置出来:“按照爱弥雅的用药量,最多一个星期,就吃完了。”
“总不能跑的,那就等七天,给他打过去。”
秦愈放松身体整个人向后躺下去,他望着那张皱皱巴巴的废纸,眉头锁紧,朝葛鄞伸出两根手指。“给我一根。”
葛鄞瞥他一眼:“没火。”
真的没火,那个打火机坏了,葛鄞擦了几次都打不燃,顺手就扔了垃圾桶。
“你不是有么。”
秦愈接过那根香烟叼在嘴里,抬起下巴,眼睛牢牢固在那张纸上。
葛鄞看着他这副无赖模样,吸进肺腑里的烟慢慢浸润了整个肺部,他缓缓吐出来,烟灰抖落在了手背上,他却感觉不到痛。
他凑过去,用给自己那根烟的火接燃了秦愈的。
垂下眼盯着那抹火星从微弱到明亮,秦愈看清了葛鄞脸上的每一个毛孔,这副样貌真是他得天独厚的条件。
秦愈追求了那样久的美,就在眼前。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对视了几秒,在秦愈眼里逐渐涌起笑意的时候,葛鄞一扬手,抽走了他嘴里那根烟,然后按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
不需要理由,他就想这么做,最为诚实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给出反应。如果世界上每一件事的发生都需要理由,那么就没有惊喜和自由追随者了。
很显然秦愈也是这么想的。
热情的火焰在年轻的身体上迸发出来,激烈不失忍耐,幻想乡在一步步给出指引,夜晚那么长,如果结局一定是死亡,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渴求全部释放出来?
秦愈搂着葛鄞的背,顺着那脊柱摸上去,突出的骨骼一节一节嵌入他的指缝。肌肤贴合上去,是恰到好处的契合。
天神手下完美的作品,现在在他的手里,再多一笔的雕刻已经无法再添半分美,每一道肌肉纹理,在眼下已经是属于秦愈的所有物。
占有欲这种东西,秦愈从前不当回事,现在想想应该是那些可以抛却的东西从来没有真正属于过他。真正想要得到一个东西,他会付出所有来得到它,往往秦愈却忽略了这一点。
秦愈用掌心去尽情感受这副躯体,给予还是承接,都无关紧要了。眼下这一刻,他是追逐烈日的伊卡洛斯,为了追求心目中的太阳,焚尽自身也在所不惜。灵感女神缪斯给了他提点,让那副空白的画作被补充完整。
唇齿之间热度不减,每一个带着烟草味的摩擦,力度不亚于葛鄞紧紧抓着自己的掌心。
“啧,宝贝你惊喜还挺多。”
二人的唇齿分离,秦愈哑声道,葛鄞的舌头掠过他的唇角,一颗圆珠带着微凉扫着软肉,再与牙齿碰触。
呼吸有些急促,葛鄞眼神却很清澈,他对待什么都很认真。
肾上腺素给了秦愈一个放纵的理由,轻而易举就与葛鄞换了个位置,他俯下身去亲吻那脖子。白炽灯在头顶发出明光,葛鄞则咬住他的肩膀,尖锐的牙齿差一点就能贯穿这层皮肤,留下印记。
从此谁也别想忘掉这一晚。
但是纵使情难自已到如此地步,两人到底还是没有做到最后,在别人家里行周公之礼是在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爱弥雅就在楼上。难保不会撞见这令人尴尬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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