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弥雅只是低着脑袋,头发遮住她的脸,没有反应。
伊莲恩扯着爱弥雅的衣服,在那细细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你聋了吗!爱弥雅!你聋了吗!!”
“长了这么一张嘴也不知道说话,跟你那死鬼父亲一个鬼样子,就知道添麻烦!”
“怎么不跟着他去死,反正你也不乐意跟着我,那就去找他啊!”
在伊莲恩的谩骂下,小女孩一动不动,只是埋着头,像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任伊莲恩怎么掐她,她就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看得让伊莲恩心烦不已。
扣扣扣。
阳关突然被遮住,有人敲了敲她的车门。伊莲恩瞪了一眼爱弥雅,将嘴里的烟取下来,搭在车窗上,看着来人。
爱弥雅遂仰身倒下,愣愣看着车顶,像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一样再也没有起来。
那是个不算英俊的男人,至少比不得昨天来的那几个阿尔的亲戚,但是这人身上却有种特殊的魅力。
男人笑了笑伸出手,将伊莲恩夹着的半支烟取下,放进自己的嘴里,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伊莲恩?还记得我吗?”他说。
烟雾喷洒在脸上,伊莲恩眯了眯眼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午后的日光挺毒的,而这个人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来。
他这张脸有点眼熟,但是伊莲恩想不起来,也许是哪一个床伴?
“如果你是来找我叙旧情的,那实在不好意思,我从不跟把睡一晚当真情的蠢蛋上床。”她轻蔑地瞥了一眼男人,扬了扬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老娘结婚了。”
男人肩膀不断抖动,真不知道哪句话让他这么高兴:“你不记得我也很正常,我今天来,是有件东西给你。”
神经病。
伊莲恩没给他好脸色看,她把车窗摇起来:“没时间和你说闲话,我忙得很。如果你真这么没事做,前面路口左转五百米,那儿墙角栓着的有条狗。去和流浪汉玩吧,臭小子!”
见伊莲恩就要走,男人并不着急,他喊道:“你忘记阿尔了吗?”
车开出几米,然后猛地刹车。
这一个急刹让爱弥雅滚到了车座下面,她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一声不响地爬起来。然后她看到了椅背上的小兔子,掉了几个。
被压变形的纸盒子就在她的手边,爱弥雅看了看前面的女人背影,悄悄把纸盒子拖出来,藏在书包里。
“你还要干什么?”
男人走到伊莲恩旁边,弯腰看着她的眼睛。他身上传来的味道不像是某种古龙水,而是一股稻草独有的淡淡霉味。
伊莲恩瞪着他,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爱弥雅扒着车窗,悄悄探头往外看。
她的妈妈伊莲恩,从男人手里接过一对灰扑扑的东西,那是一对手套。
眼睛亮了起来,几个音节从她的嘴里冒出。
“手套……先生……”
——————
这是吉娜在阿尔弗雷德家做保姆的第四年,她不是磨坊镇的人,当阿尔问她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当保姆时,她的理由很简单。
“先生,我丈夫被人打死了,家里没钱养活我两个儿子,我不得不到这里来谋生。而且,我会做很多活,只要您吩咐,我都可以做。”
阿尔是个善良且温和的人,他那么有钱,开的工资也高。
真是个慷慨的好心人啊,吉娜在阿尔打电话通知她被雇佣时这么想着。狭窄黑暗的出租屋里吵吵嚷嚷,她口中“被人打死”的丈夫正在揍一对儿子,男人的叫骂和孩子的哭嚎几乎遮住电话里的声音。
至少,我没有骗他的钱,这只是我应该得到的。
吉娜安慰着自己,看了看墙上的钟,爱弥雅会在两点钟下课,伊莲恩去接她回来,大概要花上一个小时。这么算了算,只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了,于是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齐齐倒在地上,吉娜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将桌上收拾干净。加了毒药的牛奶倒入下水道,烘烤过的面包装入垃圾袋,去湖边的时候顺手扔到任意一个废弃的枯井里,都不会有人发现。
牛奶里下的毒药她放了不少,最初还担心被人发现,不过现在看上去,那个人没有骗她,的确没有人尝出来。
地上的玻璃渣收拾起来很麻烦,要是让伊莲恩或者是爱弥雅踩到了,这份工作可就不保了。因此她将四个人拖上小货车后,不得不折回来检查是否漏掉了碎渣。
拿到了钥匙,吉娜朝着泽勒湖畔开去。
山路不好走,偶尔颠簸,弄出的响动会惊吓到两旁丛林里的野物。
“伊莲恩并不欢迎你们知道吗?”她一个人说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去那里,成为鬼影的玩具也比待在那个房子里好。”
鹿、野鸡、野猪、有时候还能见到一两只郊狼,阿尔生前就喜欢打猎,镇上的警察都与他有点交情,没人能干涉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什么。
二十分钟后,那片湖就出现在视野里。
静如死水的泽勒湖,呈现出一种浓重的墨绿色,湖畔系着几只独木舟。
车停在湖畔,小船只能载两个人,她得一次次地运一个人过去。
把女人和那个酒鬼扔下水中后,她已经累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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