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番言语上的客套周旋过后，两人才打开天窗说亮话。考虑到D国复杂的情况，杰弗瑞原本是想制造出一场轰动的跨国恋做幌子，再将皇室中某些人做过的事爆出来，从而提高自己在群众呼声中的地位。却不曾想，秋荀的出现，将他的所有计划彻底打乱。
    “请问你有什么把握觉得我会答应跟你合作？”杰弗瑞面上笑着，只有眼底隐着不屑，自不量力的人他见得多了。
    秋荀不是没有看出杰弗瑞眼中的轻蔑，他淡淡一笑，谦逊道：“说起来，我的把握也不算多，只有一项。”
    “不知道为贵国提供‘转变信息素’这样的技术，够不够让您心动？”
    第120章
    与一位灵魂伴侣的跨国恋或许会在国民中引起些许轰动, 但如果是秋荀口中提到的那项技术，却能直接在D国政界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杰弗瑞没有当即答应合作, 皇室成员的谨慎早在秋荀的预料之中, 他给了杰弗瑞充足的时间去调查去抉择，孰轻孰重，秋荀相信只要杰弗瑞还像上辈子那样是个聪明人，他就会想得明白。
    再次离开F国之前，秋荀重新安顿好奥菲丽娅公司里的一切事务，还叫来了卡洛儿, 与她多说了些话。
    秋荀很清楚，不论自己对卡洛儿有多好, 又给了她多少优渥的待遇, 都掩盖不了他打从一开始就在利用卡洛儿的事实。
    如今目的达成, 在收获利益的同时，当他面对着整个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 秋荀还是会不免感到愧疚。
    有时候, 就连亲生父母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更何况是公司？
    卡洛儿是个聪明的姑娘，某些道理她比任何人都懂得通透。老板愿意扶持她，虽然不清楚秋荀这样格外照顾她的理由, 但他既然给她创造了条件和机遇为她打造自身价值，卡洛儿也愿意用自己的努力回报给秋荀更多。
    利益使然, 谁都不亏欠谁, 卡洛儿有这个自知之明, 所以听助理说老板要找她去办公室谈话的时候，卡洛儿第一反应就是，她原本能越走越远的路，或许要到此为止了，一切都怪那晚，怪她冲动，怪她自己解了项圈，怪她……
    端坐在秋荀的办公室中，卡洛儿一言不发，更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徒劳无功的事她不想做，卡洛儿只等着老板给她最终宣判：主动离开公司，或是被公司解约。
    结果都是一样，讲究得只有情分罢了。
    也是在这时，卡洛儿有些陷入迷茫。她如今已经是国际名模，仅仅是一场短时间的走秀都能叫价数百万，可她真的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为公司创造出价值了吗？
    偌大的办公室寂静无声，秋荀的平淡视线却如针刺，答案也跟着深深扎在卡洛儿心上。
    卡洛儿眼眸暗淡，自己不过只取得了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实际上她这哪能取得成功，一旦脱离了奥菲丽娅的保护，她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在资本的面前不还是要像现在这样乖乖低头，等着对方的处置？
    只在顷刻间就有万千思绪在姑娘心头飞过，先升后降，坠入深深谷底。秋荀没有读心术，猜不到这么多的心思，他只大致地从卡洛儿的表情上略微猜到一些她会这样失落的原因。
    秋荀告诉卡洛儿，奥菲丽娅公司不会因为她被标记这件事与她解约，同样，卡洛儿也可以为了杰弗瑞选择离开奥菲丽娅。
    由于杰弗瑞目前还没有明确答应自己同意与秋荀合作，所以对方的身份目前秋荀还不好透露给卡洛儿。他与卡洛儿说的不多，先是让对方安了心告诉她杰弗瑞身份不一般，又在话语上稍加安慰。但只有最后几句，才是他最想说的话。
    “我给你的一切，杰弗瑞可以给你双倍甚至十倍，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选择跟着他，对你来说或许并不是一条好走的出路。”秋荀很少像今天这样，站在一个上位者的角度去教导谁。但至少在引导卡洛儿这方面，有几句话是他能说的。
    “只有自己争出来的出路才是真的自由，杰弗瑞能力再强那也是他自己的，没有人会护着你一辈子，我也一样。”
    “跟留在公司里比起来，我更支持你成为他的伴侣，这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如果你能努力，并且相信我，就请选择杰弗瑞。但你要记住，同床共枕不如并肩而立，你要学会复制对方的人际圈子，把他身边的权势复制过来转为己用，那将是你一辈子的财富，比金钱还重要的收获。”
    秋荀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杰弗瑞以便对方随时联络他谈合作，再等庄景澄将这边的事情忙完，两人没有在F国多待，当天就带着崽子们一起回了L市。
    L市这边，曲沉舟和杜伏已经帮秋荀将子公司的地址选好，等他们从F国带人回来，直接就能安排进去。
    说干就干，地址选好后，接下来是关于执照等一系列手续的办理，杰弗瑞那边给出回复的速度也够快，趁着秋荀这家子公司在前期建设的时候顺便入了股，资金一下子变得特别充足。
    托庄景澄那边打了声招呼，关系和钱通通到位，手续办得也算顺利，小半个月就申请了下来。执照上印着的是秋荀亲自起的公司名，一个非常优美的名字：Agnes（艾格尼丝）。
    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庄景澄就小了，小作精在取名这一块跟他简直同出一辙，不得不说，新公司的名字跟奥菲丽娅非常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