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辞熠的确很懵。
他的脑袋还是一片混沌,连正常思考都没有办法做到,他觉得有些冷,没忍住往季长书怀里缩了缩:“您怎的会在这……我竟没有死?”
季长书的声音冷的足以让整个山洞结满寒霜:“你不会死的。”
明辞熠怔愣了一瞬,旋即低低笑了笑:“活着有什么好呢?”
他晕乎乎的,说话也没把门:“王爷您不也是一直这样认为吗?”
季长书瞧着他这副模样,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他眸色沉沉的看着明辞熠,想起了先前他落水时他救下他,他便是这样的态度。
只是明辞熠没有说出口罢了。
“忍着。”季长书没有接这话:“帮你处理伤口。”
明辞熠只觉自己身上又疼又麻,还没反应过来要如何处理,季长书的匕首就进入了他左肩的伤口。
剧烈的疼痛让明辞熠瞬间清醒,却又跌入云雾之中。
明辞熠的手无意识的抓住了季长书的手臂,像是陷入泥沼的人抓住生命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疼……”
他的声音都带着点哭腔,眼眶更是红了一片,眼睫还染上些许泪珠,瞧着就很让人心疼。
但季长书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将里头的东西取出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事实上季长书的动作的确很快。
在明辞熠疼到几乎快要昏厥时,他将里头的子弹挖了出来,随后直接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伤药洒在了明辞熠的伤口上替他消毒。
明辞熠疼得说不出话来,却也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放任伤口,可季长书的动作让他忍不住往前躲了躲,正好撞进季长书的怀里。
这要是换做之前,季长书指不定就将人一把丢出去了。
可现在季长书却是用另一只手搂住明辞熠的腰,一边给他上药包扎。
明辞熠感受到了些许温暖,整个人又在要晕不晕的边缘徘徊,反倒是让痛意消减了些许。
等到季长书给他包扎好上半身,明辞熠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下明辞熠是真清醒了:“王爷……您怎的过来了?”
季长书没说话,只看向他的腿,替他褪去了靴子继续给他处理伤口。
明辞熠整个人都被季长书圈在怀里,距离近的可怕,这个时候神智回来了,也终于意识到他俩之间的动作过于暧昧。
他的耳尖微红,瞧着季长书冷硬的侧脸和温柔的动作,又有点晕了。
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明辞熠恍恍惚惚,有点想抱住季长书看看对方的反应以此来确认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真的是季长书。
但下一刻,季长书包扎的力度就让明辞熠瞬间回神。
他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头渗出冷汗,抓着季长书的手更加用力,几乎要嵌入季长书的手臂里。
季长书回头瞧了他一眼,视线却是落在了明辞熠的手上。
明辞熠的手很漂亮,修长白皙,此时还沾上了些许血迹,倒像是白色画布上绽放的红梅,叫季长书的眸色又是沉了沉。
季长书迅速的帮明辞熠包扎好,又帮他穿好了鞋子:“还有哪里有伤?”
“没有了。”明辞熠摇了摇头,他身上淤青的地方倒是有不少,可多数都是在腰腹上,若是叫季长书给他看……要命了好吧。
季长书便靠在了石壁上捻起了那枚子弹。
明辞熠眼皮子一跳,看着季长书面无表情的脸色,正犹豫着怎么开口解释,就听季长书突然说了句:“我见过这种武器。”
明辞熠错愕的看向季长书,季长书将那枚子弹收入了自己怀中,语气冷漠:“我回京的路上,做我的替身的暗卫就是中了这武器,直接毙命。”
明辞熠刚还陷在甜蜜里的脑子瞬间炸了。
这人……还想要季长书的命?
可为什么季长书进京后他没有动手了?
是因为季长书心生警惕了?
还是因为目标换成了他?
明辞熠身上疼得厉害,脑子也乱成一团,根本理不清思路。
季长书看着他眉头紧皱,以为是自己抱着他的姿势压着了他的伤口,便动了动手臂,将他往怀里送了送。
明辞熠一愣,就听季长书的嗓音低沉喑哑,还带着些许磁性,勾的明辞熠根本没法好好思考:“这样舒服了吗?”
明辞熠怔怔的看着季长书,心跳停滞片刻后是如鼓点般席卷而来的狂跳。
他的鼻头一酸,竟升起了几分想要蹭一下季长书的念头。
心中的那颗种子终于破土而出,只是得到了一点点的浇灌,就似飞速度过了几十年的光阴,猛地扎进明辞熠的心里,迅速生根发芽,枝叶蔓延到了明辞熠的四肢百骸,明辞熠终于明白了。
他喜欢季长书。
他不知自己是何时动了心,但他确确实实的是喜欢他的。
明辞熠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企图藏匿自己的心跳声。
这山洞里寂静无声,就只有他俩的存在,真要让季长书发现了,他就算浑身是嘴也没法解释。
而且他不想骗季长书。
“还是不舒服?”
季长书微微皱眉,正欲继续换个姿势,明辞熠就一把拉住了他:“没……只是在想是谁既想要我的命又想要您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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