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萧君一似乎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最喜欢你了,世界上最喜欢你了。
萧君一把手里的菜一层层放进冰箱,单门冰箱很容易就被他带来的一大堆东西塞满了。
肖木看着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捆捆的绿色的菜,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总觉得萧君一把市面上所有能买来的菜全部买来了,他甚至还看到了两个体型太大放不进冰箱的绿绿的葫芦状的瓜。
所有的菜掏出来了,袋子里还有大半的东西。萧君一又拿出一包包密封好的肉,一包包把冰冻层塞得一点缝隙也没有。
要是世界末日突然来了,这一冰箱的东西也够他们吃几个月吧。
拿完肉后,地上还剩下一个塑料袋没有拆开,萧君一轻车熟路的打开肖木家的橱柜,把里头过期的快要过期的用了一半多的东西全部一扫而空,摆上自己带过来的酱料。
他左手拿着一包薯片右手拿着一瓶果汁,递给肖木:
“找个地方去坐着,饭最少要做半个小时,你先吃着。”
肖木呆呆的接过萧君一递给他的零食,坐在萧君一找来的小板凳上。
明明是自己的家,萧君一却比他还要熟悉。
肖木就像是五岁的孩子一样,抱着膝盖坐在厨房的门口,望着里头的人忙碌的制作着晚饭。以往里头的人是妈妈,现在是幼时的大哥哥。
“啊——”萧君一夹起一块糖醋肉,放到肖木嘴边,“尝尝看味道,小心烫。”
肖木张开嘴,酸甜的口感在味蕾上炸开,是好久没有吃到过的熟悉的味道。
“我小时候找你妈妈学过,不知道这么久没做了,味道有没有变。”
肖木垂下眼帘,半晌后摇了摇头。
“一样的。”
“那就好,可以吃饭啦。”
萧君一面对面抱起肖木,肖木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听到他炙热有力的心跳声,周围的一切都虚幻得恍若假象,只有这个心跳声无比的真实。
他被萧君一放在外头餐椅上,面前放好了碗筷,三菜一汤,像极了忙碌了一天后正常家庭的晚餐。
也许是夜晚穿过纱窗的风太舒服,或许也是饭厅的灯光太昏黄,肖木竟在萧君一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完全没见过的男人的模样。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样貌会如此的清晰?
我见过他吗?
肖木再睁开眼时,一切又只像是他眼花时候的错觉。
最近的自己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吃饱饭后,时间已经七点多了。
萧君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调子悠扬,在厨房收拾着碗筷。
肖木扶着门站着,问道:
“君一哥,你不去上晚自习么?”
萧君一理所当然道:
“你不去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嘛。”
肖木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挑不出来,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思考。
收拾好碗筷,萧君一打开家里的电视,往沙发上一瘫,像只招财猫一样挥了挥手:
“有事情喊我呀,对了,我家都是灰尘,被子还没晒过,今天我睡你家啊。”
“……嗯。”
直到回到自己房间,肖木运转不能的脑子才开始工作。
回来第一件事,不是打扫家里,而是买了一堆的东西,然后全部放到他家里么?
菜,肉,调料,零食甚至还有牙刷毛巾。
饭桌上,透过昏黄的灯光,肖木记得萧君一对他说:
“没关系的,这一次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没来由的,肖木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勾出一个笑容来,带着三分喜爱,还有三分的轻蔑。
他拿手掩住自己的唇,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表情变化,像是被分割成两个不一样的自己。
他说过他最近一直觉得自己很奇怪。
但是他觉得这就是最真实的自己,他最喜欢的自己。
肖木闭上眼睛细细咀嚼着这份情绪,睁开双眼后拿出纸和颜料,在纸上堪称肆无忌惮的涂抹着。
他画画总是这样,别人需要反复调试,斟酌下笔,他信手而作,像个初学涂鸦的幼童,任性的把不相容的颜料强行融合在一起。
几种不相容的颜料交杂成混沌的黑色,他却爱极了这样的颜色。
看不清,识不破,肮脏又粘稠。
只有这时候,肖木才会把自己的情感完完全全的释放出来,因为这时候的他是自己世界的主宰者,而主宰者一往无前。
他画下一颗黑色的小草,在草身上覆上一层又一层的颜料,黑色的草儿层层拔高,变成了一颗粗壮的树。
树上赘着沉甸甸的果实,果实裂开,从里头落下白色的云朵,云朵碰撞到褐色的土壤,突然幻化成一片虚幻的夜空。
肖木的画乱七八糟的,像是想到什么就往上头画,一层一层的颜料几乎要将画纸泡烂,最上面一层的颜料已经很难干透,一缕一缕的颜料蜿蜒下来,搅乱了下头已经画好的部分。
全部画完后,肖木放下手中的笔,眼前的画几乎不能入眼,看不出画的是什么东西,最初画的草树云完全不见踪影,他却满意得笑了起来。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身后的萧君一不知道看了多久:
“很晚了,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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