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拐地跟着太监进了深宫,看到了两张大桌子。
不愧是皇家风度,中秋宴吃得跟喜宴一个排场。
不会走路的皇子都没有来,皇帝和他大老婆,还有几个儿女一桌。
另一桌坐我和贺今,还有剩下一些被叫来的倒霉蛋。
其中还有上一任的状元爷,我们尴尬地一对视。
毕竟昨天状元爷聚餐上还见过面来着,他说今晚要去青楼找漂亮小姐姐喂他吃月饼,我说今晚和好基友一起做月饼。
结果,谁的愿望都没有实现。
饭桌上出现两个状元爷并不是巧合,而是因为皇帝老板就是喜欢寒门子弟。背后没有势力,就特别容易驯化成皇家的忠犬,所以历任状元爷都怪穷的。
为了体现对于臣下的关心,皇帝还老时不时cue我们这一桌,吃个饭都不安生!
到后来他还非要拉着儿子跟我们聊天!好好一顿饭搞得跟中秋相亲宴一样,没必要!
而且我都有CP了!更没必要!
皇帝家的几位候选人里面,最有可能C位出道的是老二,老大老三老四因为过于中不溜而实在叫人分不出来。
老五和老六因为最无缘皇位,反倒是稍微有存在感一些。
说起来,老五最近在杂志上混得风生水起。凭借其有话直说,谁也不怕得罪的疯子精神大肆评论各种八卦和文章,甚至达到了在杂志开专栏的程度。
而民间也意外对这个有话直说,不虚头巴脑扯一些鬼话的皇子很喜欢。
这让不少人怀疑,这五号选手是不是对C位有想法。
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人家毕竟是做儿子的,肯定比我这个做臣子的更了解他爹的想法,也肯定比我更了解他爹的多疑。
若是他真的有意于皇位,反而不会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当然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毕竟我要是懂一个神经病是怎么想的,我离被关进去也不远了。
“老六,前些年你游学的时候不是去过江南吗?那时候有没有碰见过季爱卿?”
在谁也不敢喝醉的这么一顿饭上,唯有皇帝喝上了头,有些醉醺醺地开口道。
游学是这个朝代的另一项传统文化,皇子成年前一年要被派出去到京城以外的名校读一年书。
这主要是为了让皇子们不那么“何不食肉糜”,感受一下皇宫外的现实世界。
而六号选手当时正好被派到了江南的启明书院读书。
比较巧的是,我也在里面读过书,虽然那时候家里没钱了。
但是我聪明啊!
于是享受了一波学费减免政策。
“父皇,儿臣并无太大印象了,毕竟六七年过去了,季侍郎当年应该正是长高的年纪,儿臣不太能将季侍郎与当时的谁联系起来。”
“哦,这样吗?”皇帝显得兴致缺缺,又来问我了。
我回忆了一下:“启禀陛下,当年六皇子来书院的时候臣确实也在启明,不过届时家母重病,臣那一年多是在家中侍疾,并未曾有幸遇见过六皇子。”
皇帝遗憾道:“那可真是不巧。”
“我也觉得,要是我当初被分去了江南,我可要好好看看季侍郎年轻时候的样子!”敢在这种场合插话的也就只有神经病老五了。
不过,他说我年轻时候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就不年轻了嘛!
一顿饭吃得我心累无比,和上一任状元爷告别后,我和贺今一起慢吞吞地走出了宫门。
走着走着,贺今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吃顿饭把你吃傻了?
贺今看着我道:“我刚才忍不住想了一下亦白还生嫩时候的样子,觉得一张面无表情的包子脸有些可爱。”
我扭过头去不理他,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一开始就面瘫呢。
贺今特别烦人地绕着我说个不停:“亦白,跟我讲讲你小时候什么样吧,我可以用自己小时候的丑事跟你交换。”
对不起,我对小屁孩不感兴趣。
“亦白~家里的大闸蟹还没吃呢,要不一会儿你跟我回去,咱俩俩边吃边聊。”
闻言我迟疑了一下,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顺便我们再去东街买些其他吃的。”
行,就按照你说的办!
贺今拖着我往前走,但我怀疑他是个路痴,说着是去东街,这他妈是去哪儿啊?
但他好像并不觉得自己走错了路,继续义无反顾地向前走。
“贺今。”我忍不住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提醒他走错了。
“别怕,我又不是坏人,跟我走就是了。”贺今满脸的神采飞扬,拉着我的手,开心得像逃学的学渣。
虽然他说话的内容有些像是人贩子,但鉴于他笑得像个二傻子,我最终还是任由他拉着我走了。
中秋节的晚上,正好是每家每户都已经吃完饭的时间,街上到处都是带着孩子逛街的父母。
贺今拉着我穿越人群,笑得有些放肆。
配上夜市两边酒楼点亮的烛火,浪漫得跟拍青春片一样。
贺今的手很温热,天上的月亮也很圆。
七拐八拐的,他把我带到了一座相对无人的桥上。
离人群很远,离夜空很近,似乎一仰头就能碰到月亮。
“都怪……险些就要错过我给你安排的这个了。”贺今把大逆不道的前半句咽了下去,示意我抬头看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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