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岩画当时也看见小黑中箭,赶忙问:“它怎么样了?”
“它死了,就死在我怀里。”
山岩画知道:‘小黑是娘娘生的孩子,这和岩青的情况又不同。’
所以听完雨文的话,她一下子愣住了,半天才又恳求道:“但是岩弟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哼!我常听到这句话,你也说过吧?”
“可是岩弟……”
“什么都别说了,你走吧。”说着雨文一挥手。
山岩画还想说什么,但岩玉带人立刻就把她推搡了出去。
山岩画被赶了出去,雨文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有士兵进来通报:“禀告娘娘,黄岩城寨里的正山分族已经撤出来了。”
正山分族是黄岩城寨里最后一个愿意撤离的分族了,剩下的就是黄岩族本族了。
岩玉走到雨文面前:“娘娘,城寨里的人都已经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不肯走的,是不是现在就准备攻打进去?”
“现在?”虽然当着山岩画说一定要攻进去,可事到临头,雨文又有点犹豫不决了:“要不过两天吧。”
岩玉焦急地说:“城寨里就剩那么点人了,再拖她们可能就跑了!”
雨文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岩玉激动地说:“娘娘,你是不是觉得山岩画说的是真的?”
这次雨文的引起还真让岩玉说中了。自从听了山岩画刚才的叙述,她就在仔细地回忆上次见面时的情景,她觉得:‘山岩画说的可能是真的。’
“娘娘,我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就想问青姐的仇用不用报了,小黑的仇用不用报了?”
听到岩青和小黑的名字,雨文还是没说话,只是脸上又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岩玉径直走到大帐的边上,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件沾满血迹的绿衣服,岩玉捧着这件衣服回到雨文面前:“娘娘你看,这是小黑死的时候,你穿的衣服。”
小黑死后,雨文就留下了这件衣服,自己另找了一件绿衣服。
看着这件血衣,小黑惨死时的情形又浮现在了雨文的眼前,她攥紧了拳头,喃喃自语:“小黑!”
岩玉追问道:“娘娘,现在要动手吗?”
雨文依然没有说话,只要点点头,岩玉马上一抱拳:“尊令!”
转身离开大帐,做准备去了。
☆、逃跑
山岩画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黄岩城寨,刚一到中心大殿的门口,黄岩弟和众族人就跑了过来。黄岩弟首先冲过来拉住山岩画的手问道:“怎么样?火神娘娘答应放过咱们族吗?”
山岩画强打精神点了点头:“嗯。”
众族人就是一阵欢呼:“族长真是了不起!”
面对着兴奋的众人,山岩画可一点也笑不出来,等欢呼声稍一平息,她叹了口气:“哎。”
黄岩弟问道:“大姐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山岩画看着他,迟疑了半天,最后说道:“岩弟,你闯祸了。”
“怎么了?我什么事都没做呀!”
“你还记得当初被你射中的狼吗?”
黄岩弟回忆了一下:“射中狼?我经常射中狼呀,你指的是哪条狼?”
“就是上次我和娘娘见面时你射中的那条狼。”
“好像有这么件事,那怎么了?”
“那是娘娘生的孩子,娘娘本来就是狼族的祖母。”
山岩画学习不好,所以她一直认为‘龙’字就是‘狼’字。
黄岩弟也傻了眼:‘那就是说自己杀了火神娘娘的孩子。’
山岩画说:“娘娘不同意放过你,一定要把你抓去。”
听到这些话,黄岩弟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嘴里嘟囔道:“我怎么这么倒霉,谁知道火神娘娘的孩子长成那样!”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周围的族人也都很难过,她们是看着黄岩弟长大的,当然不会看着去送死。一个老族人走过来,安慰道:“岩弟别怕,有姨母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对呀,别怕,我们一定不会让火神娘娘把你抓去的。”众人纷纷过来安慰黄岩弟。
山岩画则皱着眉头问道:“你们打算怎么保护岩弟,要跟娘娘打一仗吗?”
被山岩画一问,这些人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刚才只是安慰人,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要说具体该怎么办,那还没想过。
山岩画继续说:“你们也不是没和娘娘打过,当初有九百人还不是被娘娘都给抓去了?”
众人傻了眼:“那该怎么办呀?总不能看着岩弟就这么被抓走吧。”
“大家冷静一下,我倒有一个主意。”
大家一听就来了兴趣,都为过来催促到:“族长,什么主意,快说呀。”
“娘娘已经同意放过你们,你们就不要和娘娘再打了,让岩弟先出去躲一阵子,不管杀死岩青还是杀死娘娘的孩子,这些本来就是误会,过一阵子等娘娘消了气,自然就没事了。”
大家纷纷点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正在这时有人慌里慌张地跑过来:“报告族长,火神娘娘带着大军已经进入城寨了,马上就到这里了!”
山岩画赶紧向寨门处望去,现在城寨里的房子已经被扒的差不多了,视野很开阔,果然看见沿河部落的大军正在排着队伍进入城寨。
火神娘娘这么快就打过来,叫山岩画颇感意外,但她立刻就明白了:‘我能想到让岩弟逃跑,娘娘肯定也能想到。’
寨门口与大殿也就是几分钟的路,现在想逃跑都来不及了。
众族人们也都看见了浩浩荡荡的大军,吓得议论纷纷,惊慌失措。黄岩弟倒是停止了哭泣,平静地说道:“各位姨母、长老,让你们费心了,正好火神娘娘来了,你们就把我交出去吧……”
族人们立刻乱作一团,她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当然不会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的孩子去送死,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抱住黄岩弟痛苦失声:“我们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山岩画倒是丝毫没有理会周围的吵闹,眼睛盯着正在一步步逼近的沿河部落大军,积极地思考着对策。
突然,她大喝道:“都别吵了!”
山岩画在这些本族人的面前威望还是比较高的,毕竟当初是她把这些人带出山洞,建立了这一大片城寨的。族人们立刻安静了下来,认真地听山岩画要说什么。
山岩画用手一指黄岩弟:“岩弟,你带着两个人往南跑,我穿上你的衣服,把娘娘她们引到北边去。”
“不,大姐,你太危险了,你们还是把我交出去吧!”
“岩弟,你怎么又不听话了!娘娘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在南边的山里住一段时间,等娘娘的气消了,我再去找你。”
黄岩弟还在迟疑,可这时已经刻不容缓了,山岩画找了两个强壮的男族人,架着黄岩弟翻过寨墙,就向南边的大山里跑去,山岩画自己则披上黄岩弟平时穿的虎皮大氅,翻过寨墙,向北跑去。
☆、山岩画之死
山岩画披着黄岩弟的虎皮大氅,十分显眼,雨文她们立刻就跟了过去。
山岩画的腿脚没有雨文她们快,不大会儿功夫,双方的距离就不到一箭之地了。
就在这时,岩玉从背后取过来弓箭瞄准前面的人就准备射箭。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猛跑几步就可以抓住前面的人,放箭有点不必要,但岩玉有她的打算。今天火神娘娘对山岩画的态度她全看在了眼里,她觉得:‘娘娘平时最宠爱山岩画了,经常答应她一些比较过分的要求。这回要是捉住了黄岩弟,山岩画肯定会来求情,娘娘也肯定会把黄岩弟放了。到时候我们怎么反对也没有用,娘娘不知怎么搞的,说话总是有道理,我们经常稀里糊涂地就被说服了。’
所以她决定:‘来个先下手为强,杀死黄岩弟,到时候已经成为事实了,看娘娘能怎么办!’
所以这回射箭,她攒足了12分的劲儿。
看见岩玉要放箭,雨文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不要!”
她一直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按理说逃跑应该尽量低调点才对,可黄岩弟为什么披着这么显眼的虎皮大氅,再说,总感觉到他好像没有全力奔跑,挺奇怪的,但到底怎么奇怪也说不出来。’
而且现在就要抓到黄岩弟了,放箭实在不必要,所以她出言阻止。可不岩玉就像没听见一样,一箭就射了出去,这一箭射得很准,正插在了那人的后背上,那人向前踉跄了几步,摔倒在了地上。
雨文埋怨地瞪了岩玉一眼:“不是不让你放箭了吗?”
岩玉自责地说道:“我没收住手。”
然后把头一低,看雨文有什么办法。
岩玉赌对了,雨文的确没什么办法,刚才的情形确实太快了,岩玉说的也有道理。最后雨文只能狠狠地白了岩玉一眼,然后紧走几步,过去查看情况。
这时已经有士兵来到那人的近前,把他翻了过来,那人的脸正朝着雨文她们,雨文和岩玉看得清楚,那人不是黄岩弟,而是:山岩画。
看到山岩画中箭,两人都大吃一惊。
岩玉很吃惊。她平时是有点讨厌山岩画,不过这和山岩画被当做小偷是无关的。因为山岩画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按山岩族的规矩,大家都有抚养她的义务。可当初族里的食物不够吃,多出来这么一个跟自己抢食的外人,任谁都高兴不起来。正因为如此,大家都不太爱理她,由于疏于管教,所以导致山岩画对危险的警惕性不是太强,要不是一直以来鸿运当头,她早就死过好几回了。
但讨厌归讨厌,大家毕竟是一族人,还不至于杀死她。
所以看到她中箭,岩玉感到十分懊悔。
看到中箭的人是山岩画,雨文吃惊的同时,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现出了河溪英的样子,当初河溪英也是这么把落凤联军引走,雨文才有了逃脱的机会。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欠河溪英两母女的情,这许多年她时常惦记着河溪英,猜测她会怎么样。虽然感觉河溪英凶多吉少,但心里总是希望她能顺利逃脱,有朝一日还能再见面。可今天却看到了一个同样的故事发生在自己的面前,但故事的结局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她感觉:‘眼前被射中的不是山岩画,而是河溪英。’
又一个希望破灭了,雨文感到十分失落。就在这时山岩画的一声□□把雨文又拉到现实中,她紧抢两步跪在地上抱起了山岩画。
岩玉的这一箭射得又狠又准,正好穿进了她的胸膛,由于力气太大,箭尖从前胸都露出来了。雨文虽然有了输血设备,但这种致命伤她是没有办法的。
又是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叫雨文难受得想哭,但又没有眼泪,只能这么呆呆地抱着山岩画。
这时山岩画睁开了眼睛,断断续续地说道:“娘娘,我真的没骗你,我确实才知道战俘的事。”
雨文使劲儿点着头:“我知道,你是好孩子!”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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