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是一部古装剧，里面的女主角一袭白衣，衣袂翻飞，高傲地抬起下巴：“在下凌胥……”
    谢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谢母。
    只见她眼里冒着期待，满是笑意的看着女主角。
    那眼神，谢眈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后知后觉发现，貌似就像……谢母平时看他那样，慈祥又……充满关爱，宛如一位老母亲。
    相比之下，谢眈选择看信息。
    宝贝儿：我们两能打电话吗？
    谢眈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把电话给打了出去。
    他很快接听，反正只有叶曦在旁边，顺手开了个免提。
    “喂，”他语气轻松，大概是思想教育也没有接受多久，谢眈一时间就觉得轻松许多。
    “谢眈哥哥，你想考哪个大学啊？”
    谢眈一时间顿住，电视里的打斗声也明显了起来。
    他还没有想过，叶堂会忽然问他这样的问题。
    但他没考虑多久，很快答出了几个院校的名字。
    那边的叶曦听着笑了。
    看着叶堂莫名其妙的目光，她开始慢悠悠地解释：“这些都是很一般的一本，你家谢姑娘不可能这个水平吧？”
    谢眈那边等着他的回答，顺带瞟了一眼电视。
    里面男女打的正激烈，疑似是男主的人不断对女主进行调侃，女主恼羞成怒。
    “眈眈啊。”谢母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开口问：“你看，这像不像你和叶堂小朋友？”
    谢眈没有回答，等着那边的回音。
    同时，电视中的女主，一剑砍断了男主的袖子，男主连连闪退，一边还不忘调笑道：“你害我断袖！”
    原来，他在谢母心里这么暴躁的吗？
    半响后，叶堂终于再度出声，问：“你难道不想考Q大吗？或者G大、X大之类的吗？为什么是这些？”
    “还好。”谢眈应下，听着他语气不对劲，决定转移开话题，问：“问这个做什么？”
    “就……想起来了问问。”他轻笑一声，也没再遮掩，直接点破了：“你是不是，怕我考不上？”
    “没有。”谢眈答的很快：“你可以。”
    “那你就说真的，你想考哪里？”他再度问。
    这个问题，谢眈确实也没想过。
    他来这里之前读的是X大，在那里念了四年金融系，也是在那里度过了人生中最苦的日子。
    叫他再回去，眼中所触一草一木都是回忆，反正是不可能了。
    而叶堂忽然问这个问题，肯定是有原因的。
    Q大、G大，以他现在的水平，就算恶补数学和英语，应该也是考不上的。
    但是……
    谢眈答：“我都行。”
    “你给我认真点啊，”叶堂虽然嘴巴上这么说着，可是自己都被他难得犹豫的语气逗笑了，：“你尽管说，我量力而行，大不了你考Q大，我就靠它周围的大学。”
    他想着，又笑了一声：“再不济，到时候我来你学校门口摊蛋饼，等你下课，你可别嫌我丢脸啊。”
    叶曦看了自家弟弟一样，心里想着这人咋就这么不争气呢。
    摊蛋饼……等他下课，也亏叶堂能想出来。
    因为和谢母坐的近，两人的对话她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点，注意力渐渐也不再完全集中于电视剧了。
    虽然谢眈知道不可能，但是想了一想，他要是真摊蛋饼的话，貌似还挺……亏本倒还不算什么，只是希望到时候不要毒死人。
    思虑再三后，谢眈回答了。
    “Q大。”
    这一通电话打了许久，到谢母看着时间，恋恋不舍要离开电视剧上楼的时候，才顺便结束。
    谢眈是真的无所谓他考什么大学，至于叶堂说以后要养他什么的……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能少吃点，就少吃点吧。
    他这边挨不过十二点，睡觉倒是准时，叶堂就不同了。
    他挂电话的时候，叶曦已经拿出电脑继续写论文了。
    “你的谢姑娘想考Q大呢。”叶曦头都没抬一下，只是继续说：“它在我们省的文科分数线一般在660左右，我看了你上次的考试成绩，总分是500多一点？”
    “519。”叶堂这次倒是记住了考试成绩，忽然有些郁闷地把手撑在了桌上。
    “不错不错，相比上次的471，进步太大了。”叶曦倒是没嘲讽他，是出自真心的夸他。
    “我这数学和英语太差了。”
    叶堂愁得眉头都皱了起来：“操，难道到时候真的要我躺在他学校的操场看星空？”
    “不是摊蛋饼吗？”
    叶曦指尖活动飞快，问。
    叶堂无力地直接靠在了她肩膀上。
    叶曦嫌他重，动了动手臂，推下他。
    无奈叶堂顺势抱住了她的手，抓的还很紧，一边嚷嚷问：“姐，姐姐，亲爱的姐姐……”
    叶曦被他扰的烦，索性将手从电脑上拿了下来：“你在我这哼也没用啊，到时候我代弟高考呀？”
    “最好的姐姐，美腻的姐姐……”叶堂已经埋头在她手上，不肯离开了。
    他哼哼唧唧的时候，不知道大/麻社么时候来了，一头直接攥紧了叶堂的臂弯里，在上面趴着爬着，怪不安生。
    叶堂伸手把他摁下去，不过几秒，它又爬了上来。
    不想大/麻仗着叶曦在，根本不听他的话，绕到他身侧，爪子直接按在了叶堂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