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这些都要问问你教出的那个好女儿!”林熳如不说话还好,一开口便触碰到了襄贤的逆鳞:“你都是怎么教女儿的?!傲慢无礼,丝毫不懂得分场合,不懂识时务,没有大体,这些女孩儿家不应该占有的恶习和坏毛病,她全都给我,占全了!这些年,看在他的份上,我把你扶正。我让你们母女俩吃香的喝辣的,我图的是什么,我不就图你能把她教的好一点,未来她能嫁得好吗?!可是你呢?你平时都是怎么管教她的?!”
林熳如显然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老爷,你怎么啦?你怎么突然对我发这么大的火,老爷你消消火。”林熳如其实也很生气,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忍耐,她知道现在自己在丞相府中的位置。现在的情形和局是对自己以及女儿都很不利。所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她都要学会忍。
“行了,你也别说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现在看见你们母女俩我都心烦!”襄贤不想再说了,他现在完全不想看见林熳如。
“好,好,我这就走,我这就退下!但是在这之前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清儿怎么还没有回来?她到底去哪儿了?这些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呢。”林熳如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她的女儿还没回家,作为一个母亲,她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呢?
“你不用看了,她不会回来了。她也回不来了。”襄贤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情绪。
“你是什么意思!”林熳如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她冲上去拽住襄贤的衣服大声喊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是不是清儿出事了?!她出什么事儿了?你快告诉我!”
“你给我起开!”襄贤不耐烦地推开林熳如,然后整理了自己的衣袖道:“都是你教的好!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居然对别的男人芳心暗许,妄想私相授受,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她单相思,别人还不认账。按理来说,这些也没什么。按理来说,丢一点脸罢了。但是她喜欢的人居然是芸儿的追求者,当然,这些我可以都不计较。毕竟咱们当初培养青儿的方向就是让她登上母仪天下的位置。可是她呢?她居然如此按捺不住!她一生气就算了,脾气一上来居然用剑捅芸儿!”
“就因为她用剑捅芸儿就要放弃她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对她来说也太不公平了吧!”林熳如道,她知道襄贤一向宠爱襄秋清胜过襄芸。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还比较好办,还不那么几首,毕竟只是我们之间的家务事。可是你知道吗,司徒赫为了救芸儿硬生生挡了那一剑!如果清儿捅的是芸儿,那么都还没什么,我可以假借家务事知名处理他。最多最多圈近小半年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是这一次她伤害的是朝廷命官,按律当诛!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够保她吗?!”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清儿一向是个好脾气的孩子,平时叫她杀生她都不敢,她怎么可能去杀人!老爷!这是个误会,这一定是个误会!”林熳如听见襄秋清袭击朝廷命官的事情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清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太荒谬了!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她是襄秋清的亲生母亲,襄秋清什么脾气,她自然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误会?!众目睽睽之下,她想要捅自己的姐姐这能是误会?!司徒赫留的那些血,那些能叫做误会?!这一次,就算是我想救,我也救不了她。把她抓进牢里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你觉得有谁能够更改?!皇命难违啊!”襄贤道。
林熳如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老爷,老爷我求求你救救她吧。她是你的女儿,但是你的亲生女儿呀,如果你不去救她,那就真没有人救得了她了,你难道忍心看着她死吗?!老爷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看着她死啊!”
“你不要这样,你以为我不想救她吗?!我不是不想,就是我根本救不了她,我无能为力,你懂不懂!”襄贤无奈道:“这一次她真的把事情闹的太大了,让她入狱是皇帝亲自下的旨,这一次她就算是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难逃啊!就算是咱们救了她又能怎么样?她的名誉她的前途,她的未来全部都毁了,现在她几乎是一片空白,她再也不可能给我们丞相府带来任何有价值的交换利益,甚至,甚至就连她的婚事都会成为一个很大的问题,这些你都有没有想过?”
“你不想救她对吗?”林熳如听着襄贤的话,她突然冷静下来了,他只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如同置身冰窖一样的寒冷,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十分陌生,她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是看上他什么才会愿意嫁给他,才会舍得抛弃那些本来自己已经拥有了的一切跟随他来到这个自己毫不认识的地方。其实很早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他是一个无情的人,但是她以为至少骨肉亲情可以换回他一点点良知。但是显然她错了,在这个男人心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骨肉亲情,他所有的爱恨都是建立在利益上。当他所有的家人不能再为他带来一点利益的时候,那么不管是谁都会被他舍弃掉。“你回答我啊!是不是!”林熳如见襄贤迟迟不肯回应,心中的绝望更甚。
“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想救?我说了不是我不想,是我救不了她,我没有办法违抗皇帝的旨意,我是臣他是君你觉得像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说的那些话有什么意义呢?!我若是为了她向皇帝求情,万一样及池鱼祸及我们整个丞相府。那么,我问你咱们丞相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要为她一个人陪葬吗?!你觉得这样划算吗?为了她一个人陪上所有人的性命!”襄芸看着林熳如道。
“所以你就要牺牲我们的女儿吗?她是我们的女儿,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她身上流着我的血也流着你的血,你让我怎么样眼睁睁看着她去死你让我怎么做到!老爷!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十四年啊!我养了他14年!她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我求求你了,救救她……不管怎么样,留住她一条命。”林熳如哭着恳求道。
“好了,你别说了,你先下去吧,我现在不想跟你争辩这些。”襄贤见到林熳如哭内心很是烦躁,他知道这个女人向来都是没完没了的,一旦认准了一件事情,若是自己不满足她的要求,她便会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候整个丞相府便永无安宁之日。
“老爷求求你……”林熳如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很快就被襄贤打断了:“下去!”
林熳如知道,襄贤是靠不住了,可是她实在不能看着襄秋清死!但是现在她也没有办法,她只能先下去了。
襄贤见林熳如下去了便舒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是越越碍眼了,完全不能和雪儿的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相比。雪儿的温柔体贴林熳如也曾经是有过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时间越长她身上拥有的那些美好女子应该有的特质全部都被时光消磨殆尽了。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对这个女人有了厌烦之心。
林熳如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将屋子里凡是能摔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干净净,她现在很需要发泄,他心里只觉得委屈。自己费尽心思培养的女儿。自己的手中宝,心头肉。就这样被人毁了,可是她连救她的余地都没有。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身为一个母亲最无能为力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清儿,是为娘的错!娘对不起你都是为娘的错。是你杨梅能照顾好你们能保护好你。是娘没有好好教育你,提防人。都是娘的错……清儿,娘对不起你!”林熳如边哭边说自言自语。
☆、第一二十一章 感觉不对
此时此刻襄秋清在牢里,对这次发生的事情,她觉得很奇怪。她知道自己脾气一向都不好,但是自己一向都是一个注重脾气管理的人,按理来说她不是一个会被自己情绪支配着走的人,可是近来自己的身体状况却是越来越奇怪。精神总是莫名其妙的亢奋,脾气确实越来越差,一发脾气自己就不知道自己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两眼漆黑,完全没有意识。不仅仅是这样,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精神出奇的好,如果这种精神面貌摆在白天那一定只是好事没有坏事,可是偏偏出现在晚上,那就非常蹊跷了。
她发现,曾经自己虽然说脾气差,但是还是分场合的,可是现在自己不能生气,一旦被激怒,那么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这样的改变让她十分难受。他知道这些绝对不是疾病是人。因为她很清楚为了自己的病症,自己的母亲几乎找遍了京城中所有的名医,可是都没有看出现名堂。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不得不怀疑的。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襄芸身上。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过蹊跷,襄秋清知道,白岐善于研究毒药,之前自己的眉毛和头发就是他用的毒,她现在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一次肯定又是襄芸对自己下了毒。
她虽然对这件事情十分怀疑,但是她毕竟没有实锤,她没有证据证明襄芸对自己下了毒,而且这样自己突然发狂,这样的说法也是从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襄秋清想了想,自己现在身陷囹圄,肯定是没有办法对付襄芸了。为今之计,只有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让自己的母亲接到。只要母亲知道了就一定会帮自己想办法。自己实在太过冤枉,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就算是能够出狱也是名声尽毁,未来一片黑暗。可是她不甘心,她才不想这样。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在这个监牢里面,忍受着流言蜚语和众人的谩骂,而襄芸却可以像一个无事人一样,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不好过,襄芸也别想好过!
襄秋清被抓紧监狱的时候依旧是锦衣华服,毕竟她再怎么说也是丞相的女儿,身份尊贵,那些寻常侍卫也不敢拿她怎么样。所以她身上那些值钱的首饰还是被留下来了。好在留下的这一些,天无绝人之路,她可以利用这些首饰帮她把消息传递出去。
想到这,襄秋清便用她头上的金钗和侍卫换了纸笔,让他帮忙把信送出去。
丞相府内。
林熳如此时此刻,正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情急得焦头烂额。青儿虽然为人急躁了些,脾气臭了些。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不管用什么手段和方法,她都要想办法保住她的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名誉什么的都是虚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保住她的命。
就在林熳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突然收到了襄秋清的来信。林熳如火急火燎的把信拆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阅读这信中的内容。
看完信以后,她眉头深锁,思虑了很久很久。这封信现在还能到自己手上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也就是说,襄秋清现在性命暂时是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她目前还是安全的。不过,毕竟是牢里的生活,自然跟丞相是没有办法相比的。但是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她待在那里,襄芸的手伸不到那么长。那么不管怎么样比相府,监狱居然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林熳如想到这,立刻修书一封打点了让人给襄秋清送去。她在信中嘱咐道让襄秋清在监牢里好生待着。吃穿用度她都会托人打点好送进去。让她不必担心,暂时她不会有生命之虞。
打点完这些林熳如便安下心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集中心力,好好对付襄芸。
襄芸真是个厉害的狠角色,自己化十四年时间培养出来的女儿。就这样被她在旦夕之间,毁了。不仅如此,她还能够做到毫发无伤,全身而退,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敌人。以往都是她小瞧了她。
对付像襄芸这样的的人,光是用心机和手段已然是不行的了。真正对付她的方式就是让她死,以免夜长梦多。像这样的人,多留她在世界上一天,自己就一天不能安稳。只有彻彻底底的把她除掉。她才能够好好的救助自己的女儿。只有襄芸死了,襄贤才会把所有的精力重新放回自己的女儿身上。因为对于襄贤来说女儿不过就是用来利益交换的棋子。损失了一颗,他还有一颗,他自然不会担心。若是另外一个也损失掉了,那么他就会格外留意那个留下来的。
襄芸,欠别人的总是要还的,既然你想毁了我的清儿,那你也休想再独善其身!林熳如想着,眼中便就露出一抹狠厉的决绝。
林熳如虽然恨极了襄芸,可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行动的时候,现在的襄芸风头正盛,如果现在下手的话,只会让别人怀疑到自己身上。所以现在她要做的只是等待。好在现在襄秋清这罪名并没有得到落实,在牢里还可以好好的安顿着。暂时襄秋清的生命不会有威胁。那么自己也可以稍微停顿一下,看看襄芸下一步打算不大算怎么做,她也好积极应对。
北沁雪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襄贤去林熳如屋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林熳如现在只觉得腹背受敌。她一边得谋划着如何对付襄芸,另外一边还得计划着如何对付北沁雪肚子里那即将到来的小生命。若是北沁雪这一次生下了孩子,那么自己跟襄秋清就更没有地位了。襄贤就更加不会出手去救襄秋清了。
北沁雪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他知道,说是这个孩子没了,所有人第一时间就会怀疑到自己身上,但是她没有办法,如果这个孩子出生了那么襄秋清就必死无疑。因为襄贤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利益交换的棋子,所以只要襄芸死了,他就只剩下襄秋清一个女儿,那么襄贤定然会想办法救她出来。若是襄芸死了,襄秋清在大牢里,北沁雪又要生孩子,那么对于襄贤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对他来说,孩子只是用来利益交换的工具。襄芸死了,襄秋清死了没关系,反正北沁雪肚子里还有一个,所以不论如何,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除了襄芸以外,这个孩子也要一同被铲除掉!
近来,不知是什么缘故,北沁雪总觉得自己吃不好睡不香。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肚子里的胎儿似乎也是越发躁动了,这些天她心情总是郁郁寡欢,所以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襄芸这件事情。怀孕时期的女子,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最是敏感,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出什么问题了,她实在放心不下,请了好几次大夫,大夫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决定还是要去找襄芸,让她叫白岐来给自己看看。
对于这个孩子,除去襄贤以外最看重的,应该是襄芸了。因为这个孩子是她的亲弟弟,这个孩子若是男婴,一出生那边就是丞相府嫡子,只要这个孩子一出生,那么林漫如在这个家里的地位,那就彻底没有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然她曾经有过一个女儿,但是这个女儿给丞相府带来了莫大的屈辱,所以这个女儿的存在也会变成耻辱,都说母凭子贵。但是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子债母偿。
“芸儿!”北沁雪火急火燎的跑去寻找襄芸,因为挺着个大肚子的缘故,她的行动十分不便。
“你怎么来了?跟你说过多少次,怀着身孕就不要四处乱走,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办。这个孩子,可是你未来唯一的仰仗,万一它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的未来可怎么办?!”襄芸看着北沁雪如此蹒跚,忍不住责怪道。
“芸儿,我最近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奇怪,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最近夜里总是感觉心悸,还总是盗汗。没听睡不好早上也精神恍惚,肚子里的孩儿也有些躁动。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大夫都说这是孕妇壬辰期的正常反应。可我觉得我的身子似乎有些奇怪……”北沁雪犹豫道。
“怎么会这样?以前都没有吗?只有最近才开始?”襄芸狐疑地看着北沁雪道。北沁雪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认真道:“我这一次来找你的目的不是为了他,只是为了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不想他平白无故的就失去了。所以这次你要让他帮帮我。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保住这个孩子。他是我的一切我这一辈子都靠他了,不不能没有他。”
☆、第一百二十二章 飞上枝头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说什么。但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女的要记得。因为如果你还对他抱有非分之想的话。到时候殃及的不止有你一个人,还有他。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你必须要忘记他,放弃他。好了,话我也不多说了。喜鹊,去把他叫来。”襄芸见她不像是在做戏,于是决定还是把白岐叫来。
“其实我知道你一直暗中阻止我跟他见面。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可以放心,我已经想明白了。我承认我现在还放不下他。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但是我知道,很多事情可遇不可求。不属于我的我永远都不应该去触碰我已经得到这么多,确实不应该再奢望什么了。”北沁雪自顾自说着,而后看着襄芸道:“你大可放心,我对她不会再有任何非分之想。我知道,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心里眼里从来都没有我。我何必拿自己的一切去赌一个不确定的人生和未来呢?他不属于我。”
“你若是真的能这么想我变也不用担心了。你要知道我做这些都是为你们好,我不想他拖累你也不想你把他拖累。白岐的身份,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也是为什么我说如果他喜欢你的话,他自然有能力把你带走任何人都拦不住他。你想的没错的确你不应该在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因为时间过的再长他也不会喜欢你。终归是不属于你的,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有何必强求呢?倒不如放过你自己也放过他。”襄芸说着,白岐便走了进来,襄芸看着他开口道:“你终于来啦!许久不见,过的可还好?”
白起点点头道:“许久不见,你确实过的挺好的。没有你的日子,要多惬意有多惬意,要多自在有多自在。怎么今天是光哪门子的风,居然把你给吹来请我了?真真是难得一遇呀!”白岐调侃道,他一贯喜欢逗她玩。
“找你来自然是有事,没事儿谁会想着找你呀,真是的!”襄芸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白岐看着襄芸身边挺着大肚子的北沁雪就明白襄芸这次来找自己的原因了。
“北夫人最近总是说她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的。我怀疑她是被人下了毒。不然的话她不会不舒服的,这么明显。你知道的,咱们丞相府里有一个用毒高手,下毒从来都是不留痕迹。任何人都查看不出所以然来。若不是你在我身边恐怕我早已被那毒妇毒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今日我找你来,也就是想让你看看。夫人究竟做中了什么毒?她的身体怎么会如此不舒服。”襄芸说着便看着白岐,眼神中带着戏谑的以为,白岐却是一头雾水,他怎么可能知道襄芸眼神中隐藏的意思。
“夫人最近可有什么不适?具体症状可否说明?”白岐看着北沁雪,说实话这一次他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以白岐的医术,寻常的小病小痛包括毒药只要看面相便能猜出个七八分。可是这一次他看面相居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由此可见,这一次林熳如为了除掉他们是废了多大功夫了。
白岐抓住北沁雪的手腕为她号脉,他眉头一皱而后道:“你的梦想何时变得这么乱了?我给你开的安胎药,你可有好好喝?去写你的脉象平稳,胎儿自然是好的。稳得很按理来说,只要按照我的方子去养胎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可是如今你迈向却紊乱的厉害,明显有滑胎盗汗之像。”
“怎么会这样呢?我都是按照你的方子去做的。我都是按照你给我抓的要去喝的。按理来说不会有任何问题才是啊!”北沁雪也急了,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紧张这孩子的。
“看着情况,应该是有人在你的安胎药或是你的日常饮食中加了什么东西。”襄芸开口道,前世的时候,她也曾经是一宫之主。对于这样用的小手段,自然是司空见惯。
“不!不是,在她的日常饮食中加了什么?而是有人在她平时的日用品里加了一些麝香之类的东西”白岐说着便找了张凳子坐下。接着悠哉悠哉道:“虽然味道非常之代,但我还是闻出来了。有人在你平时睡眠的安息香和你熏衣服用的熏香中加入了麝香粉。不仅仅是麝香粉你平时用的口子里也加入了藏红花粉。这些东西虽然量少,盛威但是时间长了日益堆积起来。对你的身体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伤害。而且日积月累下去,你这他就算再稳也是保不住的。”白岐说着喝了口水。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歹毒。就连我腹中胎儿都不放过!”北沁雪听到这个事实气的眼睛都红了,她简直难以想象,究竟是多么恶毒的人才能够对一个尚未出生的婴儿下如此狠手。
“这也算是心机歹毒?她还没有害成你呢!别说是你,他是连老祖宗都能下得去手。你,她有什么不敢的呢?”襄芸说着便开始冷笑。
“我几时得罪过她,她要这样害我?就算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她跟我说便好!我的错,我认!可是我肚子里的胎儿还只是一个孩子。他是一个生命!他为什么连一个生命都不肯放过。就算有什么错是大人的错。孩子何辜?”北沁雪情绪有些崩溃,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哪里经历过那么多事?碰到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是有些难以接受。再加上此时此刻,她有孕在身,孕妇本来就多愁善感,容易想多。
“你还不明白吗?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她尝试过什么叫做嫉妒。”白岐冷漠开口道,北沁雪满眼是泪地看着白岐,白岐却不再说了。
“白岐说的没错,任何人都可以变得很多,只要他尝试过什么叫做嫉妒。他之所以会对付你,无非就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挡了她孩子的到;你,挡了她的道。你们的存在,直接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你觉得就凭这一点你有什么理由继续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活下去?”襄芸将手帕递给北沁雪而后说道。北沁雪不笨,自然能够理解襄芸话中深意。
“就因为这样?他就要伤害我的孩子吗?就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她就容不下我们母子吗?会什么?我只是想简简单单的生活而已。为什么这一切这么难?!难道平静的生活,只是奢望吗?!”北沁雪痛苦地闭上双眼。
“很早很早以前,我便同你说过。一个人,你若是想要得到什么。那么相对应的你就要付出什么。你来到的丞相府,飞上了枝头做了凤凰。e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一切,富裕的生活以及高贵的地位所以你只相当的,你必须要付出你的爱情、你的自由、你所有的不安世事和天真单纯。丞相府是一个大家族,你想在这里面当女主人,想要活下去,你就必须得读斗天斗地斗人!你要想办法留住我爹的心。你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所以你需要成长,需要不停的去历练你自己。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好好的活下来,带着你的孩子一起。”襄芸认真道。
“可是你知道吗?我害怕,我很害怕……我厌倦这样无休无止的斗争……糊涂,希望我的生活可以归为平静。我多希望我可以安安静静的过着一生,不用争不用抢……”
“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你不用想了。从你踏进我丞相府的这一天起。你就应该明白你所幻想的那些平静美好的生活离你越来越远。你想要平静,可以那么你就得拔出你眼中所有的眼中钉和肉中刺。只有这样,你才可以获得真正的幸福。”没等北沁雪说完襄芸就打断了她。
“芸儿说的没错,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受你我控制,许多人都过的生不由己。但是那有怎么样,他们都在努力地活下来。本来天就不随人愿若是你想要就能有的话,那世界上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呢?与其去埋怨世界的不公,人心的败坏,倒不如趁此机会让自己尽快成长起来。等到你强到足以独挡一面对付所有的时候。那么这些都已经不足为惧了。”白岐说着便转向襄芸道:“她身子现在很虚弱。我开几副补气血的药让她以后注意点,不要再用熏香之类的东西。应该就会没事儿了。好啦,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先回去了。”说着白岐就从凳子上爬起来准备离开了,襄芸却没有丝毫挽留他的意思,倒是北沁雪迷蒙的目光一直黏在白岐身上。
襄芸知道,北沁雪对白岐是动了真情,可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唯北沁雪却不可以。
等到白岐的身影彻底越走越远,襄芸才缓缓开口道:“别看了,人心走远了再看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难道你还指望着他会为你回眸吗?”襄芸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第一百二十三章 北沁雪
“我没有指望他为我回眸。我只是在想他的心中到底有没有我一席之地。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啊。至少我还能安慰自己,我爱的人爱过我。”北沁雪颤抖着声音道。
“他心里有没有你有什么重要的呢?这些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不是吗?他心里有你又如何,没你又如何。有你,你就会跟他走吗?有你,你就能舍得下这里的一切吗?他心里有你,你肚子里的孩子,他就可以视若无睹吗?很显然,都不可以那么,再说他心里有没有你又有什么意义呢?”襄芸问道。
“我知道这些都没有意义,可是我就是很想要这个答案。如果说他心里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的话那我是认命!可是万一他对我有一丁点的感情呢?他应该怎么办,我又该如何自处?”北沁雪垂头道。
“这个答案如果真的对你有那么重要的话,那我便帮你问上一问。”襄芸看着难过的北沁雪。他知道很多事情是勉强不来的。人啊,总是骨子里有一股倔强劲儿,有些东西你不让她去喜欢,有些人你不让她去触碰。那么她就越是喜欢越想得到。大概人都有这样的劣根性吧。
听到这句话,北沁雪愣了,襄芸一直反对他和她,可是如今,她却要帮助自己?!
“你……你刚刚说什么?”北沁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襄芸这一次居然这么好说话?!
“你既然对她用情至深,我一直阻拦着你,不让你见他。你心里只会越来越难过,越来越放不下。既然你想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你的位置。那么你便亲自去问上一问,我会给你们好好安排,你不用担心,但是你必须得保证,就算得到了答案,你也必须放弃,并且从此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和他擅自见面,这一点能不能做到?”襄芸问道。
“我一定会做到的,我已经不再奢望那么多了。这一次我就是想知道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的位置。我不相信这段时间的相处以来。他对我一点特殊的感情都没有。对我来说,他一直都是特别的。”说着,北沁雪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但愿你知道了结果以后能够真正的放弃。”襄芸说着便有些乏了,便推脱了一会就去休息了。
北沁雪看襄芸休息了于是便离开了蔺云阁。
“小姐,你真的要帮助二夫人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万一被人抓住了把柄可如何是好啊?!”喜鹊十分担忧地问道。
“你说的这些我自然知道,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如果不帮她的话,她永远都不会对他死心。她要是不肯死心的话,留着始终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隐患。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该怎么做,你我心里都应该有数不是吗?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有的事情不是我想或者是我不想就能决定的。从一开始我就是在利用她,现在满足她的愿望,也算是弥补我内心中对她的抱歉吧。”说着襄芸抚了抚额头,挥了挥手对喜鹊说:“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喜鹊担心的看着她,但是见她执意待着,心里知道怎么劝他都是没有用的,自家小姐拿定的主意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于是她便下去了。
襄芸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会胡思乱想,她会想很多很多的事情。她经常会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有的时候她会在想如果当初她没有动小心思,或许,北沁雪会有一段新的人生。也许她就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就算这个人不是白岐也会是其他人。以她的姿色,一定可以遇见一个对她十分好的人。虽然自己找了很多借口很多理由,阻止她去喜欢别人但是没有任何人比她自己更加清楚,自己始终是亏欠她,的欠她的,怕是这辈子也还不清了。只好替她完成这个愿望。这样的话自己心中的亏欠,一定会少很多吧。
“秋容,现在,立刻带我去别苑。”襄芸想了许久,然后打开窗呼唤了一声,一道身影就迅速地闪进来,很快便带着襄芸闪出去了。
“谁?”
白岐抬起一直低着的头颅,他一直忙着钻研药材但是听觉十分敏锐,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错过的细枝末节。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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