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睡啦。”周晓晨见妻子进门,先迎了过去总算单独相处,那动作也就大了些,将媳妇的小手拉过带着些许暧昧的摸了一把。
施诗自是从丈夫的举动里读出了他的心思,却似装不知一般:“欢喜睡了,咱们还继续打不?”
“你想打不?”周晓晨人又贴近了些许。
施诗假装不知:“那彩头你不想要啦。”说完还眨了下眼儿。
周晓晨心重重一跳,“行,那咱们再打一会儿。不过你要是困了可得和我说。”
“嗯,我知道。”施诗说完反将人拉到了桌边,“要不,咱们就三局定赢负。”
“好呀。”周晓晨也不想拖得太晚,很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牌局开始,两人轮流摸着牌,这头一局就让周晓晨赢了下来,虽是小胜也是赢,到了第二局,她又摸了一把不错的牌,原以为可以轻松拿下,哪晓得她家媳妇竟拿了一手比她更强的,一比一打平。到了最后一局,她打起百般的精神来应对,原以这样的牌只要小心些就能稳赢,谁晓得竟在最后一把牌把前面的大好局面给输了个光。
施诗得意地将最后的牌摊开,这一局她赢了个盆满钵满,数了数那瓜子数,抬头扬眸:“月清哥,你输啦。”
周晓晨倒也不计较输赢,反正原先想着的那事,等吹了灯缠上一缠总还是能够办到的,于是大方道:“我输啦,媳妇你想让我做什么?”说完还很是不正经地给了一个勾搭的眼神。
施诗想了想却说道:“现在先不说,等晚上再讲。”
晚上再讲,周晓晨一听这话眼睛越发的亮了起来:“好呀,你爱什么时候讲都行,这会儿也不早了,咱们要不先洗洗,回头到了时辰,放了炮好早些歇。”
施诗倒也不反对,于是两人一起收拾了桌子,洗漱好后一起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到了子时,外头零星响起了炮声,周晓晨带着妻子一块在院子里点了炮,欢喜应是睡熟了屋里没有半点动静,外头雪下得大等放完了炮,她二人又快速地回到了屋了,洗了手后一道上床。
躺到了被窝,周晓晨拉着妻子的手:“媳妇,新年快乐。”
施诗回以一笑:“月清哥,新年快乐。”
两个相视而笑,周晓晨的心早就有些痒,这会儿感觉正好,便凑了过去。
施诗见他过来也不回避,缓缓闭上了眼,很快唇上就有了热度,唇与唇先是摩挲随后由浅入深,那舌头尖儿就钻了进去。
亲吻抚摸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事儿,那快乐的事儿也已经驾轻就熟,即便外头再热,帐里的热度却是一下就升了起来。
“月清哥,新年来了我又长一岁了呢。”周晓晨埋首于妻子的颈项,耳边是媳妇轻声的低语。“嗯。”□□正旺她应付的应了一声。
施诗抱着丈夫的背,身体因他的亲吻而情难自禁的颤动,她用齿咬了一下齿,这才缓了那一阵阵的酥麻:“月清哥,我想要先前的彩头。”
周晓晨又嗯了一声,这会儿问自己要彩头,她只当妻子想要的与自己相同,忙爽快地应道:“你说。”
“月清哥,我想要个孩子。”
第125章
周晓晨一直以为自己避孕这件事是做得很隐蔽的,夜里情正浓气氛又好,老婆要了那样的彩头,她自然是全力以赴,等激情过去一夜好梦,醒来回味时便察觉到了媳妇话里隐藏着的某些信息。
侧过头看着睡得正香的媳妇,她们两个都是不爱睡懒觉的人,往日都是施诗起得更早一些,偶尔周晓晨醒早了,她就爱看着爱人的睡颜,这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宁静,思路也无比的清晰。
被下两人肌肤相贴,手还交握着不是很紧,却没松开。
周晓晨侧了身轻轻的用另一只手摸了过去,最后放在了那平坦的小腹上。不是她多想,施诗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若只是情动时带过的一句,那倒没什么,可若是选择拿它做彩头,还说自己又长一岁,那么分明是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正在想,掌下小腹微微一动,周晓晨一怔抬眼看就瞧见她家媳妇已经转醒了过来。
施诗从睡梦中醒来,人还有些迷糊转头看到丈夫时,先朝他笑了一笑,等感觉到了腹上的那个大掌时,她也是一愣。
周晓晨看着妻子,那手也没拿回来,“新年好。”她先开口。
“新年好。”施诗也就回了一句,被下她的手按到了放在腹上的手上。
周晓晨感觉到了被下的触碰,便笑着说道:“昨晚的彩头可好?”
这话直白听得施诗小脸一阵的发烫,看了丈夫一眼才说道:“月清哥,我不小了。”
话都这样说了,周晓晨哪里还会不明白小丫头是真的察觉了,索性抽回了按在腹上的手直接将拥到了怀里:“我是担心你才那样做的,你也看到那洪家媳妇和我姐姐生孩子时的样子了,那都是生死关里走一遭去掉半条命儿的事。我在医书上看过也和你讲过,女子的身体真正长好是在十八,太早生育对身子不好。”
施诗抿了抿嘴才说道:“我知道你是这心思。”
周晓晨听了这话倒是放下了心,原本她还担心这心思敏感的人儿会想歪了,没想到她竟这么明白自己,可她也生出了好奇:“诗诗,我先问你,你是怎么察觉到的?”按道理来讲没有一定的常识,这事不应该会被发现才是。
施诗拿手轻轻拨弄着丈夫胸前的那颗豆子:“我出嫁时,月梅姐教了我一些生子的秘方,说那些都是你告诉她的,那会儿她还说要是我也能早早怀上,将来咱们两家的孩子年岁相差不大,”讲到此处她看了丈夫一眼:“说若是一男一女的,将来还能结个娃娃亲。”
“那可不行。”周晓晨一听那娃娃亲,想都没想就说不行。
施诗没想到他竟会反对奇道:“怎么不行?”
周晓晨这才注意到自己又说漏了,便解释道:“那医书上说了,血缘太近的成亲将来再生下来的孩子,身子会不好。”
“还有这说法?”在这里同姓不通婚,但姑表亲通婚也是常有的,施诗还是头一回听这么个说法儿:“你到底是哪本医书上瞧的,我怎地没看过。”成亲之后丈夫那边的书都由着她来看,特别是那几本医书,她早就看过了。
“哦,那本医书原本也在的,后来我游学在外头了,回来也不晓得是怎么了就找不到了,那书上写了挺多东西呢都是外头医书上没有的,里面写的我都记得,以后我默出来给你看。”周晓晨只能这么说。
“嗯,”施诗应了一声重将头靠到了丈夫的脖子上,“起初时,我也没留心到你不想要孩子,后来久了我就有些察觉,那会儿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不想让我生孩子,后来,你同我讲了那些关于女人生孩子的东西,我才晓得你是怕我太小,可是,月清哥我还是想要一个咱们的孩子呢。”
周晓晨听了她这话,心口微微一紧想到那句不明白为什么,知道这小人必是也曾纠结过的,忙安抚道:“这事也是我考虑不周道,我该早些和你直说的,那时候,咱们才成亲我想着你年纪还小,又怕直说了你不明白反而让你心里难过,我也想咱们能够有孩子,可你想想那天洪铜的模样,生孩子始终中女人命里的一道关,特别是头一胎,我情愿晚些迟些等你身子长好了,生孩子相对更稳当些,也不想你小小年纪受那苦有个什么万一的。”说着又把人抱得更紧了些,上辈子她失去了秦雨,这辈子她不想再失去怀里的这个人。
丈夫的力道让施诗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在他的脖梗轻轻吻了一下:“月清哥,咱们顺其自然吧。”
周晓晨因她的亲吻而本能地缩了下脖子,也因那一句顺其自然解了心结,想想也是那安全期的避孕法子也不是完全保险的,这世事无常没必要非那样的刻意,再者又是新年那个尚未来到世上的孩子又是妻子那样想要的,倒不如顺其自然来之安之的好,点了点头:“嗯,咱们顺其自然。”说完在媳妇的发顶上亲了一口,却忽地又想到了一事:“我问你,你的花牌什么时候打得那样好了?难不成以前输我都是逗我开心的?”
“哪有,还不是前阵子去坐客,在那儿学了一些。”施诗自不会承认。
周晓晨也没多想:“难怪,你呀还扮猪吃老虎,以后可不敢和你赌彩头了。”嘴上这么说眼里却带着笑。
“哪要什么彩头,你说的事儿我有哪件不依你的。”施诗小声嘀咕了句,红着脸把头埋了进去。
周晓晨耳尖哪又会听不到,“你说的可别到时候不认,还在那里不要不要的叫。”说完翻了身又将人压了过去。
窗外新年的日出已经照亮了大地,雨停了天晴了一切变得生机勃勃。
初一拜年初二访友日子一天天的过很快就到了十五元宵。
元宵是在新年里面的头一个重大的节日,无论南北都很是重视这样的节日,青田县这边与江南所有的县区一样,在这一天会举办隆重的灯会,官府为了保证安全,自然在节前很是忙碌了一番。
到了正日子,这一天大家都是要放假的。
元宵看的是灯闹的是晚上,施诗早早就准备好了晚饭,一家三口人吃完了汤圆就准备晚上的节日。
元宵这天在南边很有一些讲究,在这一天会有一些有经验的老者,看天气来占年成预测这一年的天气来分析今年的收成。又有女人们会结伴而行走三桥去疾求子,自然灯会猜谜也是重头戏,是以这一天是十分的热闹。
天黑之后,周晓晨就带着施诗和欢喜一块出门,临出门前自然免不了叮嘱了一回,要跟紧了千万不要走散。
灯会是城东城南都有,最最热闹的还是城东的大街,那里路宽又临水边上还有一座城隍庙,是以过去的人很多。
周晓晨也是头一回在南边过元宵,之前找孔明打听过一些,据说这里的习俗与北边很是不同,倒生出了极大的兴趣,也问了媳妇一些事,施诗离开这边早,能讲的也就是一路跟着父母,带着面具看着吃喝。
儿时的记忆总是最叫人难忘的,周晓晨听完妻子说的那些,自然对这一天更加的重视。
三人出门直接往东边去,这一路上三三两两结伴出游的人十分的多,走到半道时就有挑着十二生肖面具叫卖的生意人。
周晓晨很是应节地买了三个,给欢喜挑了一个小鸡的,给媳妇挑的自然还是那小兔子,她自己则弄了一只猴子面具。
带上了面具后,周晓晨直接将妻子的手牵了起来,“拉紧了,一会路上带面具的多,别认错走散了。”
施诗面具下的小脸微微有些热,有了那一层的遮挡她胆子也大了不少,反手与丈夫紧握,又拉了一边的欢喜。
三个人就这么边走边看,越往前就越热闹人也不少,有搭了戏棚子在那里唱戏的,有挂了灯笼下面贴了字条五文钱猜一次,猜准了直接拿灯笼走人的,还有不少卖吃食的很是热闹。
逛灯会猜灯谜自是少不了的一件事儿,周晓晨看了几个摊子,凑到妻子耳边说道:“你要看上哪个花灯了就直接和我说,我过去给你猜一个回来。”
施诗笑着点头却又回了一句:“若是你看上哪个也和我说,我也给你猜一个来。”
“哦,那可是你说的哦,别一会儿猜不出来。”周晓晨乐呵呵的逗弄了一句。
施诗翻了个白眼儿,手用力捏了一把。
到了摊子前,先付了钱周晓晨先就挑了一个最大的花灯来看,这花灯下面的谜面也是有讲究的,越是好的自然也就越是难猜,拿了纸条她一看,上面白底黑字写着,二少女猜一药名。全然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题目,周晓晨一时有些傻眼,她对于医学擅长,但毕竟对于中药还不够精通,偏偏先前还夸下了海口。
施诗站在一边,不言不语只等着丈夫来答。
周晓晨在脑子里想着她所知道的各种药,一一对照却寻不到正确的答案。站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怎么也想不出答案来。
“是二妙散。”见丈夫久久说不出答案,施诗开了口。
“这位夫人好本事。”那摊主听她说出了答案,夸了一句很是爽快地取了灯下来交了过去。
周晓晨一听到那二妙散的名,立马反应了过来,见那摊主已经将灯摘下递过,忙伸手去接。
施诗等他拿了又牵过了丈夫的手,那小女子带着几分得意:“好好拿着,这可是我给你猜着的。”
周晓晨听了这话也不在意,反而有些小女人心态地拉了妻子的手:“那是,这灯我拿回去得好好收藏起来,我媳妇给我猜到的呢。”
施诗被他这话逗得抿嘴而笑,衣袖被人轻轻扯了一下,欢喜指着一个小小的花灯:“婶婶能给我也猜一个不?”已经完全不相信桂月清的水平了。
猜到了花灯之后,三人又再向前买了一些小食,越近城隍庙人流越多,周晓晨怕有意外与妻子商量之后就直接往边上拐,要去走三桥。
走三桥去疾求子,元宵只要出门的人都要走上一走,好在这里的桥多可选择的也多,周晓晨带着妻子走了“平安桥”“绣花桥”和“望月桥”三座桥离得不算远,人也不是太多。
走过了三桥时辰也不早了,这后头的时间多是留给那些私会的男女们,似周晓晨这样举家同游的逛得差不多也就要返回了。
返回的途中正好经过了一户人家的门口,那家人的大门与其他的不太一样,是有门钉儿的。
施诗看到了门钉就拉了丈夫过去了,四下看了看伸手去摸了摸。
周晓晨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举动,摸门钉,钉通丁,在北边这也是女子在元宵求子的一个习俗,在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加一把劲,能成全了妻子的心愿也是极好的。
第126章
元宵一过新年就算完了,新一年的工作要开始,去年制定的计划也要一步一步的落实。
周晓晨最先忙碌的还是春耕,即便这里不是以农业为主,但民以食为天不能自给自足总不是一件事儿,找来了曹运官又带着孔明亲自走访了几处,找了这里有经验的老农来问话,很是忙碌了一阵。
忙完了这事之后,还有其它的事要来做,周晓晨挑的头一件就是关于女学的事儿,她先让人放出了风声,让大伙知道女子读书的重要,之前几次利用舆论都很成功,没想到这回却碰了一个钉子,百年来男子对于女人的态度,世俗所带来的偏见与束缚,即便知道那道理,可是要让女子出来读书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不愿意的,甚至还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这件事也引发了一定的讨论,闹到后来有些像前世网络口水战似的,而相较之下还是旧思想占了绝对的上风。
周晓晨见势不好与孔明商议之下,决定暂时退让停止宣传工作,等风声过后再慢慢另图他法儿。
这事对于一直顺风顺水的周晓晨算是一个小小的打击,连带着施诗也都有些失望,两夫妻相依相偎互相安慰了一番。
也是在这个时候,秦阳再次带着货物来到了青田县,他到来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个非常好的消息,头一件就是等这里全都安排好之后,他会回去把母亲妻儿都带来,与他们一道过来的还有纪氏,施诗听说母亲点头答应过来,一时间高兴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第二件事则是桂月源定亲了,周晓晨听到的时候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连连说源哥怎地那么小就定亲了。
“你呀,是成日把源哥当孩子看才觉得他小,你算算年纪也是差不多了。”还是施诗的一句话把人给点醒。
周晓晨摸着自己的脸愣愣应道:“怎地源哥一定亲,我就觉得我自己老了不少。”刚说完就被施诗给轻轻捶了一下,惹得秦阳直笑。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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