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篙默不吭声,自己先把外套一脱跑进浴室了。
这个澡吸洗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阮篙浑身都被热气蒸的红彤彤,他换上居家服,在穿衣镜面前前后看了几遍确定没什么不雅的地方,才跟莫修然一起下楼,这会儿已经是十一点多,两个小孩子撑不住睡了,大人们都在等着守岁。
阮篙和莫修然下来之后也加入了他们闲聊的阵营,几人看着电视机里的晚会天南海北的聊天,说一年的工作,说在海外的见闻,说明年的计划……
阮篙开始还在听他们讲话,时不时插几句,后来实在是又累又困,歪在莫修然怀里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他耳边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人们谈话的声音,但意识已经不怎么清醒。
边婉莹见状停下了话头,看了莫修然一眼。
“他之前一直在排练,今天早上四点多就起床了。”莫修然压低声音道。
其他几人纷纷控制了音量,小声继续说着话。莫汀把旁边美人榻上的羊毛毯拿过来递给儿子,让他裹在阮篙身上。
转眼便是十二点,倒计时响起的时候阮篙挣扎着醒了片刻,莫修然见他动作,将他抱起来一些,安抚地亲吻他的前额:“宝贝,新年快乐。”
阮篙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粘糯的困倦:“然哥新年快乐……”
阮篙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一看表已经九点多,阮篙伸了个懒腰然后突然惊坐而起——今天可是年初一!
按照中国人的传统,这天是走亲访友的日子,讲究些的老人家还要起五更,可他倒好,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惊慌失措地下床洗漱,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把自己打理干净冲下了楼,噔噔噔的下楼声把正在修剪花枝的边婉莹吓了一跳:“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阮篙满脸通红:“我、我睡过了。”
边婉莹放下手里的工具站起来:“睡醒了再起啊,放假呢,又没有工作。洗漱了吗,我帮你把早餐热一下。”
阮篙连忙道:“我自己来!”
餐厅里放着一份早饭,可见是人家都吃完了,只剩下他自己,阮篙垂头丧气地站在微波炉前,暗暗怪自己怎么没定个闹钟,又怪莫修然不知道叫他一声。边婉莹看出他的懊恼,安慰道:“今天修然出去给人拜年,所以大家才起得早,平时这个时候我们也都还没起呢,没事的,快吃吧,等下来人了。”
阮篙心知对方在安慰自己,感激地点点头,飞快地把饭打扫干净。
中午的时候莫修然回来,阮篙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给他瞪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阮篙不理他。
莫修然想了想:“不是吧,现在这么粘人了吗?半天没见都要生气?”
阮篙气恼:“不是!你早上怎么不叫我起床啊!我起来的时候都九点多了,丢死人了。”
莫修然这才明白过来:“我不是怕你睡不够吗……那明天我叫你。”
年初二,早上七点,莫修然要起来去拜访边婉莹那边的亲戚,他推了推阮篙:“宝贝,该起了。”
阮篙睡得正香,被人推了十分不耐烦,往旁边滚去。
莫修然把他扒拉回来:“起床吧。”
阮篙皱着眉,嘟嘟囔囔道:“干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去拜年吗?”
莫修然道:“不用,但是你不是让我叫你起来吗。”
阮篙困得快要哭出来,上下眼皮几乎粘在了一起,浓重的困意想海水牵扯着溺水的人,让他往下沉沉下坠。
“走开,不要吵我!”
莫修然:“……我录下来了,等下不要再嫌我没叫你。”
阮篙:“你快走……”
莫修然看着他困得七荤八素的小模样,整个脸都埋进了枕头里,软软的脸蛋被挤压变形,散乱的碎发落在洁白的枕头上,分外可爱。
他笑了笑,起床去洗漱了。
他们在莫修然父母家住到了初三,然后返回东湖郡。上楼的时候两个人四只手都是满满当当,即便他们家里什么都能买到什么都不缺,边婉莹和莫汀依旧像所有的家长一样,把他们的后备箱差点塞爆。
阮篙进门后将东西往客厅一堆,便开始挨个拆包装袋,边婉莹给他们的东西自然绝大部分是吃的,莫汀倒是拿了两筒名贵茶叶过来让莫修然招待客人用,阮篙打开随便看了看就嫌弃地扔到了一边,继续在真空袋中翻找。
“这个这个!”阮篙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献宝一样举给莫修然看:“昨天中午你出去了没吃到,这个真的超级好吃!”
莫修然接过来一看,见是一包半熟的番茄虾,只要在加工一下就能吃:“好,那咱们晚上吃这个。”
阮篙又把边婉莹给他们带来的几个小菜都拿出来,该放进冰箱的放冰箱,原本空荡荡的双开门大冰箱很快就被塞满了一半,莫修然则洗了手开始做晚饭。
阮篙把带回来的东西收拾好,左右看看无事可做便摸进厨房里,莫修然身上穿着围裙站在流理台前,动作熟练地掂炒锅里的菜。
阮篙蹭到他身边,不敢在他炒菜的时候打扰,便拿起菜刀想帮忙将土豆切好,莫修然余光看见了叮嘱了一句:“别切到手。”
阮篙信心满满地说了声“不会的”,然后便大刀阔斧地动作起来,等莫修然把锅里的菜炒好装盘之后,就看见阮篙手底下好好的土豆已经被切了个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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