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张照片上的人不是但丁和贝特丽丝,而是莫辞和喻初,更年轻的莫辞和喻初。
莫辞当时穿了一件西式风格的白衬衫,乌黑的发丝披散着,正在打着电话行色匆匆,而他身后有人转头回来看他,那是蓝斯·墨洛温。
“这是我翻一个不怎么出名的摄影师的私人邮箱的时候碰巧发现的,时间是六年多前,小叔叔,你说,这算不算是是‘廊桥遗梦’?”
“什么‘廊桥遗梦’,我和你喻叔叔可不会是悲剧收场。”
莫凭阑对“喻叔叔”这个称呼表示接受无能,不过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估计又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去做了。
莫辞先生就是在知道了这个的情况下去问的喻初,“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我一见钟情的?”
“很早,”喻初说,“我很早就遇见了你,不过你应该不知道。”
“什么时候?你在哪儿遇到的?是在巴黎吗?”莫辞问他,毕竟那段时间他确实是在巴黎进修,只不过是爱出去跑而已,整个欧洲,他去各种地方寻觅美酒佳酿。
“不是,是在佛罗伦萨,在阿尔诺河的老桥上,就是连接了乌菲齐美术馆和比蒂宫的那座廊桥。我是在那里遇到你的,然后一见钟情。”
这么用语言讲或许有点干巴巴的,所以还是把时间拉回当时的佛罗伦萨——
那是莫辞第一次来佛罗伦萨。
他趁着休息的时候从巴黎来到这里,他定了红酒之后去了乌菲齐美术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蔚蓝的天撒上别样的色彩,像是有金粉浮动在天空之中。
当时他正好接到北然的电话,对方听到他快要上那座老桥,立刻道,“当时我陪我妈去佛罗伦萨的时候也上了那座桥,当时导游讲个但丁和一个贵族少女,嗯,具体名字我忘了,反正就是个爱情故事,还说让我们去金店里买一枚戒指,为即将邂逅的爱人一个定情信物。”
“那个导游是让你买还是让阿姨买?”
“当然是让我妈买啊,我那个时候才十二好吗?要什么爱人,随便搞点什么就违法了好吗?”
“你十二岁就想着违法了?”莫辞笑着吐槽,“怪不得现在这么浪。”
“你我不相上下。”北然这么说,“所以呢,你要不要买一枚戒指给即将遇见的爱人?”
“没必要,”莫辞这个时候已经上了桥,“我对这些都没有什么兴趣,尤其是对梦中情人,要那个干什么,还不如去酒吧找个意大利男人调情。”
北然咂舌,然后道,“不愧是我们莫导,瞧这劲儿,真混蛋,不是人。”
“我们不相上下。”莫辞也这么说。
然后另一边,带着耳机的墨洛温也听着布兰登那头的喋喋不休。“我认识的一个意大利佬,就是伊恩画廊的那个雷哲,他告诉我这座老桥有爱情的磁场,在上面很容易邂逅真爱,然后还说要跟我一起去走走。说实话,我以前真没发现他居然是个gay,我跟他做生意,他却想要跟我打一炮。”
“这就是你不喜欢意大利男人的原因?”墨洛温笑着问。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布兰登继续说,“我讨厌的是他们油嘴滑舌每天都爱花言巧语和人调情,就比如说那个意大利佬告诉我的老桥爱情故事。得了吧,大家都是商场上的人,跟谁装纯情呢?这种故事骗一骗初出茅庐的小男孩小女孩就得了。”
墨洛温听布兰登话的时候正巧和一个人擦肩而过,对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发尾撩上的手背,他看到了他的侧脸,惊鸿一瞥,并且将目光停在了那个背影上。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啊?”布兰登没明白墨洛温的意思,不过墨洛温也没有继续解释。
老桥或许真的有爱情的磁场。
他遇见了他的梦中情人。
从《新生》到《神曲》。
从旧世纪到新时代。
莫辞听完喻初描述当时的情景,然后道,“我有些后悔我当时说的话。”
“你当时说什么?”喻初问他。
“我当时正在和北然打电话,啧,我真不想我们的真正的初见竟然和他有关系,不过当时他给我说了这座桥会让我邂逅梦中情人,我当时不信还觉得扯,现在我信了。”他说到这里便凑过去亲喻初的眼睛,“太可惜了,我早就该信的。我当时应该买一枚戒指,见到你的时候就拦住你,把它作为定情信物。”
然后他又将吻落向喻初的鼻梁,“我要把爱情献给爱情。”
喻初知道这句话来自《神曲》,便在吻上他的唇之前用《新生》做了回应。“我是你的,从最初至永远,从未迷路。”
再把时间拉回到奥斯卡的颁奖典礼上,这毕竟还算是个重大的场合,一直浮想联翩的确实有点对不起这个场合,虽然其实也没有人介意这个,尤其是莫辞,他是真的不介意这个。并且他往旁边看了看,发现钟昇和陆释之也不介意这个。
得了,唯一一个来自华国的电影主创团队,结果从导演到主演全部都是消极怠工的模样,真不把这儿当回事,也确实是没谁了。
“我们在佛罗伦萨住一段时间再回来吧,不用想我都知道等奥斯卡结束之后会被媒体围成什么样子,无论有没有得奖。有的话他们会把得到奥斯卡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激不激动的问题问上成百上千边,没有的话他们就会问我既然的布料将为什么不把机会让给别人。我是真的不想应付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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