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了两个想见的人。
    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他看着两个人下来的方向，眼神阴沉。
    他笑着走上前。
    一时间空气都是寂静的，只有他走动的脚步声。
    随着他的靠近林娇甚至能听到自己越发剧烈跳动的心跳。
    她下意识离肖睿远了一点。
    小小的动作落在肖睿的眼里，他皱了皱眉，看了看林娇又看着朝他们走来的男人。
    “你朋友？”
    江湛上前，她这话是问林娇却分明是看着肖睿。
    “蒽。”
    林娇回应他。
    “是吗，你好，我是娇娇的男朋友。”
    他笑着朝肖睿伸出手。
    听到他的介绍肖睿眉头紧皱，他没有回应江湛只是看着林娇，却看到她细眉皱起的表情。
    “是吗。”
    他反问林娇。
    一时间目光都集结在她身上。
    林娇下意识抬头去看江湛，却对上他阴沉冷冽的目光。
    他生气了。
    林娇知道。
    “是。”
    她回答肖睿。
    江湛眼里的郁结化开一些，他看向肖睿，像是在笑他自取其辱。
    肖睿也抬头，平静的对上江湛目光，平静道。
    “你不是，我了解她。”
    一时间，不止是江湛连林娇自己都愣住了。
    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肖睿。
    他这句话无疑是将原本就要平息的战火再次点燃。
    江湛看着站在林娇身边的肖睿冷笑出声。
    他极少表现这样子，林娇从来没见过。
    “为什么不接电话。”
    林娇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当时忘记拿手机上楼所以应该是没看到他的消息。
    “我去了楼上，手机没拿，我没看到。”
    江湛想起两人一起从楼上走下来的场面，眼神越发阴沉。
    “楼上？我都不知道。”
    “这么巧，你跟他一起上去的？”
    他讥讽的语气让林娇眉头紧皱，肖睿脸色也发冷。
    说出去的话，他只是一瞬就有些后悔了，可是又收不回来。
    只是他看着俩人如出一辙的表情瞬间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外来的插足者，他们是一条心上的。
    他不该这么认为的，但是他该死的就是这样想了。
    这样的想法摧残着他的理智。
    他转身走到墙壁上的那张画前，伸手摸了摸冰凉的相框，转头问她。
    “是他吧，你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对吗。”
    林娇垂在一侧的手紧紧攥着，她抿了抿唇看向江湛。
    “江湛……”
    她低声喊他的名字，想让他不要再说了。
    肖睿愣了一下。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江湛的名字，不如说这个名字在他耳边响起过无数次。
    他的父亲还有他那个弟弟，时不时就提起这个人。
    他是江湛？
    他有时候也会好奇江湛是谁，只是听弟弟说他一直在国外，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人。
    世界真小。
    “你跟他之前是什么关系？你没告诉过他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江湛深吸一口气，靠在墙上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什么关系。”
    不等林娇开口，肖睿率先开口问他。
    比起听林娇说，他更想听听这个男人怎么说。
    “你问我？”
    江湛笑了笑。
    “那很简单，不过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关系。”
    话音刚落，只见肖睿大步走到他面前，两个人身高旗鼓相当。
    肖睿看着他，脸上冰冷的面具像是龟裂、破碎。
    “怎么，男女朋友睡在一起不正常吗。”
    像是在欣赏他现在的样子，江湛嗤笑看着他。
    “可你们不是。”
    他异常坚定的话语让江湛恼火。
    “你没听到她说是？”
    “我了解她，如果你真的是，她不会犹豫。”
    他咬牙看着江湛。
    他想过林娇或许已经有了男友但是没想到是江湛。
    他想过江湛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人。
    更让他难过的是，林娇跟他上了床，做了爱。
    只要想到这一点就像有一只大手在捏着他的心脏让他喘不上气。
    江湛没有回复他，只是抬头看向林娇。
    那目光像是在说。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别人都看得出来，偏偏他对所有人说他是她的男朋友。
    他的晦暗不明的目光让林娇喉间发涩，她看到江湛转身离开下意识向前一步，却听到他说。
    “晚上我来找你。”
    话音刚落，他便大步走出去。
    随着关门声响起，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林娇觉得自己有些乏力了，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肖睿转头看着她有些疲惫的样子，走到她身边，想要伸手去碰她，只是想到江湛说的那些话，想要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说的……是真的？”
    他犹豫着，开了口。
    “……你问哪一个。”
    林娇抬头看着他，眼神如平静的湖水。
    “……”
    肖睿垂眸看着她，收回伸出的手。
    “真的，都是真的。”
    “为什么。”
    他反问她，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为什么？难道我不可以谈恋爱，不可以跟跟别人在一起，不可以跟别人做爱？你让我等你这么多年？”
    肖睿呼出一口气，可就连气息都是颤抖的。
    他也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有些。
    难过。
    “我不是为你量身定做的肖睿，我等过，可是等待太漫长了，我没办法。”
    “你爱他吗。”
    林娇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你不爱他，为什么要这样。”
    林娇看着他执着的目光，她下意识在心里反问自己。
    你爱他吗。
    不知道。
    “……我需要他。”
    半响，她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也许这个对她来说才是最合适的答案。
    PS：因为工作原因天天坐在电脑前脖子很痛，决定明天给自己放一天假，明晚十一点我再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