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每日十点
么么哒
☆、昏迷
东方皓?千金一怔,这孩子看起来志向远大,如此心性也不知是好是坏。但对于此千金也并不怎么在意,不管姓不姓曲,重生过的人对于姓氏看的并不重。反正无论如何改变,骨子里的血缘亲情是不会改变的。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吧!阿姐只想你这一世过的安定快乐,知道吗?”千金抚了抚平安的衣领,将他因打架弄得有些褶皱的衣服抚平,动作轻柔。
平安重重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对自己日后生活的期待,还是在应声答应千金。
不多时千金便将平安又重新带入场,这时便有人在殿讥讽道:“夫人的弟弟年纪轻轻便已经如此毒辣知晓毒打他人,想必日后成就也不会太低。”
千金故作考量一番,居然还真点头说道:“也是!我这弟弟看起来瘦弱实则能一个人打还好几个,真还是个出息的料!”
“你……”那人简直气结,见过护短的,没见过像千金这般的。奈何千金身份又在那里,那个也不好多说。许是这边闹出的动静有些大,惊的沈琛之回头看过来,漫不经心问道。
“怎么了?”
千金忙笑着看过去道:“没事,一点小事,我和王大人正说笑呢?”
王大人随即也点头一下,冷哼一声随即拂袖而去。眼下正是喝酒的兴头上,沈琛之也不多问微微颔首示意知道了。转而又继续喝酒举杯,平安自行回了自己的座位以后千金便又坐到沈琛之旁边。
这几日因着大局初定,那些个老匹夫老迂腐便仗着自个以前是簪缨世家又再次入朝为官,倚老卖老,非逼着沈琛之另立几个妃子充实后宫。
再则后位悬空,文武百官纷纷奏请沈琛之立后,大家都盯着那位置,谁也不肯让出。
这王大人便也是这其中之一,因此非常看不惯千金。不为别的,只因他那刚刚及笄的女儿生的国色天香至今待字闺中。
皇权,谁不爱?
后位,谁不想?
千金只在下面低低冷笑,就算她如今吃不准沈琛之对她心意是否如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皇后之位绝对不会从这些从龙有功的百官家里出来!
从来不会有皇帝会蠢到在建国之初就被人占了一小半权利,就算只是一点点,也不能忍受。
沈琛之没做到“狡兔死,走狗烹”这一点已经十分仁至义尽。
至于后位……千金想到这里眯起双眼,若是她想,这一世也不是不可!
宴会上酒宴进行的正欢,这时忽然有一班歌姬在唱完以后并不退下。只见当中有一青衣女子,被一群红衣的女子围着。如同百花丛中的一抹绿叶分外惹眼。
有时候花多了,反而是叶子的陪衬!
千金顿时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面容,也不知这是哪家的女子,还真是出其不意啊!
那绿衣女子摆弄起纤纤细腰,站在中间的大鼓边缘上不停转着圈,速度愈发快的只见得一抹绿色却又带给人一种妖娆的感觉。
连千金这个中高手看了都禁不住佩服不止,这女子果真了不得。甚至说这方便这女子还远胜于自己。
大抵世间男子对美色皆无可抗拒,见到漂亮的便不由自主被吸引过去。千金心头警铃大作,下意识瞥了一眼沈琛之的表情,而他果不其然正对着舞台看的送到嘴边的酒杯都忘记灌进嘴里,愣看的这世间仿佛只有这女子一般。
正当这舞跳得正精彩的时候,所有人的心几乎都随着那绿衣女子在旋转,忽而殿外一男子的声音传来,大叫道:“好——好——果然好舞!果然好曲!看来这大宋似乎远胜于我们的齐国?”
苏棠白一身明黄色朝服,穿的很是隆重。千金下意识就朝沈琛之看过去,可沈琛之却并不意外,只远远对着苏棠白方向举起酒杯,喝道:“齐王今日受邀来我大宋,着实令我吃惊一番,不知齐王特意前来是?”
苏棠白笑的盎然道:“孤的王后走失了,正四处寻找到宋朝境内,想着和你也是旧识就进来拜贺一番,怎的不会不欢迎吧?”
待苏棠白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身后侍卫气喘吁吁这才到跟前道:“皇上,皇上,齐国的……”话还没落音就被眼前苏棠白一记冷眼扫过去噤声。
这不是齐国皇上?怎么刚刚都在北宫门的现在怎么就来大殿了?
沈琛之微微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转而起身端着两个酒杯慢步走到苏棠白跟前,“齐王要不也来尝尝我们大宋的美酒?这滋味必定不一般!”
“这天底下的酒不都是一样的方法酿造的?能有哪里不同?”苏棠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对沈琛之道:“古人不是奉行一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四海之内皆兄弟,既然是兄弟,那就是一家人,何必分什么你我齐国大宋之分呢?”
苏棠白这一番话顿时掀起惊涛骇浪,在座的人士纷纷哗然,齐国这番话是议和的意思,还是宣战的意思?若是后者的话今日齐王只怕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若是后者的话齐王只怕是想拱手将齐国想让还是想沈琛之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大宋交出去?
大家只越发看不明白,原以为苏棠白还有下文,哪知道苏棠白却话锋一转,看起来一副很是苦恼的样子道:“孤就是很可惜孤的王后,着实有些顽劣了些,为了贪玩至今都不知道回宫。她难道不知孤很是挂念她?不知琛之你可有什么办法?还是千金你和岚岚了解的多些,知道她的下落?”
千金只冷眼看着苏棠白一人自顾自唱戏,讽刺道:“怎么本夫人从来不知道齐王你立了新后?还是你只是随意说说而已,等明日或者哪些时日又忽然反悔?”
本以为苏棠白会恼羞成怒,哪知道苏棠白只是继续笑着,然后一字一顿道:“千金,孤没有开玩笑,孤是真的在找寻她的下落。这种做迷藏的游戏孤受够了,根据孤的探子回报,岚岚是到了宋朝境内才失去下落的,孤相信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告诉孤!”
千金只愣着不说话,别人这下是再笨也听明白了。苏棠白这是在拿皇位换美人!于是所有热切寄托的眼神也都投到了千金身上,但她依然静默不语。
“她是怀了孩子离开的,我赌不起!千金,告诉我她在哪里!”在苏棠白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才真正触动了千金,让她脸上泛起丝丝波澜。
苏棠白忽然急切的面容一转,对着空中击掌两下道:“把公子带上来?”
然后就有几个人将一锦衣男子带了上来,沈琛之冷眼看着,心中也是琢磨不透苏棠白究竟要玩什么把戏。
只见那锦衣男子上前一步,不知怎的走着走着快到沈琛之面前的时候忽然就跌了一跤。沈琛之下意识用手将人接住扶着,却在那人抬头的一瞬间见鬼似得将那人丢了出去,致使那人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然后狼狈的抬起头。
顿时所有人包括千金都愣在原地,这……这……这张脸长得分明酷似沈老将军!
沈琛之只三分长得像将军,肖似其母。可这人活脱脱就是一年轻样子的沈老将军,怪道众人不愣住才怪!
因为沈老将军只有这一个儿子,这……
“你是谁?”沈琛之很快也便调整过来,立刻威压逼问。
“我……我……”那个说话都断断续续,像是说不清个所以然。
苏棠白便在一边抢着答道:“不如我来解释吧!当年沈老爷子年轻时候曾追慕秦淮名妓桑晓晓,最后春风一度两人却就此失去联系。哪知桑晓晓竟然一夜有了身孕还准备生下来,也就是你眼前所看见的!”
“哼,你说我这边是就是吧!随便你定?”沈琛之冷哼一声,“你以为随随便便说这些话我就会相信?算了吧!”
“是与不是,你叫沈老将军出来对质一番便可查到真像。”苏棠白说的十分笃定,看起来就成足在胸十分自信。
这样一来千金反而不敢再去怀疑什么,沈琛之便着人将沈老将军带来。
哪知过了一会子同行而来的不止沈将军,还有前几日刚刚抵达的沈夫人。两人进来以后,沈夫人坐在一边也不怎么说话,于是千金便将周围的人都散了去。
沈琛之是气的脸色都发白,站起身指着这一幕刚想说点什么便眼前一黑,嘴角溢出一些黑血便晕了过去。
千金心上一紧,上前握住沈琛之的左手骇的大叫道:“御医,御医生!御医,快,叫人传御医!快啊!”整个大脑完全一片空白,又抚上沈琛之的脸颊,“阿琛,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不要有事。我……”
上天啊!若是你能保住他这一关能熬过去,我愿意奉献出我余生的安逸,就算深陷深宫只要能常伴他左右,我也在所不惜,老天,求你了,求求你给我这个机会!不要让他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贼心
周围一阵忙碌,宫女们和侍从来来去去,千金伏在床沿边上看着沈琛之棱角分明的轮廓出声。心里前所未有的冷静下来,这几日出的事情也多,她怎么就没好好想想这些日子以来沈琛之的不对劲?
若是沈琛之,以他之心性必定不喜受人所迫带一个女子来后宫。可阿琛不仅带了还真像要把那女子纳入后宫的样子,可若是真要把那女子纳入后宫的样子怎么听到那女子早有意中人的时候样子并不惊讶。
且千金根本不信沈琛之探子那么多还会打探不到黎婼这点事?还有秦简岚和苏棠白的事,她先前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阿琛到底还隐瞒了自己什么?
看着那张陷入昏迷还愁眉紧锁的眉,千金心里止不住一阵心疼,她俯身在沈琛之耳边轻喃道:“阿琛,你放心吧!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会帮你看好你的一切,必定不叫旁人抢了去。早点,早点醒来,我和如愿可就等着你。”
如今四方朝贺,阿琛昏迷。她必须振作起来主持大局,还有那个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早不认亲晚不人亲,偏偏在沈琛之安定下来以后。
若是真有那份认祖归宗的早前在沈琛之起义的时候就应该前来相认,偏偏如今两王相争这个节骨眼上跑过来。千金嘴角蓦然扯出一抹冷笑,就算是想分一本羹也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又或者人心不足,所求不止那一点半点那也不一定。
千金霎时间起身,沉声道:“来人,给本宫换上凤袍,去本宫里把凤印取来。”
那一瞬间的千金像是不倒的巨人一下子让慌了手脚的众人找到了方向,因着千金平日里就颇为受宠说出的话没有人不听的,因此这次也不例外。很快就有小宫女小太监取来凤袍。千金伸平两手好让宫女们为自己换好华服凤袍,小太监举着托盘小心翼翼的端着,还没来得及送到千金跟前,千金便快步走上去将凤印拿起来,长袖一拂道:“摆驾正殿。”
几个颇有眼色的小公公忙打着灯笼为千金在前边开路,果然不出千金所料此事大殿里面正乱成一锅粥,纷纷在讨论皇上怎么突然就中毒昏倒了。
那自称是沈琛之弟弟的男子一脸痛哭的表情跪在沈老将军面前,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弄得老将军也是老泪纵横,只沈老夫人脸色却不大好的在正殿中吩咐侍从维护秩序。
谁知那男子忽然朝着众人喊道:“大家静一静,如今我大哥生死不明,还请各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要尽心尽力为我大哥,为大宋做事才好啊!楚在此代大哥谢过各位!”
这男子随母亲姓桑,名楚离!
千金看着心底只觉得更加冷然。果然不出所料,这楚离忽然冒出来只怕也是为了皇位而来。搞不好阿琛的毒还是他下的!他什么身份,凭什么代替阿琛给各位道谢?阿琛又不是没有娶妻生子!
这时苏棠白起身端着一杯酒在空中慢慢划过,像是在给诸位敬酒。道:“如今楚离兄弟也认祖归宗,宋皇帝又昏迷不醒,国不可一日无尽。孤觉得你们倒不如推选出一位代为处事的,比如眼前这位宋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古人不是有句老话说哥死弟承么?这不正好?”
“可那是说的无妻无子的人,”千金一脚踏入殿中,身后是十人宫女仪仗。这是往日从没有过的排场。“我和阿琛早就有了孩子如意,尽管还小但是也还懂事,假以时日必定能成大器。子承父业,齐王当以为如何?”
自古伦理纲常是如此,她倒要看看这苏棠白是不是真真逆天,要篡改纲常。
他以为他是谁?
苏棠白挑挑眉,似乎千金所说的话都在意料之中,道:“孤王以为,自尧舜禹开始便有能者居之这个典故,若是由幼帝主持,安知这大权不会落到外戚手中?”说着又大笑几声对着众人连连摆手,“当然,孤作为齐国的君王自是不能随便插手干涉你们大宋的事情,孤只是建议而已,现在孤只是客人的身份。夫人,您还是和诸位商量下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事吧!”
千金笑着点头,低声道谢一句便匆匆走过苏棠白身边,却是径直走上上方独自坐上座,将衣袍转身拂开,便对着众人正色道:“御医说皇上已无大碍,但还需静养一段时日。得皇上吩咐这些日子由本宫全权打理事宜,且由丞相徐恒则从旁协助,并二位将军秦慕容、韩石全权管治洛阳上下。如有不轨之心者——”千金慢慢扫过众人,面带一丝冷笑,森然吐出两个字:“杀之!”
“是,臣领命。”
“臣遵命。”
“臣领旨。”
三人立马跪地领命,全权站在千金这一边。要知道他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若是此时以后拱手让给别人,这任谁也不会愿意!这节骨眼上自然千金说什么他们便听从什么!
楚离看见眼前这一幕却是有些为难的样子,一副为千金着想的说道:“嫂子我知道大哥目前陷入昏迷要你一个人支撑大局是很艰难,我们是一家人,你不要这么见外,但凡是用到小弟的地方小弟绝对不推迟。”
千金斜睨着眼过去出声道:“娘,这人打哪里来的儿媳怎的从没见过?您明明就阿琛一个儿子,哪里冒出来的什么弟弟胡乱攀亲?”
沈夫人顿时展开笑颜颇有深意道:“是的,我可就生了阿琛这么一个儿子。没有多的孩子!”
“那便是了,就算本宫和皇上是乱世里才成就的一番霸业,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本宫是堂堂夫人,请阁下还得尊卑分明!”
不待楚离解释,千金又道:“今日突遭风波让诸位看笑话,既然没什么大碍就烦劳各位退下,明日还要早朝,请诸位早些歇息吧!”
众大臣面面相觑,立定在原地不动。谁知道沈老将军一直不曾言语竟然在此时发问道:“千金,这些旨意可是琛儿亲口说的?难道他不知道古人有云后宫不得干政?这简直是在胡闹!”
沈老将军一反常态,这时千金才忍不住正眼去打量沈老将军。衣着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只是眼底再没有以前那般和气慈目。也不知是不是千金错觉,沈老将军总是忍不住那眼神瞥着上位的方向。这是在打量她?
沈夫人听言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最终闭上嘴什么也没说。千金也是早就料到有人会发难,只是没想到这会是自家人最先。便取过早就攥在手心的凤印对着沈老将军示意道:“父亲,这是阿琛早前就交予儿媳的凤印,凤印等同皇后。如今这大宋本就是阿琛的,他久病在床,难道我这个做妻子为丈夫分忧不正常的吗?”
沈老将军分毫不退让,眯起双眼眼里闪出精光只朝向千金:“可如今我们已经不是普通的王孙官家,皇家做事自然有皇家的派头,论理这后宫确实是千金你主持,可这朝政,你这妇人不好插手吧?”
“谁敢说千金夫人不能插手——”一声呵斥声从远方传来,将千金张嘴欲说的话又咽回去,众人抬目望去,却是先前的秦军师一身白色长袍威严的迈进大殿之中,一手执虎符一手翻着玉玺道:“本官奉皇上口谕,在此养病期间一切都听从千金夫人命令行事,若是得此令者还不遵从的,一律格杀勿论!若有冥顽不灵者,诛连三族!”
自秦简岚一身白衣迈进大殿开始,苏棠白顿时站起身那一双眼睛压根就没离开过秦简岚的身上。齐王不说话,太上皇不说话,众位大臣哪里还有什么迟疑的,当即摆开衣袍跪地领旨,纷纷找借口请辞归家离开这是非之地。
看来古人说少掺合皇家是非还是非常有理!
秦简岚转而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棠白道:“齐王怎的还在这里,不退下休息?可是在怪我等招呼不周,还请齐王放心,等宫中一切事宜处理好之后本官稍后便带人前往行宫里给齐王赔罪!”
阿岚等会便私底下来见?苏棠白一听这消息登时便乐的裂开嘴合不上,立即拱手告辞乖乖回了行宫等秦简岚来找自个。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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