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机营在屏阳村一间荒废许久的屋舍里找到了昏迷许久的凌铮。凌铮苏醒后,第一时间上山请罪,谢玄礼同样没有苛责他,甚至都没见他,就传话命他先回羌州待命。谢玄礼自己也颇为郁闷纠结,毕竟在他发/情的那晚,沈予风是顶着凌铮的脸同他欢好。现在再见到那张脸,他只会再次想起自己的愚蠢荒唐。
沈予风救了红灯门等人,如今一走了之,下落不明,是算准谢玄礼暂时不会对南疆王府出手,毕竟前有掌管朝政的太后,后有南疆十万铁骑,谢玄礼再如何愤怒也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机。
很快,谢玄礼就发布命令,回京。同时,他把天机营的大部分人手都留在了南疆,其中一部分人暗中监视南疆王府的一举一动;另一部分的人则继续寻找宫夕和沈予风的下落,无论是生是死,都要将二人带回到他面前。
白雅昏迷了三天苏醒了过来,他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失去了一只眼睛的事实,戴上了一枚黑色的眼罩,谢玄礼要带他回京,他既没同意也没拒绝,任其摆布。
回京之前,谢玄礼主动见了谢玄文一次。几日下来,谢玄文又瘦了一大圈,不过弱冠之龄,双鬓竟有些发白。
谢玄礼脸上含着讥诮,“为伊消得人憔悴,本王倒是没有想到,三弟还是一个情种。”
谢玄文脸色不变,神情麻木,深深两眼若一汪死泉,“皇兄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
谢玄礼也不拐弯抹角,“红灯门人集体出逃,三弟可有什么想说的?”
谢玄文摇摇头,“我不知道。”
“三弟,我念在你我二人兄弟一场,已对你诸多容忍,三弟莫要得寸进尺。”谢玄礼面若寒霜,“本王再问你一次,给你写求救信的是谁,红灯门人出逃当夜沈予风是不是找过你?”
“皇兄,我怎么都不知道。”谢玄文淡淡道,“你若不信我,也没必要再问,我的答案不会变。”
谢玄礼久久地注视着他的双眸,试图从中看到一丝破绽。“很好。”谢玄礼缓声道,“本王现在不欲拿你如何,一切都等回京再说。”谢玄礼说完,转身离开,踏出门口身形顿了顿,回头道:“你母妃近来可好?”
谢玄文终于有了反应,身体猛地一僵,他抬头看向谢玄礼,却只能看见对方离去的背影。
一行人快马加鞭,披霜带露地赶回京城,只是南疆离京城路途遥远,等他们到京时已经是七日之后。
如今大楚国势正盛,京城更是整个中原的枢纽,市井及其繁华,羌州虽然为南疆第一次大城,也难以望其项背。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皇亲世家,普通老百姓出门买一个菜说不定就能见到哪位老王爷或者是哪位世家公子。
谢玄礼回京后,连自己的王府都没回去,只是吩咐桥雨等人先回去,又将谢玄文软禁在临王府,便匆匆入了宫。
一走进勤政殿,一个黄色的肉团子就朝他呼噜呼噜滚来,最后扑在他怀里,鼻涕眼泪蹭到他的衣服上,“小叔小叔,你可回来了……阿彦好想你啊……”
要是以前小皇帝在谢玄礼面前如此哭哭啼啼,他少不得要斥责一番,但这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分别半年,说一点都不想他也是在自欺欺人。
谢玄礼伸出手轻轻摸摸小皇帝的脑袋,后者被安慰了,哭得更凶:“小叔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想要阿彦了吗?呜呜呜呜……阿彦再也不要和小叔分开了……”
站在一旁的太后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擦着眼角道:“玄礼,你终于回来了,哀家和皇帝都很担心你。”
谢玄礼朝她微微颔首,态度算不上亲密,甚至有些冷漠。他试图把小皇帝推开,可对方使着劲往他身上蹭,怎么推都要靠上来。谢玄礼忍无可忍,呵斥道:“够了,不许哭!”
小皇帝立刻静不做声,咬着嘴唇,一抽一哽,模样甚是可怜。
沈芍蓉看着心疼,“玄礼,阿彦他也是……”
“臣知道。”谢玄礼打断她,“太后,天色已晚,还请带着阿彦先去就寝。”
沈芍蓉一愣,只觉得此次谢玄礼归来和以往变了不少,也不复曾经的亲昵。以前的谢玄礼性子虽冷,对她和皇帝却是难得的有耐心,想必是时时刻刻记着先帝对他的嘱托。可现在……沈芍蓉见他神情疲惫,也不好过多追问,“那玄礼你也早些休息。”
小皇帝扯扯谢玄礼的衣角,“阿彦能和小叔一起睡吗?”
“不行。”
“可是……”
“没有可是。”谢玄礼冷冷道,”快去罢。“
小皇帝只好牵着母后的手,三步一回头地离开勤政殿。
谢玄礼当夜就召集了所有的内阁重臣,勤政殿大门一夜紧闭,直到第二天谢玄礼才带着众臣离开。
谢玄礼回摄政王待了一天。他离府许久,一回来就听说一名侍妾和侍卫暗通曲款,珠胎暗结,只觉得心力交瘁。那侍妾是先帝早年送到他府里来的,谢玄礼连名字都记不住,也从未碰过她,还要遭受这般对男人最大的侮辱,一气之下赏了两人三十板子,把人轰出府去。
草率地处理了府中事物,又交代了桥雨几句,让他好生照顾白雅,谢玄礼又入了宫。
他这次回归,沈芍蓉痛痛快快地把政事甩给他,似乎一点都不留恋大权在握的感觉。在这之后,谢玄礼面对她的脸上稍微好了一些,偶尔还会唤她一声“皇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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