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木棉后来又去医院看望过维尔,维尔还在沉睡。
维尔是在从首都附属星回来的时候,在飞船遇袭的。对方似乎已经做好了一击不成便逃的准备。目标十分明确,在伤了维尔之后,就快速地逃亡。
先不说这个计划实施的难易程度,就说在地点的选择上。敢在首都星附近动手,一定是有所依仗。首都星居住着大量雄虫,以及贵族,能够在这附近动手就必定会受到首都星驻扎部队的追捕,想要全身而退,大概是早有后路。
这个新旧派对峙的敏感时期出现这种事情,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旧派搞的鬼。容会这么生气,也就是因为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那达没有保护好维尔。
袭击维尔的虫族很快就在亚德家族的追捕中,被捕。
可,维尔依旧在沉睡中,没有醒来。
雄虫虽说“身娇体软”,但作为宇宙战斗种族的一员,恢复力比起人类来说那简直是好太多了。
维尔表面的伤已经在医疗仓的治疗下痊愈,但是他却沉睡着。医生找不到维尔沉睡的原因,只是把它归结为雄虫的自我修复。
木棉去看维尔的时候,想明白了什么。维尔的表现正常,甚至可以说是出色。游走在首都星,及其附属星上,为新派做宣传;出席各个聚会;在工作上也取得一定的成绩。
躺在病床上的维尔却看起来没有这么精神,他闭着眼睛,显得有几分脆弱。精神力稳定,却隐隐透露出几分悲伤。
大概是在用工作掩饰失恋的痛苦吧?
现在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就让他多睡一点吧。
说不定是在等着“公主”的亲吻,王子才愿意醒来呢。
再次见到维尔是在几天后。
维尔的事件给容敲响了警钟。旧派如此丧心病狂,已经敢在首都星附近动手,那么说不定哪天就敢在首都星上动手了。对木棉和粉团的保护更加严密,除了上班时间,木棉感觉身边都是容派来保护他的雌虫。虽然时刻被别的雌虫盯着的感觉有些不爽,但容的心情可以理解,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木棉只能告诉自己忍一忍了。
木棉到达亚德家时,那达正占据客厅,在和手下谈事情。只是向木棉点点头打声招呼,就继续工作了。
走进房间的时候,维尔正靠着窗台看着窗外,气色不错,比起上一次看到他是好了许多。
“你不用这么看我吧?”木棉瞄了旁边的镜子一样,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
维尔从头到脚认真地观察了木棉好一会儿,等到木棉都感觉有点尴尬了才收回自己的眼神。
他又把自己的膝盖曲起来,手臂环抱着膝盖。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姿势,看到木棉有点父性爆棚。
木棉坐到了维尔的身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我看见了路。”维尔的声音轻轻的,听不出什么感情。“他虽然换了发型,低着头,但我知道是他。我一直以为他是迫不得已,可好像错了。他也看到我,那眼睛冷冷的,就好像看着敌方。”
维尔把头埋在了手臂里,说:“我本来没有打算离开首都星,那天收到一条匿名信息,说看到了路。我就去了,没想到是这样子。”
木棉伸手摸了摸维尔柔软的短发,冰蓝色的头发似乎失去了平日的柔顺,大概是维尔最近没有时间去好好搭理它吧。他一直保护着的小雄虫,现在这么伤心。
一瞬间,那些他所在意的不在意的,新派旧派,军功制度都消失了。第一次见到维尔的时候,他小小的,也是这个姿势,在墙边哭泣。那之后,他就把维尔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他也很少哭了。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看我的眼神,和容哥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样的。”维尔声音闷闷的,“棉棉,我的心好像在痛。”
那一天,木棉听着维尔说了很多很多。
回到家的时候,木棉隐隐的愤怒让容有些惊奇。
“怎么了?”
“我在生气。”木棉指了指自己的脸,“没看到吗?”
容:“看到了。”
木棉走过来,把容抱在怀里,蹭着他的长发。他说:“我今天去看维尔了,我想帮帮他。”
容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抱着木棉的手臂。
“我想了,你不是担心我得罪他们吗?上一次他们说了,不在意,那我参与一下没什么。再说,旧派这么欺负维尔,你能忍吗?明知道维尔对路有感情,还拿路来欺负维尔。不好好教训他们,怎么行?我也不是非要实现什么平等,就是雄虫的游戏嘛,我欺负欺负旧派就行了,不做多余的事情。”
“好吧。”
“哎?”今天的容好像特别好说话。
“我们一起。”
第六十四章
“【抹黑】
身为一只雄虫想要对一只雌虫进行抹黑, 实在是太太太容易了。
首先, 要先学习一下雄虫的刁蛮任性,‘说你不好你就是不好’;其次再学一下雄虫的弱柳扶风,‘都是他伤害了我’;最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坏话了。
亲测, 施展对象不同,效果不一。
比如, 对容这种完全不被流言左右的大杀器,此计不通。
后来才发现,并不是此计不好,而是当你在抹黑他的时候,别的虫族只以为你们在秀恩爱。估计也只有那什么飞鱼才会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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