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路短暂的难过没能逃过周浦深的眼睛,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他面前扳着岑路的下巴,将额头抵上他的,轻声道:“哥哥,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他问得很认真。
“没有啊。”岑路冲他笑了,回答得斩钉截铁。
周浦深看着他没有亮光的眼瞳,心中痛得无以复加。
他没有逼他说出口的意思,自己也同样有事瞒着岑路。
他们俩,总得有一天扯平。
周浦深的唇下一秒就印上来了,他很是凶狠地吮吸对方的唇瓣,像是惩罚他似的。岑路高兴地回应他,两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很是沉醉在这个深吻里。
他们紧密相贴,唇分的间隙岑路着急地问他:“小深……我们再……”
他说这话的样子太可爱了,周浦深忍不住将他吻了又吻,直到人瘫软在怀里,周浦深才搂紧了他,自暴自弃地想:
或许就这样下去,也不错。
他看着膝上明显已经动情的男人,周浦深的手慢吞吞地解他的扣子,看着他渐渐沉沦在自己的挑逗之中。
他曾经坚持的那些责任,理想,曾经从他热爱的男人身上学习到的那些高贵而美好的气节,最后不过都被人利用,变成了折磨岑路的工具罢了。
他终究还是成功了,他最终还是自私地将哥哥变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把他变成了一个没有自己就活不下去的的玻璃娃娃。
他温柔地对待他,让他迷离在自己编织的陷阱之中,周浦深背脊上的汗珠淌下来,落在闭着眼睛的男人身上,岑路闭上眼睛的时候,仿佛依旧是那个叫自己钦慕的,遥不可及的男人。
如果他不曾是这样的男人。
周浦深低下头,轻轻吻去他的眼泪。
第108章 章一百零七 坦白
三天里周浦深和岑路几乎是形影不离。
岑路这辈子也没有过这样惬意的时光,每天一睁眼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枕边,温温柔柔地叫他起床,桌上多半已经热好了温暖的早餐。岑路会赖一会儿床,直到把周浦深闹得不知所措了才姗姗来迟。他们不需要踏出房门一步,冰箱里的东西足够两人吃一周的,他们如同所有的寻常夫妻一样一起吃饭,一起看书,一起窝在温暖的沙发里说悄悄话。
周浦深抱着岑路坐在沙发里看他看艰深难懂的数学书,岑路眉目如画地躺在他怀里,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周浦深没受伤的左肩上,秀气的眼睛里那份恣意和骄傲又被人宠回来了一些,周浦深只要看见哪怕一点儿这人从前的少年气,都高兴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岑路看书看得很入迷,周浦深看他也看得很入迷,不由得就觉得自己受了冷落,他搂着岑路腰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移到书本上那个足有一行长的函数,问他:“这是什么?”
岑路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有揶揄:“威尔特拉斯椭圆函数,怎么,想学?”
”……“周浦深有点儿汗颜,“要学懂这个之前要补多少课?”
“嗯,我看看。”岑路从他怀里坐起来,只不过还被人圈着,“你这微积分才上到哪跟哪儿,要懂这个,至少得补上微分方程式和泛函分析,然后再得恶补一下复分析吧,”他秀气的眸子转到周浦深的脸上,看着那张英武的脸蛋难得心虚的样子,脑海中突然就浮现起那个五年前漂亮的小男孩儿了。
似乎,从很久很久之前起,从这个男人还是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开始,他就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瞧着自己,怯怯的,依赖的,很快地看上一眼又转开目光。
岑路从前不知道,是因为不在意。可事到如今,他却仿佛魔怔了似的,心中有一股急切迫使着他去看周浦深的眼睛,他想要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从未变过。
果然,一接触到岑路几乎咄咄逼人的视线,周浦深就像被烫伤了似的转开目光,侧头想去亲他的脸。
岑路却不允许他他逃,他伸手捏住周浦深的脸,仔细端详着那双躲躲闪闪的黑眸和红得能滴血的白耳垂,问他:“周浦深,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从在戡瘠山那会儿开始,就看上我了?”
周浦深被迫看着他,脸上跟刷了一层红漆似的,他的胸膛紧贴着岑路的,哪怕现在梗着脖子死撑到底,那雷鸣般的心跳声却还是彻彻底底地出卖了他的答案。
周浦深想,那哪是看上呢,那是已经迷上你了。
跟个疯子似的。
岑路看他不说话,却罕见地也没强迫他说,只是放开了他的脸,手指从薄薄的居家服里爬进去,贴在那个剧烈跳动着的地方不动了。
他叹了口气:“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说。”
周浦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要怎么说呢,云泥之别的两个人,又都是男性,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讲自己的心事吐露半分给他,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他怕岑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后,觉得他脏。
岑路像是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似的,贴在他胸前闷闷地说:“如果我没爱上你,你是不是准备憋一辈子?周浦深,”他点着他的胸口,“你真是个十足的胆小鬼,没意气,没胆量,”说到这里他真的有点恨起来了,“在别的事上都争着抢着,唯独对我……我不推你一把你就一点儿都不敢往前走,周浦深,我有的时候真是恨你。”
啊,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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