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要做什么!?
正惊惶得大脑一片空白时,我业已被来人毫不避讳地揽进了他的怀里。
身体最私密的部位悉数暴露在他的视野中,我觉得我几乎就想立刻咬舌自尽了。
不料这个时候,他却径自别过头去,将我抓在手里却因惊恐而忘记给自己盖上的被褥扯了过去,随后手脚麻利地把它覆在了我的身上。
一连串的惊(和谐)变,令我一时间有些缓不过劲儿来——我全然不晓得他缘何突然如此。
是以,我愣愣地仰视着他双眉微锁的面容,却只听得他用略带嗔怪的语气说了两个字:“吃药。”
☆、故人来见
没等我想明白什么药不药的,一颗圆溜溜的药丸就经由姬子涯的右手,被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本欲下意识地反抗,奈何他却如同早就预料到我不会乖乖就范一般,抢先一步轻拍了我的背脊,迫使我一口把它给吞了下去。
被迫服下了这来路不明的药物,我自是报以愠怒的目光——可他却不以为意,甚至还轻描淡写地威胁了我一句。
“不吃药,是要我来替你解毒吗?”
说着,他还特地把双唇凑到我的耳边,用那低沉醇厚的嗓音蛊惑着意志早已被削弱的我。
没错,“蛊惑”——对于此情此景下的我而言,无论是他那温热的鼻息还是浑厚的声音,都足以让我坠入欲望的深渊。
是以,我当场打了个激灵,随后即刻感觉到——他揽着我的双臂似是一下勒紧了。
“躺好……”我似乎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突然松开了圈揽着我的手臂,扶着我缓缓地躺下了。
在此过程中,我仍是浑身发烫、呼吸浑浊——可不知怎么地,我却得以惊疑不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且没再目睹其眸中的怒火抑或冷色。
我有点儿闹不明白了,却也只能攥紧了护在胸前的被褥,以免自个儿再春(和谐)光乍(和谐)泄。
“躺着,不要胡思乱想,过会儿就会变好的。”
姬子涯神色淡淡地说着,无奈中似是带着少许温柔,令我一时以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可是,看着他那张再无怒意的脸,我又觉得自己恍惚见到了最初那个温润如玉的他。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于是,我身不由己地用我那变了调的娇柔嗓音,期期艾艾地问他。
“自然是助你恢复正常的解药。”他闻言双眉一挑,面不改色地答道。
我半信半疑地抿了抿唇,努力静下心来感受了一会儿,还真觉得体内的躁动像是安生了一点儿。
“别乱动。”可就在我随即动了动胳膊,意欲找回被我亲手脱去并胡乱丢在一边的衣裳时,他却立马开口阻止了我,“这天底下的媚(和谐)药,从未有过不经人事就可轻易解除的先例。你服下的药,不过是能助你慢慢缓过劲儿来的东西罢了。你若是不安分些,恐怕连这药都帮不了你。”
此言一出,我虽是听得一知半解,却也本能地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是以,我再也不敢随意动弹了,这就绷紧了身子,紧张地盯着姬子涯。
四目相对间,他忽然倾了倾身,令我的一颗心旋即跟着怦怦直跳起来。
所幸下一刻,他就犹如看出了我的惶恐不安似的,蓦地顿住了欺身靠近的动作。
然后,他不紧不慢地伸出一手,轻轻替我捋了捋额前许是凌乱的发丝。
“躲什么?我若想要了你,你以为你能逃得掉?”见我不自觉地避了避,他还挑着眉毛道出一句叫人心悸的反问,“闭上眼睛,睡觉。”
我没敢照办,因为我仍是畏惧且提防于他。
“快睡。待你一觉醒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他说着,看向窗外;我听着,却无法相信。
过去?如何过去?如何过得去?
于心底声声质问的我,微微动了动唇,但终究是未置一词。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身体的不适有了较为明显的缓和,人也渐渐地有了困意——最后,我便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待我再度睁开双眼之际,床边业已空无一人。遽然清醒的我猛地坐起身来,这才意识到自个儿仍是一(和谐)丝(和谐)不挂的。
我慌忙用自身上滑落的被子裹住了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床幔里探出头去,打量起寂静无声的四周来。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我稍稍挪开被褥,低头瞧了瞧自个儿的上身,又定下心神感受了一番,发现昏睡前的种种异样感皆已不复存在——而我的身体,也并无任何与平日里有所不同的感觉。
我……没有稀里糊涂地失身于人吧……
重新从头到脚地确认了一遍,确信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我这才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可刚放松下来不久,我就遽然记起自个儿那彻底失败了的计划。
我果然……很没用。
只是……只是……那辅国的小王爷……那个慕容有心……
回忆起此人先前的一言一行,我算是明白了他与姬子涯的关系——想要让他助我从姬子涯的掌心逃离乃至取其性命,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吧……
穿过绝望来到心死的地域,我忍不住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姬子涯……姬子涯……
现在别说是“天子”之类的虚名了,就算他不顾旁人眼中的人伦,企图要了我的身子,我怕是也无力反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的。
但是……真奇怪……为什么他之前都……都那样了,却最终没有夺去我的清白之身?
回忆起意识混沌时那见不得人的一幕幕,我面红耳赤、深觉羞愤的同时,亦百思不得其解。
苦思冥想了半天却依旧无解之后,不知何去何从的我只得先替自个儿穿上了衣服。
可偏偏就是在穿衣的过程中,身子骨尚有点儿发软故而不太顺利的我,忽然就想起了那个侍奉了我十年有余的女子。
琴遇……琴遇……
我真的好没用……都没有办法为你报仇……
琴遇……我的琴遇……
想着想着就禁不住悲从中来,我一个人坐在床上,掩着脸面低声抽泣。
可惜,哭泣从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自那一日后,我仍是被软禁在自己的寝宫里,甚至都难以探听到朝堂上的风云变幻。
诚然,我这个女皇帝年前年后多日“称病不朝”,这文武百官也没有一点儿动静——想来,是早已心知肚明了吧。
日渐变得与世隔绝的我,业已寻不到自己苟活于世的意义——也许从今往后,我都要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在这座牢笼里等待着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折磨。
如此……还不如……
心下渐渐生出某个念头,我多次盯着一把冷冰冰的剪子出神,却始终没能鼓足勇气动手。
我果然是个软弱无能的家伙。就连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觉悟……也没有。
是日,已值元宵前夜,皇宫内外的欢庆之气尚未散去,而我却犹如活在另一个世界一般,毫无生气地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负责照顾我起居的宫女替我端来了热茶,我喝不下,她又替我披上了外衣,我也任由其慢慢地从我的肩头滑落——那小宫女没了法子,只得默默地寻了件大氅,将之搁在了我的肩膀上,而后牢牢地帮我系上了系带,这才一言不发地离去。
过了一会儿,我依稀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以为又是刚才的那个宫人,故而仍旧一动不动地盯着墨蓝色的夜空。
“皇上……”
直至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夹杂着少许沉痛的口吻——我才蓦地一愣,继而愣愣地回过头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许久未见的脸——苏卿远,正穿着太监的衣裳,双眉紧锁着站在我的跟前。
我一时间有些发懵——因为我完全没有想过,这个被关在牢笼中的我,居然还能再一次见到他。
是以,我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来。看着他倏尔一脸痛色地上前两步,我的眼中登时生出了难以抑制的泪意。
此情此景下,我再也顾不得他是否已为人夫,这就含着热泪扑进了他的怀里。
下一刻,心中凄苦难耐的我便抱着他失声哭了起来。
“皇上……你受苦了……”男子痛心疾首地说着,似是也顾不了太多,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
“苏卿远……呜……琴遇和三弟都不在了……他们都不在了……呜……呜呜……”
“我还在……皇上……我还在……”
闻言既是感动又是难过的我自是哭得更凶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松开了他的上身,泪眼婆娑地抬头注目于他。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嗝……被姬子涯发现了……怎么办?”我抽抽噎噎地问着,却见他心疼地替我抹去了面颊上的泪水。
“不会那么容易被他发现的,皇上放心。”他似乎是想给予我一个宽慰人心的微笑,奈何最终却笑得很是僵硬。
我继续有一抽没一抽地注视着他的眉眼,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他亦微抿着唇与我对视,有一会儿才貌似艰难地开启了双唇。
“皇上……我救你出去。”
话音落下,我完美地愣住,随后一下子血流上涌。
“不!不行!你办不到的!姬子涯太厉害了!要是失败了,他会连你一起杀掉的!”猝然还魂的我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以表达我的强烈反对。
“我会想办法的!如今朝中局势变幻莫测,谁都说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你不能留在这里,你不适合留在这里。”他毅然决然地说着,神情恳切地凝眸于我,“我会带你离开,带你离开这座危险的牢笼……”
语毕,他业已情不自禁地看了看我二人身处的这只巨笼——而我,却心跳加速地注目于他。
“苏卿远……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此言一出,他倏地一怔,随即眸光一转,使之落回到我的眼中。
他张了张嘴,没有作答,可我却觉得,自己已经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答案。
够了……这就够了。
至少,我也被你喜欢着。
至少,我曾经的“以为”,并不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
至少,我还可以许你一世安康,与人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所以……
“不要救我……不要救朕……”我目视他蓦然一改的眸色,却在四目相对间,对他展露了发自肺腑的笑容,“苏卿远,这是皇命。”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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