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钟闻天一直以为陈建民对许书铭是有偏见的,陈建民也是一直反对钟闻天去找许书铭的中坚力量。
他不看好钟闻天和许书铭的未来,这是陈建民曾经给两人感情的评价。
然而,就在钟闻天决定放弃许书铭的时候,陈建民却一改态度,让钟闻天十分诧异。
这份诧异,一直延续到陈建民某一天,突然给他私人手机微信号发了一条消息达到顶峰。
那条消息十分简洁,写道:“九点,赫菲斯二十四楼,有好事等你。”
没头没尾的,钟闻天又一次有想把陈建民拉黑的冲动。
但是钟闻天这段时间确实没什么事,几个大项目结束,他也有了休假的时间。他有心不留在国内的伤心地,漂洋过海跑去陪伴女儿和父母。
小时候乖巧的女儿说要培养自己的独立自主意识,不要他在身边陪读。爸爸妈妈那边呢,忍着他在家住了一周,便觉得他这个好几十岁的老儿子,这么大年纪还杵在家里无所事事,怪丢人的,遂打发他出去晃荡,别在家里碍他们的眼。
连续被女儿和父母伤害了想要寻找安慰的心,钟闻天只能和一帮损友继续厮混。
不过,鉴于陈建民有段日子没出现了,今晚突然给他发个莫名其妙的消息,钟闻天忍住了拉黑的冲动,倒是生出了一丝好奇。
晚上一个人待在家里,是一件十分考验人意志力的事。钟闻天不敢高估自己的理智,也不敢低估感情在安静环境下的渲染能量,只犹豫了一瞬,他便调转车头,朝回家的反方向开去。
到了地方,才发现整个二十四楼被人包了下来。出了电梯,就专业接待的人员在核对邀请函,钟闻天临时过来的,哪有什么邀请函,自然进不去。
他正准备打电话给陈建民兴师问罪,那接待人员倒是像是认识他,特意走过来请他进去。
钟闻天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站在原地没动,礼貌地问那个相貌不错的接待人员道:“请问这里在举办什么活动?”
那个年轻的接待疑惑的看了钟闻天一眼,估计在想,连这里在举办什么活动都不知道,那你还跑来干嘛?
“是刘先生五十岁整岁的生日贺宴。”接待估摸着钟闻天的身份,最后选择了规规矩矩的回答。
钟闻天在脑子搜索刘先生是谁,想到了几个名字,但是年龄却没有对上。看接待脸上按捺着的催促神色,钟闻天不再多问,示意他带路。
进入厅内,钟闻天发现这个宴会确实是认识的一个朋友举办的宴会,不过,这个晚会明显邀请的不是亲朋好友,而是商业伙伴,所以找了酒店,而不是放到家里大办一场。
钟闻天想着,待会儿让白钺补一份贺礼,又想等找到陈建民,把这个老小子狠狠教训一顿才行,让他长长记性。
人家又没邀请他,大喇喇把他叫过来,又不跟他说是人家的生日寿宴,让他这个两手空空参加人家贺宴,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陈建民说到就到,人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做得不地道,反而一靠近就伸手揽住钟闻天的肩膀,一副急吼吼的模样跟他道:“怎么来那么迟!不是让你九点到吗?这都九点半了,我差点以为你要放我鸽子了!”
就算放你鸽子又怎么了?钟闻天想这么回他。然而陈建民可能是真有急事找他,根本不给他回话的机会,又接着说道:“走走走,再不去,人就走了。”
谁走了?
钟闻天被他拉到大厅内,顺着陈建民手指的方向一看,才发现原来他说的是谁。
严舒灵是今天的客邀嘉宾,受到了主办方的隆重款待。许书铭站在明亮的灯光之外,在外围尽着助理的责任,默默地关注着严舒灵是不是需要帮助,亦或者有其他需求。
本来,晚会的舞台灯光打在严舒灵身上,大家目光投过去的时候,第一个先看到这位珠光宝气、艳光四射的大美人,然而钟闻天的目光在严舒灵身上停留了一瞬,便下意识地看到了灯光之外的昏沉处,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身形稍显模糊的许书铭。
“机会给你制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陈建民拍了拍钟闻天的肩膀,觉得自己真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什么都给他想到了,带着一腔自我感动飘然离去。
钟闻天望着陈建民的背影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说他瞎捣乱吧,但是陈建民却完全是一片好心,因为他甚至摒弃了他自己的那套遵循了几十年的价值观,默许了许书铭的存在,说不定都做好了以后许书铭就是他们圈子的一员的准备;但是你也不能说陈建民做得对,因为他好心的同时,却完全没考虑到钟闻天是否愿意。
等陈建民完全消失在现场,钟闻天在厅内站了一会儿,思考着自己要不要跟着陈建民一起离开。
他之前说不见许书铭,是发自内心真实的想法。
成年人,谁都不会真的为了情爱要死要活的,在朋友面前消沉一下,无可厚非。
但是这消沉并非就要回头,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回头的人,他喜欢许书铭的心意没变,但是人总归是要向前看的。
也许,他还会继续喜欢许书铭,甚至一辈子都记得许书铭,但是时间长了,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煎熬,慢慢地,也可以坦然面对这份感情。
他想到这儿,觉得自己不该在这儿久留。犹豫不决不是他的行事作风,钟闻天将一只手**口袋,正要转身离开,视线的余光却瞥见一个身影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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