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自然是白羽瞳。
    他终于找到那阵法一丝破绽进来了，见她完好无损地站在那看着自己。
    他激动的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紧张地说着:“鸢儿!我真怕你出事。”
    半响怀里的人没有反应，既不像以往那样会很快回应他，也不会用双手回抱自己。
    他疑惑地松开她来，只见她双瞳都是赤红之色，心中一抖，轻声问道:“火琉璃?是你吗?”
    “是我。失望吗?”她微笑了一下，问道。
    “那她?”
    她沉默了下来，摇着头，遗憾的说道:“你来的太晚，她被约修亚吃掉了。”
    他不太相信地看着她，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被，吃了?”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一副同样难过的样子。
    “那，以后?”白羽瞳呆呆地问着。
    “我可以继续沉睡，只是她回不来了。你要不要这样?”
    她觉得逗他，好像很有趣。
    忽而他目光一闪，问道:“你认识我?”
    火琉璃调皮地笑了起来:“唉呀，被发现了。真是不好玩。”
    说着，她凑上前去，很认真地柔声问着:“小白，你想我吗?”
    “你叫我什么?!”
    他惊讶地看着那一袭赤红色的衣裙，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小白。”
    她伸出双手抱住他，小头在他怀里蹭着，柔声说着:“我很想你。”
    “璃儿，你终于想起我了!”
    他激动地将她拥入怀中，感慨道:“前几次苏醒，你都把我当做仇人一般，我很难过。”
    她眼神微暗，有些自责地说着:“元神散落，记忆不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明白，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白羽瞳看着她赤红的瞳孔，心里的情绪很是复杂。
    火琉璃叹了口气，悠悠地说着：“其实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在意，即使永生永世挂在那上面也无所谓。”
    白羽瞳身子紧绷，目光躲闪不太敢看她，只说道：“你都知道了？”
    “你什么想法我当然明白。”
    她微笑着淡淡地说了一句，接着道：“可惜，就目前的情势来看，你的愿望可能不太好实现了。”
    “璃儿……这是一条太过艰辛的路，我真的不忍心，再让你重复千年前的悲剧……”白羽瞳心疼地看着她。
    火琉璃望着他，四目相对，半响她才靠进他怀里：“我明白……”
    白羽瞳有些担心，抚摸着她的背，说着：“你现在元神不稳，身体里又有昊天塔，不适合长时间在外。没有神魂，我担心你撑不住。”
    她笑了笑回答道:“放心，我把神魂找回来了，而且深渊恶魔的能量，也被我抽取了，以后她修为会恢复。”
    火琉璃停顿一下，声音浅了些：“如果她愿意，你就带她就去虚空吧，那样夜无殇也没办法了。”
    “不，她不会愿意的，而且你也不会愿意的。”他抚着她的小脸，继续说着：“我也不愿意。”
    她忽而认真地问白羽瞳：“你后悔帮我吗？”
    “不，从来没有后悔过。”他淡淡地说着，在她颈间轻嗅属于她的味道。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有趣地笑道:“你知道吗?玉千鸢心里总是在问，你到底爱她，还是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