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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7章 岁月

    “师妹,你这一趟去,看来收获颇丰?”凌浩宇朝东方静微微一笑。
    东方静说道:“没错。”她不无感慨的说道:“师父与圣皇对我委以重任,我今生也别无他求。只要能护佑住西昆仑,此生便已无憾。这一次前往废墟,幸得首领多次指点,如今我自认已经有了护佑西昆仑的本事。”
    凌浩宇说道:“那真是太好了。西昆仑一直以来都是最神秘的存在,在人们的心中,也是强大的存在。但如今群魔乱舞,我倒真怕堕了西昆仑的名声。但如今师妹你既然已经大成,为兄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东方静微微一笑。
    凌浩宇随后说道:“那师妹你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东方静说道:“枯木逢春,感化万物!”
    凌浩宇不由一呆,说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东方静说道:“师兄你看。”她说完之后,一招手,同时捏法印。
    那空气中立刻磁场凝聚,最后形成了一道几乎成为了实质的巨大树木。
    “嘿!”东方静轻轻咦推。这树木立刻撞击出去,直接将那门外的一棵数百年的古树撞成了碎屑。
    这一撞之力,已经是强大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凌浩宇不由目瞪口呆,道;“隔空杀人,杀伤力居然如此之大?”
    东方静依然坐在屋内,她说道:“这并不算什么。”她随后,手指连动。在那被粉碎的古树上空立刻下起了阵雨来。
    那古树的碎屑便立刻全部朝着中央聚拢,最后居然开始慢慢恢复。
    片刻之间,被毁掉的古树又恢复到了参天大树的地步。
    凌浩宇惊呆了。
    “这……这岂不就是神仙了?为什么会这样?这没有道理的。”凌浩宇百思不得其解。随后,他又说道:“师妹,若说你能隔空毁树,为兄还能理解。但这枯木逢春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怎可逆天而行,让死物变活?”
    东方静说道:“师兄,这并不是让死物变活,而是古树虽倒,根却未死。我以青木帝皇雨催发其生机,让其在短暂的时间内,重新生长起来。”
    “这也生长得太快了吧?”凌浩宇说道。
    东方静说道:“那些碎屑,断树都未死,我以法力将其凝聚,以青木帝皇雨滋润其身。它们吸收营养,在我的法力催动下,疯狂生长,所以能恢复原样。”
    “师妹你现在已经是学究天人了,师兄只有佩服二字。”凌浩宇如是说道。
    同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
    一直以来,凌浩宇对东方静心中都有爱慕之情。很多时候都想过娶了东方静。
    但这一刻,他知道他与东方静之间已经有了巨大的鸿沟,所以,他娶东方静的念头便在这刹那之间彻底熄灭了。
    当晚,陈凌并没有休息。而是带了可儿出来,他驱出幽冥元神来。随后,他和可儿便坐上了幽冥元神。
    幽冥元神立刻载着两人飞了出去。
    如今,这些人当中,只怕是陈凌可唯一让自己飞天的存在了。
    其他人最多是能凝练虚空元神飞出去。
    陈凌知道可儿刚刚来这个世界,肯定是又新鲜却又带着一丝对未知的恐惧的。所以,他到了这里,会多一些时间和可儿相处。
    可儿温柔的靠在陈凌的肩膀上,她不发一言,却又格外的安宁。
    陈凌便越发觉得可儿就是小倾了。她现在不止是长得像小倾,性格像小倾,就连那种对自己的依恋也快像小倾一般了。
    陈凌很珍惜上天能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他便要将欠小倾的全部弥补在可儿身上。
    云海遨游,看尽沧桑!
    陈凌向可儿说了许多关于大千世界的事情。最后,他是希望可儿会留在香港那边。然后他再喝首领去处理中央世界的事情。
    但可儿不愿意,她想要跟在陈凌的身边。
    对于可儿来说,没有陈凌在身边,她会对这个大千世界不安。
    陈凌虽然也很想将可儿带在身边,但是他也知道去中央世界充满了凶险,而且还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所以,他还是希望可儿留下来。
    在陈凌的坚持下,可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她并不知道陈凌可能会回不来。
    之后,两人将幽冥元神降临在了一座幽静的山峰上。
    可儿忽然主动吻上了陈凌的唇。
    陈凌呆了一呆,之后,他没有拒绝。他知道,以可儿的性格,以后不会爱上别人。他也无法接受可儿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那么,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所以又有什么好假惺惺呢?
    他吻上了可儿。
    可儿的躯体已经修炼到了这个地步,便与真正的人类并无二致了。
    不多时,可儿的衣衫除尽。
    在银色的月光照耀下,她美丽的娇躯是那样的娇嫩和美丽。那一抹的雪白让人心神欲醉。
    随后,陈凌压到了可儿的身上。
    这是久违的感觉,就像是已经真正全身心再次拥有了小倾一样。
    这是一波激烈的浪潮,浪潮过后,一切恢复到了平静。可儿只是披了件外套,她就像是小野猫一样蜷缩在陈凌怀里。
    此时的可儿,已经不再惧怕任何东西。
    她得到了心灵的祥和。
    第二天,钝天首领召集众人开了一个会议。
    会议主题便是前往中央世界的事情。
    钝天首领认为事不宜迟了。
    “中央世界我去过一次,虽然如今大家的修为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但这并不代表大家就可以战胜中央世界里的那许多高手。所以这一趟去还是充满了风险。更有可能,为了不让中央世界入侵到大千世界里来,我们会毁掉彼岸阁。到时候,能不能再回来,那是一个未知数。”
    “我不愿意去。”陈天涯第一个站了出来,他说道:“抱歉,首领,对于去中央世界,我并不感兴趣。而且,我觉得大千世界如今也有许多动乱的因素存在,我们必须留下一个人来。我愿意留下来!”
    陈天涯的主动站出来,大家并不感到意外。
    但是也不是谁都会像陈天涯一样如此选择的。
    因为大家的追求是不同的。前往中央世界充满了危险不假,但同样也有机遇存在。
    东方静首先说道:“我愿意和首领您一起前去!”
    陈凌沉吟了一瞬,说道:“我也愿意,只不过,我不太放心我的家人。”
    沈默然则说道:“我也愿意前去。”钝天首领说道:“对于我来说,中央世界是一个非常具有挑战的地方。我愿意过去,不光是为了阻止中央世界,而是要完成这一个挑战。”他顿了顿,说道:“陈凌你不放心家人,这是很自然的。而陈天涯你不愿意去,也在情理之中。不过,陈凌你代表了气运之所在,有你在,我们就有回来的机会。所以在你和陈天涯之间,我是希望你跟我们过去的。”
    陈凌当然是明白钝天首领的考虑的。
    钝天首领接着又说道:“如今大千世界也的确需要一个人留下来镇压,不然的话,华夏这边乱象四起,没什么人能够将那些邪魔镇住。而陈天涯你的心狠手辣反而是能很好的起到作用。我们虽然不是人类的救世主,但却是要事事顺天道而行,如此才是正道。”他接着向陈天涯说道:“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去伤害陈凌的家人,对吗?”
    “他连小倾都能杀,我实在难以相信他。”陈凌如是说道。
    陈天涯马上说道:“当初设计小倾,是因为要对付你。如今你已经不在这大千世界,我实在没有必要来伤害你的家人。而且,你不要忘了,陈思琦也是我的妹妹,曾经的过往,是有我的一份的。在部队,在平海,在旧金山,在洛杉矶,这些都我的记忆!”
    陈凌立刻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倾一样是你的过往,可你做了什么?若是没有小倾这件事,我还愿意相信,你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她们。但你连小倾都能下得去手,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陈天涯说道:“在你们没有回来之前,我会竭力保护她们。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若是你永远不回来,我便会成为陈凌,保护她们一辈子。而且你也放心,你的女人,我不会动。如今,我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我会选择与你不同的生活方式。”
    陈凌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最好能说到做到。”
    老实来说,留陈天涯在大千世界是最合适的。
    这一点,陈凌心里清楚。
    东方静虽然修为过人,但她不是帅才。
    沈默然这人最不讲究,所以更不能留在这里。
    而陈凌代表了气运,他若不去中央世界,那么钝天首领一行人很难回得来。
    而陈天涯在这边,是唯一能够镇压场面。也有可能会保护陈凌身边人的。
    钝天首领便也就说道:“若是我们这群人都回不来,那么陈天涯你会是华夏的至尊。应该怎么做,我相信你心中有杆尺子。”
    陈天涯说道:“这一点,首领你放心。”
    钝天首领说道:“还有,在这期间,我还需要你为我办一件事情。”
    “您说。”陈天涯说道。
    钝天首领说道:“在洛杉矶的香山之上,重建造神基地。名字就不要叫造神基地了,改叫神域吧。”
    “好的。”陈天涯也不问其他,直接答应了。
    “为何要叫神域?”东方静不由问道。
    钝天首领微微一笑,说道:“神域那个地方,神魔乱舞,拥有无穷传奇。我希望,我可以建造一个神域。”
    众人听了,立刻恍然大悟。
    去往中央世界的事情就这么定调下来了。
    在第二天,陈凌一行人便踏上了彼岸阁,在彼岸阁的轰鸣中。众人再次前往了新的征程。
    而陈天涯和可儿也离开了西昆仑。
    陈天涯要做的就是将可儿送回香港。在香港那个地方,那是陈凌一手打造出的铁血帝国。可儿在哪里会得到安宁。
    可儿对陈凌说过,她想去住小倾曾经住过的地方。
    陈天涯是个话不多的人。
    西昆仑下面还有很长的路才到市区,而陈天涯的话不多,可儿的话就更少了。
    两人的脚速很快。
    阳光灿烂,一路望去,却是无边无垠的荒野与戈壁。
    三日后,陈天涯带着可儿来到了香港。
    这一路上,两人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讲过话。可儿问过一次陈天涯,她问:“小倾也曾经是你的小倾,为什么你能够狠下心来致她于死地?”
    问这话的时候,陈天涯和小倾正坐着老式的绿皮火车穿越戈壁。
    那阳光是那样的耀眼,但戈壁上的气候却有些寒冷。
    那一瞬,陈天涯呆了许久。
    他忽然想到了很多东西,他想到了在特卫局的时候。想到了曾经在魔都的时候,那一个早上,小倾不告而别。
    那个早上的阳光也像眼前的阳光这样的美丽。
    那时候,他的心里充满了惆怅。
    可儿认真的看着陈天涯。
    陈天涯最后又看向可儿,他说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悲哀只有我能体会到。除了我,没人能够体会得到。”
    “什么悲哀?”可儿问。
    陈天涯说道:“一觉醒来,属于你的记忆,属于你的家人被另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霸占了。我拼命的喊,拼命的叫,就像是陷入到了一个永远醒不过来的梦魇里面。他们告诉我,我是一个时空错乱之下产生的怪物,一切都不是我的。可是,那些记忆明明是那样的清晰而深刻,那些家人,明明都是我拼命守护的人,可就连她们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恐惧。后来,我去见过她们一次,她们对我充满了戒备。她们都不认为我是她们的家人。”
    可儿沉默了下去。
    “后来,我改名陈天涯。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陈天涯说道:“我对我自己说,我是怪物也好,是错乱的产物也好。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我就接受。我要斩断一切过去,活出新的自己。我要活得比陈凌更加精彩,更加出色。这样大家再谈论起我和陈凌来,大家不会觉得我是怪物,不会觉得我是他陈凌的复制品!”
    在这一瞬,可儿终于懂了陈天涯为什么会有那样强烈的占有欲。
    他其实心里很自卑,他是想要拼命的证明他自己。一切想要的都不过如此,如此而已!
    “所以,即使是要你去杀他的家人,杀陈思琦,你都下得去手了?”可儿问。
    小倾的记忆都在可儿的脑域里,所以可儿都知道这一切。
    陈天涯沉吟半晌后说道:“也许吧。希望永远不要有那样的一天。”过罗浮桥,入香港。
    香港这边的大楚门,其信息网络之发达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当陈天涯和可儿这两人进入到香港的时候,轩正浩,沈出尘这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很快,轩正浩就判断出来了。来的人不是陈凌和小倾,而是陈天涯和另外一名女子。
    轩正浩与沈出尘第一时间去见陈天涯和可儿。
    沈出尘有些担心,问轩正浩道:“咱们就两人去见,安全吗?”
    轩正浩说道:“陈天涯这次来,感觉他没有恶意。而且,门主很奇怪的没有出现,只怕他们之间是有什么妥协了。”
    本来,陈凌是答应了要带轩正浩去中央世界的。但是时间仓促,陈凌也想着轩正浩在香港,他会放心一些。这些话,陈凌让陈天涯带给轩正浩。
    陈天涯与可儿刚一下车,那边轩正浩这边就出现了。轩正浩亲自开车,开了一辆奔驰的商务车。他摇下车窗,冲陈天涯说道:“陈天涯先生,请上车吧。”
    陈天涯自然不会有任何的畏惧,他带着可儿上了奔驰商务车。
    车里,陈天涯也就见到了沈出尘。
    沈出尘也看到了可儿,见到可儿的刹那,她吃了一惊。
    “她并不是小倾,只是和小倾长得一样而已。”陈天涯说道:“陈凌让你们将她安排到小倾以前住过的地方去,好生款待。”
    “门主去了哪里?”轩正浩马上问陈天涯。他最关心的是这一点。
    陈天涯说道:“陈凌和首领还有沈默然,东方静以及宋嫣已经去了中央世界。”
    “所以你是被首领留下来,镇压大千世界的诸多妖邪的,对不对?”轩正浩马上说道。
    陈天涯说道:“没错。”
    轩正浩说道:“但你未必会这么做,对也不对?”
    陈天涯说道:“我怎么做,那都是我的事情。”
    轩正浩微微一叹,说道:“你现在的修为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够比拟的,你想要做什么,也没人拦得住了。”他顿了顿,说道:“不过我还是奉劝你,既然已非凡身,还是少插足凡间之事为好,不然总有因果临身。”
    陈天涯说道:“我说过,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嘴。轩正浩,不要在我的面前卖弄你的智慧。”
    轩正浩很干脆的说道:“好!”
    “人,我给陈凌带过来了。”陈天涯说道:“在我离开香港之前,我想见一个人。”
    “你想见谁?”沈出尘警惕的问道。
    “陈思琦!”陈天涯说道。
    沈出尘与轩正浩呆了一呆。
    最后,两人并没有拒绝陈天涯这个请求。
    夕阳西下,在维多利亚港附近的一个地方。海风习习,陈天涯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牛仔裤,脚下是一双休闲皮鞋。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这里附近并没有什么人。
    这个时候,陈思琦如约而来。
    陈思琦穿的很是单薄,白色的裙子,薄薄的淡妆。
    她来到了陈天涯的身后,陈天涯没有回转身子过来。
    “你……”陈思琦看着陈天涯,本能的想喊哥哥,但终究是没喊出口,只是喊了个你字。
    陈天涯转过身来。
    “你好像很怕我?”陈天涯微微一笑,说道。
    “不,我不怕。”陈思琦故作勇敢的强调说道。
    陈天涯说道:“不好意思,我这样的要求见你,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见见你。因为……”
    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道:“因为,在你心里,只有陈凌才是你的哥哥。但在我心里,你却是我的琦琦。”
    “琦琦?”陈思琦的身子颤了一下。
    陈天涯说道:“我八岁那年,爸妈出车祸双双离世。那时候,你还不到一岁,至此以后,我们两人相依为命。我记得许许多多的事情,你从小就很听话,很懂事。我也记得,过年的时候,我,你,爷爷我们虽然过的很苦,但围着一个火炉吃着猪肉炖白菜,里面还有一些肉丸子,那却是我至今都还在想念的美味佳肴。”
    陈思琦忍不住垂泪,她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我的哥哥就变成了两个。而你让我有些害怕!”
    “这很正常!”陈天涯说道:“对于未知的东西,害怕是很正常的。我今天主要是想跟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我的存在。”
    陈思琦说道:“哥哥跟我说过一些,他说过,你也很苦。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他没办法将他所拥有的一切让给你。”
    陈天涯说道:“我明白,换做是我,我也不会让。这本就是让不了的。怪,只能怪苍天弄人吧。但是,琦琦,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你能再喊我一声哥吗?”
    “哥!”陈思琦没有多少犹豫。
    陈天涯微微一笑,他说道:“好,好!我该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陈思琦忍不住问道。
    陈天涯说道:“陈凌所拥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除了你,琦琦,你永远是我的妹妹。而现在,我要去创造属于我的一切。”
    陈思琦说道:“那……那哥,你能和他和平相处吗?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两人成为仇人。如果爷爷在天有灵,也肯定不希望看到这一幕。”
    陈天涯说道:“琦琦,你要明白,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他有他的道,我有我的追求。你不能让我放弃我的追求,也不能让他放弃他的道。”
    陈思琦便也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随后,陈天涯转身离开了。
    陈天涯回归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东北,临北市,光明殿中!
    光明殿经过了重新建造,如今已经是气势恢宏了。
    光明殿在整个华夏已经成为了一种势不可挡的信仰。
    那梵迪修斯身为教皇,如今威严不可一世。就连众仙院的无花公子也被迫向教皇梵迪修斯俯首称臣。
    此时此刻,陈天涯回归的消息便已经传达到了梵迪修斯的耳中。
    梵迪修斯,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苏哈一世。全名苏哈里德一世教皇陛下!
    苏哈里德可说是经历了无数岁月的风霜了,他经历了真正的生与死,到如今能够凭借梵迪修斯的身体复活过来,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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