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一个月后,夏末秋初,是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季节。
那一天天高气爽,湛蓝的天空下是绵延的草坪,洁白的婚纱在这样的背景下格外显眼和好看。
婚礼简洁却肃穆,证婚人声音洪厚有力:“你愿意嫁身旁这位男士做你的丈夫吗?无论贫穷还是富裕,疾病或是健康……”
听着结婚誓词,林楚楚看向身边的人。他很少穿这种西装,此刻便显得格外正式。他的模样较初识时也有了变化,开始褪去青涩,逐渐蜕变成为男人。
她知道这几年她的容貌也有改变,年龄的增长或许会让她比他更早拥有皱纹,或许会让她容颜不再,但她知道,就像结婚誓词说的那样,无论疾病或是健康、无论贫穷或是富有、无论美貌或是失色,他都将陪在她身边,终其一生。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眉眼都弯起来,“我愿意。”
“那么现在,请新娘新郎交换戒指!”
他抬起她的右手,尺寸刚好的戒指套进无名指内,然后他低头,落下一吻。
掌声雷动。
婚宴是在室内,很热闹但不聒噪。换上另外一身衣服,两人共同去敬酒。陆泽不让她喝酒,换了果汁。
有好友不知内情:“大喜日子,我们都喝酒,你这喝果汁不够意思啊?”
陆泽挡过去,笑说:“确实是不太方便,我帮她喝。”
众亲友一下子捕捉到了重要信息,挤眉弄眼:“不方便?难道是有孩子了?”
两人相视一笑,是一种默认了。
那天到最后,喝是真的喝够了,高兴也是真高兴,用陆泽本人的话来说便是――毕竟一辈子只有这么一天。
婚礼结束,林楚楚便没有什么可费心的了。每天在家安安心心养胎,一会儿这边妈妈过来弄一桌子补品,一会儿那边妈妈又送一保温桶的鸡汤过来。
这几个月林楚楚是真的长胖了不少,脸都圆润了一圈。
预产期在二月,正好是假期加上休赛期,陆泽便安心在家陪她。
他们听从助产士的,提前一天到医院住着,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单独的房间,家属全程可以在里面陪着。陆泽也提前给麻醉师沟通好,这两天随时待命。
生孩子这样的事情,他动用金钱和人脉也一定要为她创造一个最好的环境。
打了无痛,但到最后林楚楚依然觉得痛彻心扉。陆泽坐在一旁,眉头紧拧,一边跟她说话转移注意力,一边温柔地鼓励她。
谁都没有看到,他一只手已被自己掐出了深深的印子。
一声清亮的啼哭响起,房间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陆泽过去抓住她虚弱的手,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都还有些抖:“辛苦了。”
林楚楚偏过头看他。二十几岁的男人了,眼角像是有泪。
护士把宝宝清理一下,给他们递过来:“七斤二两,是个男宝宝,恭喜你们!”
宝宝一趴在妈妈身上,便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地可乖了。她伸手摸了摸他肉嘟嘟的脸,不由笑了。
这是他们的孩子。
陆泽走过去,轻轻捏住宝宝小小的手掌,“小贝壳,你累坏你妈妈了。”
“为什么是小贝壳?”
“你第一次来我们战队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像是海风吹拂。”
“小贝壳……”她点点头,“不错,贝壳里藏着珍珠嘛!”
说了会儿话,林楚楚显然是累极了,有些虚弱,脸上却还是幸福的笑容。
“愿望实现一半了。”她说。
他明白她的意思,却摇摇头,“我们不要二胎了,好不好?”
“为什么?”
“你太辛苦了。”他说。这么大人了,刚刚心疼和揪心得差点落下泪来。
她笑着摇摇头,“不辛苦。”
再累再疼,也值了。
小贝壳完全继承了两人的优秀基因,打生下来就长得好看,圆滚滚胖嘟嘟,可爱到让人移不开眼。家里的四位老人也是乐开了花,每天忙上忙下地围着小祖宗转。
他俩倒也没了那么大的压力。待小孩断了奶,咿呀学语的时候,林楚楚便也想着要去找工作了。
陆泽也说过让她留在家里,不必这么辛苦,以他现在的积蓄他俩后半辈子都完全可以无忧。可是他知道,她有着自己的追求,永远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放弃原来稳定的工作,而选择出国读研。
他能做的,当然是无条件支持她。
于是林楚楚便开始关注着圈里的信息。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她突然收到朋友的消息,给她推荐了A大的天体物理实验室。
这所学校的名头在本市甚至全国都是响当当的,而且这实验室还是与某天文台联合的一个实验室,如果不是成员的突然离开,想必也是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缺人的。
难度自然是不小,况且里面的很多老师想必都有自己喜欢和看中的学生。但她还是打算试试。
在与实验室的前辈们取得联系之后,林楚楚跟他们聊了一些,也发过去一些自己在读研期间的一些论文和研究成果。
学校离得不远,林楚楚便亲自开车去看了一趟。
实验室里有一半是老师,平时还担任学校里的一些课程,另一半是研究生或博士,都是来自本校或是更著名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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