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与黄侍郎同时进门,之后我就去了陶士铮的院子,那时他双腿上绑着夹板,根本没办法走动,我亲手给他拆了夹板,一直到我离开,他始终同我在一起。离开之时,还没有出院子,刑部的人就来抓捕陶士铮,说他杀了黄侍郎。”
众人议论纷纷,一个是陶士铮的母亲,说他杀了人,一个是鼎鼎有名的大神医,说他没有时间去杀人。众人有的说应该相信老太太,毕竟做母亲的怎么可能诬告儿子,有的说神医肯定不会说谎,毕竟有谁能够收买神医呢。
刑部审案自然不会只听人证怎么说,他们有自己的人去查案,当下,坐在上首的尚书唤了负责此案的主事过来。
陶士荣一见此人并非是收了他银子的那个主事,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主事为什么突然换人了?
他之前把家里的全部银子都用来打点刑部上下,可尚书他见不到,左右侍郎也不听他说话,只找到了负责查办此案的刑部主事,银子全花在这个主事和他手下身上,原以为十拿九稳,没想到一升堂,来的主事根本就不是他贿赂好的那个。
那主事三十来岁,看起来很是精干,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属下经过调查,发现当日是陶府二老爷陶士荣先去黄府找了黄侍郎,陶士荣是工部主事,乃是黄侍郎的下属。”
他抬手一指神色惶惶的陶士荣,“就是这位。据黄侍郎身边长随说,陶士荣以家中有两罐极品雀舌为由,死缠烂打反复劝说,将黄侍郎邀请到了陶府,此事由黄府中仆从作证。”
陶士荣一阵心惊肉跳,不由得chā嘴道:“就算是我请了黄侍郎到陶府,也不过是为了工部公务上的事情,这并不能说明黄侍郎之死同我有关!”
那主事道:“黄侍郎死的场所,是陶士荣院子中的花厅,如果是陶士铮与黄侍郎饮酒,为何不在自己的院子?那陶士荣当时又在哪里?陶士铮原本是总旗,乃是武官,与工部素无来往,据查,他并不认识黄侍郎,私下更是毫无往来。”
陶士荣辩解道:“我刚好有事离开,所以才拜托陶士铮替我陪黄侍郎饮酒。”
刑部主事不慌不忙,“案发之后的现场属下亲自去勘察过,据陶府老太太和陶士荣所言,那现场没有任何人动过。”
听他这么一说,陶士荣凝目看去,觉得此人确实眼熟,依稀就是老太太告状之后刑部派来调查现场的人,那时此人并不是主事。
刑部主事道:“黄侍郎死在一张黄梨木圆桌旁,桌布被扯掉,桌上的杯盘碗盏都掉落在地上,黄侍郎摔倒在地,头部正好砸在一个破碎的茶壶上,碎瓷片刺中了他的太阳xué,导致黄侍郎当场死亡。”
“圆桌旁共有四把椅子,正好将圆桌围起。其中两把摆放整齐,椅子前端紧贴圆桌,显然是没有人坐过。另外两把椅子离开圆桌约半尺远,略微歪斜,显然是有人坐在椅子上并起身离开。”
“陶士铮双腿是在几年前受伤,他没办法站起来。属下查完现场,又去了陶士铮的院子,那时他刚刚被带走。属下在屋中发现了陶士铮固定双腿的夹板,夹板上尚有未干的汗渍。”
“按照老太太来刑部报案,刑部派人过去抓捕的时间来计算,大约是半个时辰。如果案发时陶士铮已经除掉了夹板,即便不算他同黄侍郎饮酒的时间,那夹板上也不可能留有汗渍未干。”
“所以,黄侍郎死的时候,陶士铮双腿上的夹板还没有拆除。”
“一个双腿不能站立的人,他不可能起身离开椅子,如果是有人抱他离开,那椅子必然会离开桌子很远,不能只有半尺。”
“所以,当时坐在桌边同黄侍郎饮酒的人,并不是陶士铮。”
“而且,黄侍郎头部的血流到地上,那血迹上留了一个脚印,显然是有人上前查看。从脚印踩过的痕迹来看,那是黄侍郎刚刚撞伤血迹十分新鲜之时留下的,因为那脚印踩过之后,又有鲜血流过脚印处。”
“一个双腿不能站立之人,无法留下那样的脚印。”
“更何况,那脚印的大小与陶士铮的脚并不相符,倒是与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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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1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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