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沐溪隐心里有期待,“我记得上一回说剧情时感觉你很想演一下。”
“有没有总裁欺负小白痴的桥段?”应书澄看向前方,“倒是可以勉强演一演”
“……”
不知为何,此刻从沐溪隐这个角度看应书澄,她忽然又萌生了“好想咬他一口”的古怪念头,赶紧打住,欲加快脚步。
“慢着。”应书澄拉住她的手,“你为什么一直避开我的手?”
“我有吗?”沐溪隐自己都没发现。
“跟着我。”他不多和她解释,拉住了她的手,放在掌心,拉着她一起走。
等两人手牵手走到灯塔里咖啡馆门口,迎面遇上瞠目结舌的小必,小必反应过来后说:“你们,你们好。”
“你自己上去吧,我晚些来找你。”应书澄松了手。
沐溪隐推门进去,又回头喊僵在原地的小必进来。小必不敢多问一个字,只等沐溪隐自己说,谁料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实在按捺不住跳动的八卦之心,跑到一楼将看见的一切告诉许之松。
谁知许之松听了,笑得欣慰,告诉她:“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帅哥一直来我们这里,还陪她跑步,肯定早有这方面的意思。你究竟是在惊讶什么?”
得不到共鸣,小必讪讪走上二楼,心想:为什么这样的邂逅轮不到自己呢?自己在咖啡馆的时间可比沐溪隐长。
这样想着,小必羡慕之余不免也有些失落。
八点四十五分的时候,一位穿着得体的妇人急匆匆走上来,眼睛环顾一圈后走向吧台,忧心忡忡地问沐溪隐:“打扰一下,我想请问你,沈绽玲有没有来过这里?”
沐溪隐抬头,目光打量眼前的妇人,见她的五官发型都和沈绽玲一模一样,只是年纪大了两轮,身材大了一号,自然猜到了她是谁,客气地说:“她今天没有来,请问您是她的母亲吗?”
“是呀,我是玲玲的妈妈。玲玲她昨天没回家,发了条短信说住朋友家里。今天白天我打电话给她,她却关机了,一直到现在还联系不到她,我莫名地担心起来,打她辅导员的电话,才知道她没去上课,我更着急了。”沈妈妈说,“因为知道她常来这里,就过来找找。”
沐溪隐实话告诉了沈妈妈昨天晚上沈绽玲来过咖啡馆,不仅为了自己的男偶像大哭了一场,还和人产生口角,她动了手。
“她竟然敢打人?”沈妈妈不可置信,“她打了谁?”
沐溪隐抬头看向胡不愚,而巧的是,胡不愚也在抬头朝向他们。
“是那个小伙子吗?”沈妈妈沿着目光看过去,找到了受害人,立刻大步走过去。
胡不愚看见一个加大版的沈绽玲一步步走来,顿时心惊肉跳,想躲却又来不及找地方,只好人先弹起来,见机行事。
沈妈妈在胡不愚面前停住,柔声说:“太不好意思,我家玲玲动手打了你,我替她向你郑重道歉。其实都怪我,她被我宠坏了,越来越没有女孩子的样,等找到她后我会认真批评她。”
胡不愚一愣,随即放松下来,装模作样地摆手,笑着说:“阿姨,您哪里的话?昨天的事其实是我的错,是我嘴太臭了,先去惹她的。”
“你真是一个懂得宽容的孩子。”沈妈妈转而问起胡不愚知不知道沈绽玲去哪里了。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胡不愚摇头。
沈妈妈这下更着急了,又走去问了在座的几个人,包括小必,当然大家都不知道。
沈妈妈只好去外面找人。
“这真是令人着急。”小必皱眉,抱着托盘,“别出什么事。”
胡不愚动了恻隐之心,迅速拎着包就追上去,提声说:“阿姨您等等,我陪您一块去找找。”
沈妈妈在楼梯口一停,本想说不用了,但转念一想,多一个人问问路也好,她对这里并不熟悉,于是说:“那太感谢你了。”
一楼的门被推开,应书澄拎着一袋吃的走进来。
“这不是应医生吗?”沈妈妈着急的脚步又是一顿,惊讶道,“今天可真是太巧了。”
应书澄认出眼前的人是以前工作医院的护士,即便不是很熟。
“不好意思,今天没时间叙旧了,我急着去找我们家玲玲。”沈妈妈抱歉地一笑。
应书澄上楼将买来的零食递给沐溪隐,沐溪隐将沈绽玲不见了的事情告诉应书澄。见她有些焦心,他剥了一颗水果糖递给她。
“芒果味的?好甜。”沐溪隐一边吃一边看袋子里的东西,“怎么今天都是甜的?还有红糖姜茶?”
“快到二十一号了,我想你需要这个。”
“……”他也太直言不讳了吧?
被他时刻牢记生理期真是一件尴尬万分的事情,她好后悔当时没有防备就告诉他了。
应书澄却坦然自若,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走去自己的老座位。
半个小时后,胡不愚背着包走上来,后面还跟着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沈妈妈。
“找到人了吗?”小必眼尖,立刻跑过去问。
沈妈妈握着手机,苦笑了一下,想说话但喘得厉害,一时间组织不好语言。
胡不愚见状替沈妈妈说了:“我们打车到离这里最近的酒吧,刚下车,沈阿姨就接到了电话。沈绽玲说自己和另外一个朋友一块跑去见她们的偶像了,坐傍晚四点三十分的高铁,大概十点会到站,行程安全,随时汇报,那里有其他粉丝接她们,她钱也带够了。”
沈妈妈疲惫地回应:“没错。”
“既然没事就放心了。”小必笑了,“她也是奇怪,临时想跑出去玩可以,至少先打个招呼嘛,否则让人多担心。”
“谁说不是?”沈妈妈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理了理头发,“看我被她折腾的。”
“沈阿姨,你先坐一下,我倒杯水给你。”小必搀扶沈妈妈去空的座位。
沈妈妈抬头找了找,对小必说:“小姑娘谢谢你,我坐那边好了,那个人我认识的。”
小必狐疑地带沈妈妈到了应书澄隔壁的座位,沐溪隐自然也看见了,有些惊讶。
沈妈妈背过身,凑过去和应书澄聊天,没聊多久,她就告别了。
沐溪隐很是好奇,等打烊后一起跑了步,她就此事问了应书澄。
应书澄告诉她:“她是我以前工作医院儿科的护士长,当时我在的是神经内科。有一回她的科室来了一个孩子,有些不同寻常的举止,我去会诊,和她有过交流,不算熟悉。”
“那她刚才和你聊什么?是不是关于她女儿的?”
“嗯。”他将她拉过来一些,避开正过来的一辆自行车。
“难道沈绽玲也有心理问题吗?”
“很难说清楚。”他说,“她只是告诉我她女儿的一些古怪举止。”
“她是不是追星太专注了,混淆了现实生活?”
他转过头来看她,忽然淡淡一笑,轻声说:“你说呢?”
沐溪隐若有所思,忽然觉得研究人心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们停下,他忽然走近,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到围栏上,她凭本能大呼一声,“你做什么?”
他双手放在她的身侧,看着她的眼睛,“你那么紧张,是怕我占你便宜?”
沐溪隐闭嘴,不敢多说一个字。
“在你没有同意之前,我不会。”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
“那担心什么?”
“自从我们说好是朋友以上的关系后,我看着你一直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
“和我靠近让你恐惧吗?”
“有一些。”
“不如试试冲击疗法”
“什么东西?”她听不懂。
“简单来说,就是将你深层的恐惧放大,你要面对它。”
他身体力行,直接亲了亲她的额头。
她完全石化了。
“譬如这样。”他说,“很简单,多试几次就可以治愈。”
第20章
小必请沐溪隐吃麦当劳,并让她交代最近的感情。沐溪隐一五一十地告诉小必,小必听了后问:“那你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
“刚刚开始,一切顺其自然。”沐溪隐将薯条放到小必面前,谨慎说。
“听起来怪怪的,怎么紧张兮兮的?”
“我们本来就没有感情经验,只能从零开始。”
小必震惊了,在这个年代,沐溪隐二十二岁初恋算迟了,那个男人竟然更罕见,二十九岁还初恋?不会真的是有什么问题吧?万一真的存在问题,沐溪隐以后就亏大了。
想到此,小必纠结地咬一口汉堡,眼睛费劲传递出“你到底知不知道有件事是重要的,但我毕竟是一个女生不好意思向你科普太多”等百转千回的意思。
沐溪隐完全没有领会,注意力放在汉堡的夹心上,心想这芝士真好吃,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吃完就走吧。”小必眼睛很酸,幽怨道,“今天要早到两个钟头,经理来开会。”
沐溪隐看看时间,是该走了。
五点,沐溪隐和小必准时赶到咖啡馆,经理锁上了门,包括白天的员工在内的九个人一起开会。
在员工提建议的环节,除了增加饮品种类之外,许之松还提出一条,即晚上十一点后在二楼放轻柔缓和的背景音乐。
小必却嘀咕一句:“完了,我一听那种音乐立刻睡着。”
“音乐不会放很大声,灯光可以适时调暗,到点可以半价要一杯鲜牛奶,沙发上的靠枕换成更软的。”许之松说。
“又不是旅馆。”小必不赞同,“要是客人们都睡着了,打烊了还不起来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再睡一会儿,大不了我来值班。”许之松说。
沐溪隐明白许之松是可怜这些来咖啡馆的失眠客人。
经理斟酌后同意了。
小必想到也许会延迟工作时间,一脸哀怨。
晚上八点二十分,沐溪隐阅读完应书澄发来的信息,他说等她下班后来接她。
沐溪隐刚回复好,听到楼梯口有脚步声立刻抬起头,看见是有些日子没有来的娄悦丹。
娄悦丹穿得干干净净,梳着高高的马尾辫,手里提着两只精美的小盒子,说好久不见。她点了花果茶后,悄悄将手里的一个只小盒子递过去。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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