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你了。
……怎么说好呢,他并没有特意的关注你的消息,只是、每天一起共事的同事突然消失长达一个月,无论是谁都会觉得不对吧?
最近铃鹿山诸事繁多,瘴气带来了太多问题……作为首席下属、他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加上刻意想忘掉关于你的事情,回过神时、才发现你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了。
……究竟是多长时间呢?
说是一个月,真的就只是一个月吗?
追溯回忆时,银色的少女海妖最后一次出现、似乎也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连记忆都模糊不清。
可连他都能察觉到的事情,与你整日待在一起的少主不可能察觉不到。他有心想问,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想到那天不知是否被目睹的、自己近乎背叛的行径,胸中就会被负疚感折磨得痛苦不堪……此时去询问少主关于你的事情,无疑是火上浇油。
他想着、蟹姬好歹也是与你朝夕相处的,虽说平日欢脱的过分,不过总该知道些什么,便先去问了独自待在海岸边抱着螺螺锤呆坐的小螃蟹。
「阿鲛吗?」粉红色的小螃蟹盯着海面,声音低低的,「少主说要先带走一段时间……」
她亮晶晶的眼睛在瘴气中显出黯淡的光。
「蟹姬好久没见过阿鲛啦——」她闷闷不乐的说,泄愤般用蟹钳捶打身下的土地,「蟹姬不喜欢一个人玩!」
「……多长时间了?」他低声问,从这话语中意识到某个不愿深思的可能。
「……不记得了。」小螃蟹抱着武器说,看着几乎泫然欲泣了,泪汪汪的问他,「阿鲛是不是不要蟹姬了呀?」
……怎么可能。
你和蟹姬待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少主还长,两个小家伙整日待在一起, 别说是他了,少主都很难从蟹姬身边把你带走。
他们说到底也年纪不小了,没办法和小孩子玩到一起,你们两个爱好相似年纪相仿,做玩伴自然再合适不过。而无论少主再怎么喜欢你,正常情况下也绝不会直接把你从她身边带走的。
他有些不安,可对着蟹姬、总不能直接表现出来——她毕竟还小——只能干巴巴的安慰她:「不会的,鲛姬很喜欢你。」
他又站在原地、安慰了小螃蟹一会儿,才终于让她不再难过了。
可那张稚气的脸上仍残留着不安。
他忽然想到,自瘴气出现后,蟹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铃鹿山近日气氛本就压抑得过分,没了整日欢乐打闹、在山上人家上蹿下跳的这对小伙伴,更是雪上加霜。海妖中弥漫着的阴沉气氛,比瘴气本身更令人不适。
这里是海妖们视为家的存在,是大家共同的心之寄托。
「家」突遭大难,无论是谁都会担忧不安的。而作为铃鹿山首领的少主,也必然承受着比大家更沉重的压力吧。
离开海边时,他最后回头望向粉红色的小小身影。风声送来叮铃铃的清脆响声,她坐在瘴气中仰望天空,发丝轻扬。
寂寞的像被抛弃的雏鸟。
*
大山洞中堆砌金银玉石、武器残卷。
这里常年不见光,本应昏黑不明,可藉由这些稀奇珍宝,却显示出一种富丽堂皇的奢靡金光,乍一进入甚至有些晃眼。
你躺在金光中昏昏欲睡,由于不喜欢这非自然的光,迷迷糊糊的试图抬手遮住双眼,却怎么也扯不动自己的手——手腕每当抬到一个微妙的位置,都会发出金属铮鸣的声音,狠狠一痛。
你反应了一会儿,才缓缓清醒过来。
眼前是水色的锁链,自山洞四角延伸的长长链条堪堪锁住你的四肢,近乎透明的锁链末端、是看起来轻飘飘的链条,亲昵的缠绕你的指尖与手腕。
……倘若忽略这链条的实际作用,这样看着倒是蛮好看的装饰品。
水色下隐约显出鳞片晕染开来的红色。
「阿鲛还是想继续待在这里吗?」小鱼在你身体中问。由于锁链的原因,妖力被封,你只能像以前一样把它吞到肚子里的隐藏空间、防止它因缺水而死,「不想逃走吗?」
很显然,你被囚禁起来了。
「逃走啊……」你喃喃着说。
的确,这情形好像不太对劲、不、超级不对劲,但你怎么也提不起逃走的兴致……虽说逃离禁锢这种事也不该用兴致这种说法啦。
「怎么说呢,总感觉没必要欸。」你仰着头看自己手上浅色的锁链,自顾自欣赏起来,「因为还是一样和少主待在一起嘛……而且,做舒服的事的频率还变高了。」
……虽然见不到小螃蟹他们这点,也让你有点寂寞。
「不过就算自己待着会无聊,我还有小鱼陪我嘛。」你洋洋自得的说,晃荡起手脚上的锁链。
它维持在一种相当微妙的长度上,倘若动作幅度太大会一下子绷紧,不过注意四肢动作的幅度、小心的保持平衡,还是能稍微动一动的。
看来少主也不想让你单纯无聊的躺着嘛。
……尽管这长度也方便了一些别的事情,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他有利的。
「呜哇!你这样会出问题的啦!」小鱼在体内大呼小叫,「你自己闻闻你身上的味道啦!超·级可怕的!」
所谓的可怕,自然不是指单纯的味道……而是指那个让你染上自己味道的大妖。
属于你的那股血与海混杂的甜腻冷香、已经被另一种浓郁得可怕的味道全然浸没了。
由于吸收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又长时间不使用,体内运转的妖力变得浑厚而迟滞,尽管不易被瘴气等外界因素所伤、却也让身体变得迟钝起来。
……妖类本就有感应吉凶的本能,你毕竟曾在一片海域称霸,自然知道这样下去面临自己的是怎样的未来。
或许会连游动都困难吧。
这也无所谓。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前,身体便因感受到同源的力量率先兴奋得滚烫起来,好似已经被驯化出了条件反射,锁链下鳞片泛出旖旎的水红色。
比这满室奢靡金黄仍耀眼的人平缓的走进视线。
你看见他头顶狰狞的苍白鬼角、深色发丝下金眸蕴着可怖的侵略性——那是仿佛要将你吞吃入腹的占有欲——手臂流畅肌肉近乎绷紧着、握着长剑的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身体感受到他的味道、擅自发情般产生淫乱的反应,你不自觉交叠着摩擦起双腿,在锁链碰撞的响声中咬着下唇看向已走到身前的大妖,小腹灼烧般苦闷起来。
他身后明光闪烁,却只在你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少主……”你仰望着少主阴影下晦涩难明的面容,神色恍惚,声音哽咽,“想要、少主。”
满室浓金翻涌着近乎污浊的灿光。
他俯身弯腰触碰你的发丝,银光透彻、轻而易举的压下那污浊的浓金。
这里是储存铃鹿山宝藏的地方……可当你躺在这里时,却好似夺走了这里所有财宝金银的光泽,使得这处藏宝之所也相形见绌了。
夺光者含着泪说她想要自己。
*
不知怎么回事,想着要向少主汇报近来状况、上山的途中,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少主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是经常的事情。他以往以为这是正常的,毕竟作为铃鹿山之主,少主一向有很多事要处理。
对于过着日常生活的大家,山洞中的财宝是完全无意义的,由于位置处于山顶,就算为了玩耍也绝非一个好去处、因此这里常年处于无人状态,大概只有少主才会时不时顺路来看看吧……毕竟少主的房间就在上面。
远远地听见金属相撞发出的哗啦声响。
他怔了怔,没想到大山洞中竟真的有人……只是,这声音是怎么回事?以他的经验来说,倘若有冲突发生,绝不应该是这样轻飘飘的、纤细的摇动声。
他下意识放轻脚步。
走近后、潜藏在金属摇动声中的声音也随之清晰起来。
“唔、这样、不行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异性声音。
“太、深了…啊啊、好舒服…呜,怎么会这么舒服啦…”娇吟出淫乱话语、似曾相识的语调。
“再这样下去、会坏掉的呜……真的好舒服、脑袋快要烧起来了……”带着哭腔的、分明喊着不要,却好像在索求更多的话语。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男性平静的回应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令他忽然定住、一步也迈不出去了。
金银财宝堆积成山,他停下时、适时站在一座这样的小山后,身形被遮挡的同时、视线也恰到好处的看见不远处的情境。
水色锁链自四方延伸,末端缠绕在中央的女性四肢,亲昵的禁锢住苍白修长的身体。
森冷牙齿与尖耳和鳞片一同渲染出非人的异质感,又被那人的动作融成滚烫赤裸的爱意。
银发凌乱散落、末端触及地上金沙,因身上人的动作、发丝摇晃、浮动起烟尘般金雾。脸侧红鳞如血晕开,侧颜银瞳清澈纯粹,神色却恍惚又淫靡。
他看见大妖头顶苍白的鬼角,垂下的金眸中蕴着近乎阴鸷的、冰凉又狂乱的意味。
被锁链分开的腿间,少年大妖狰狞的性器没有丝毫技巧的粗暴进出,水色的锁链持续发出金属相撞声、附着一线红鳞的双腿发着颤、其下吞吐着的红肿处半掩着露出,时而被摇动锁链遮挡。
他听见金属声外搅动的水声,以及身体结合发出的特有声响。
他所敬仰的少年妖怪俯下身、指尖轻柔的抚过海妖湿润的银发。
细细的金属链条被鬼角触及、轻轻摇动。
“鲛姬最喜欢舒服的事情,不是吗?”大妖温柔的摸着海妖的头,声音不见丝毫异样,低头盯着对方的目光却令旁观者都一阵战栗——而被他直视的对象,该是百倍千倍的恐惧吧——金色的眼眸翻涌着黏稠冰凉的杀意。
这杀意并非针对身下的对象,尽管表现形式过于扭曲、可真要细究,倒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而产生的、不平衡的愤怒与厌恶。
“既然无论是谁都可以让鲛姬舒服,只和少主做不可以吗?”大妖低垂着头,黑发落在剔透的银色上——倘若忽略锁链的存在,这姿势倒像是他们平常亲密无间的状态——指尖轻点红鳞。
他不知为何僵住了。
……这绝非是他所知的那个少主。
这绝非以往即便是随手劈开寻宝者的船只、都信手从容,在飞溅血液中,眉眼随意舒朗的那个少年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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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关紧要的设定。
久次良的经验还算丰富,毕竟是曾经的寻宝猎人……比少主熟练一点。
另一个无关紧要的设定。
茨木的经验也还算丰富,毕竟是曾经的女装大佬……比酒吞熟练一点。
铃鹿山藏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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