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毡帽端详着，“我当时是灵魂状态，所以有幸见到了熊莎莎的灵魂，我陪了她一天，当你带着她的骨灰盒去游乐园的时候，我们就在你的身边。”
    姜环的动作顿了一下，抿着唇。
    过了一会，她才把拉链拉上去，轻轻拍了一下姜尤的肩头。
    “那、她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姜环沉默了好一会，等到姜尤帮她拉裙子拉链的时候，哑声问道。
    姜尤帮她把拉链拉好，又给她挑选了一顶帽子，“有啊，她想对你说的话非常多，你那天在动物园和游乐园里问的问题，她全部都回答了。幸好我的记忆力比较好，我把她说的话都记下来了。”
    “那她开心吗？”姜环最在乎的就是这一点。
    “嗯，她说她很开心，那天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她还希望你不要为了她哭，对于她来说，死亡其实是一个解脱，她终于不用再承受身体的病痛。”姜尤帮姜环把帽子整理了一下，“这样帽子就戴好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姜环的心情似乎还是不太好，沉默地跟在姜尤的身后，两人其实是打算去墓园里看望熊莎莎。
    当然，其实墓园里还有其他因病去世的孩子的墓。
    她们穿了一身黑色，又带着白菊，上了车之后，两人都保持沉默。
    姜环不说话，姜尤也不会主动说些什么，她很善解人意地留给姜环自己一个人冷静思索的时间。
    车子一路开到了墓园外面，姜尤才碰了姜环一下，姜环回过神，压了压帽檐，跟在姜尤身后下车。
    两人手里都握着一束白菊，进入墓园来到熊莎莎的墓碑前。
    墓碑上还贴着熊莎莎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熊莎莎笑的很阳光灿烂，姜尤放下白菊，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摩擦着照片上熊莎莎稚嫩的脸庞，感叹道：“她离开的时候，笑的也是这么灿烂。”
    姜环也上前放下白菊，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不敢看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可是我没看到她的笑。”姜环语气里充满遗憾，“就连带她去游乐园都只能以那样的方式。姐，你经历过多少次同样的事情了？”
    姜环很明显指的是姜尤在帮助这么多患病孩童到现在，已经送走过多少个孩子了。
    姜尤摇头遗憾地说：“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记得最小的孩子，好像只有两三岁，没有办法，有些病暂时还没有治愈的办法，我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买不来他们的命。”
    “我没想到会让你这么小就面对这种事情。”姜尤现在终于可以把自己的心里话一口气说出来，“我更没想到你会在我失去了一切之后，帮我做了这么多有意义的事情。环环，我也需要感谢你。这次的经历也让我认识到你其实并不是真的讨厌我。”
    “我当然讨厌你了。”姜环嘟喃说，“讨厌你总是去帮助别人，分给家人的时间那么少，我都不知道爸和大哥是怎么忍受的。你以前明明还会给我讲睡前故事，会给我做各种各样好吃的，那些小屁孩为什么要分走你的关心……”
    越说姜环的脸就越红，最后她很大声地说：“但是，但是这些只是我以前的想法，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以前那种幼稚的想法了。所以我也成长了，你不许笑我。”
    姜尤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姜环气的脑袋冒烟，恼怒的拉长调子：“姐——”
    姜尤揉揉姜环的脑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真的，你的所有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不管你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好妹妹。”
    姜环红着脸轻轻甩开她的手，嚷嚷道：“啊啊啊你好肉麻啊！”
    姜尤哈哈大笑，蹲下来开始给熊莎莎烧纸钱。
    在墓园里看过熊莎莎之后，姐妹俩就去游乐园和动物园等地方，又把姜环之前的行程再走一遍，同时姜尤还会每到一个地方就给姜环解说熊莎莎在这里说过什么话。
    游乐园外面有买冰淇淋的店，姜环给姜环买了一个，“莎莎说这个店的冰淇淋看着就很好吃，如果你能尝尝就好了，尝了之后下次去看她，告诉她品尝过之后的感想。”
    姜环tiǎn了一下，被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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