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定睛一瞧,高天逸便看见了人群中的左政。他倒是忘了,去年XX电影节的影帝可是左政,人家会来也不奇怪,不过奇怪的是,他这种级别的人物不是该压轴登场嘛,怎么这会儿就来这边待机了?
他和左政没什么交集,不管是合作还是日常生活中的照面,所以高天逸也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去和人打个招呼呢,不管认不认识,怎么说人家也是大前辈。
可他正琢磨着呢,舒瑶却猛地扯了他一把,完全是意料之外,搞得高天逸有些懵逼也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舒瑶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投怀送抱”了一回,含情脉脉地窝在他怀里,甚至还体贴地帮他理了理颈间的领带,要知道,他俩“约会”了这么几天,他连这位的手都没碰过一回的。
身后陆陆续续有人经过,或许是他和舒瑶的姿势太过暧昧,旁人不好意思打扰,又或者是旁人见怪不怪,总之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未有人停留也未有人过来打趣。
而等人终于走远了,高天逸也赶紧推开了舒瑶,一边松着领带一边也猛地咳嗽了好几声:“我说姐姐,你要是想秀恩爱能不能提前和我知个声,你刚要再使点力,我都能被你给勒死了!”
舒瑶没说话,高天逸也懒得搭理她,外头的红毯仪式渐渐拉开了帷幕,可高天逸却忍不住摸了摸后脑勺,这大晚上的到底是吹的什么风,他怎么觉得后背阴风阵阵,叫人毛骨悚然呢。
两个多小时的电影节,可舒瑶却在开场不久便被人叫走了。
后台不起眼的一间休息室里,像是有些多余,所以灯也没有打开,舒瑶推开门,借着外头的灯光也看清楚了里面等着她的那个人,身后带她过来的人早已识趣地离开,她带上门,似乎是为了配合那人的恶趣味,即便灯的开关就在手边,舒瑶也没打算打开,而是玩味地和暗处那人问了句好。
“左老师,好久不见啊。”
男人没说话,舒瑶倒也不催促,不过她耐心向来说不上好,意思意思等了一两分钟,见他还是没什么要说的,舒瑶忍不住撇了撇嘴,手也顺带搭在了身后的门把上,说了句:“您要没什么事,我也不在这儿耽误时间了。”
可这句话后,故意的,她还又补充了句:“毕竟……还有人在等我。”
她说着就要走,并非只是说说而已,而闷不吭声的那人也终于有了动作。
休息室的那扇门最终没有打开,而搭在门把上的那只手,还有那手的主人,都被左政纳入了怀,如同往常他们温存时的模样,左政将头轻轻搁在了舒瑶的颈窝,想用力拥抱她,可又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占有她的心思,怕自己会把她弄坏。
“你是不要我了吗?”
耳畔旁终于响起了左政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没了以往的性感,多了些卑微,甚至……还有一丝的害怕。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舒瑶的鼻子就酸了,她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的心软,更恨这具想念他的浪荡身体,所以开口的话总是要刀刀见血,不留后路的。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声,那声音实在是太轻,落在左政的耳里,竟然听出了几分的讥讽。
“不要你?”
“左老师,你……我可要不起。”
没了灯光的房间,看不见彼此的脸,所以那些伤人伤己的话说出来,似乎要比平时更容易些,但似乎也比平时更致命些。那颗鲜活跳动的心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剖开,流了血,也被人撒了盐,而那把刀……就握在舒瑶的手里,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锋利,她的手也流了血。
心尖上抽抽地疼,就连呼吸间,那血的味道也在一寸一寸往胸口蔓延,左政顿了几秒,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些事情,我可以给你解释。”
舒瑶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像是很好说话似的,“嗯,那从哪一件开始,感冒药?还是真人秀?或者你还有其他的事情没告诉我?”她问地过于直接,把彼此之间那块破得不能再破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左政没出声,并不是在犹豫该从哪个开始解释好?而是他说了,舒瑶会不会厌弃他。
明明是问他的,但舒瑶却忽地一笑,自问自答地道着:“干嘛要解释呢,反正……”她顿了顿,应该是想将鼻尖的那股酸楚压下去,“反正真人秀我也拍地很快活,左老师呢,你快活吗?”
“快活”这个词,被舒瑶说地暧昧而又讽刺,左政皱了皱眉,心上的那个口子也被剐地越来越深了。
“别这样,舒瑶……”
“那我该怎么样?”
她不置可否地反问着,手也顺着左政的西装,探进了他的衬衫里,微凉的手指,熟悉的肌肤肌理,好像只是这简简单单的碰触,就能叫俩人想起曾经在一起的那些缠缠绵绵,那是裹着蜜的时光,可扒开了那层蜜,里头却是渗着恶心的肮脏。
带着凉意的手指渐渐往下,没了以往的挑逗,直接覆上了左政的裤头,舒瑶故意揉了几把,感受着男人鲜明的跳动,跟着她勾住拉链,也抬了抬头,扯着笑,故意问他话:“这样吗?”
左政的脸色铁青着,他扳住舒瑶的肩膀,有些话已经到了嘴边,只要轻轻吐出来就行,面前是万丈深渊,可那又怎么样,她就在那深渊的对面,他怎么样都要过去的。
但对面的她不要他了,“要做吗?”舒瑶突然问他,问地突兀而又讽刺,而那拉链也被她一下扯到了最底。
“要做就是最后一次。”
“左政,你想吗?”
她在勾他,用以往那种风情万种的模样魅惑着他。但左政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挑衅刺激,她知道他心上的口子在哪里,所以那一刀下去,总是扎地精准,也叫鲜血四溢。
明知道她这是气话,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闹自己的臭脾气,可那“最后一次”却还是叫左政失了理智,他咬了咬牙,冷着声音问舒瑶,问地执着而又蠢笨,“你和他……你们,做过吗?”
他问的是高天逸,舒瑶知道,记得她当时提出要配合高天逸的想法时,米苒气地直骂她,你就作吧,是啊,她可不就是在作。
狭隘逼仄的空间里,不仅仅是声音清晰,就连男人颤抖的呼吸也异常分明。他们不该是这样的,可舒瑶又怕自己会心软,傻傻地陷进他又一个圈套里。
“做过啊,还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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