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意承认。
    但是这个社会其实还是挺残酷的。
    晓晓看向屏幕。
    今天的，属于那个男孩子心里的话，清晰的反应在她的脑海中。
    “真的很奇怪，因为这个视频软件，我似乎什么都有了，之前那些让我对生活感到绝望的理由，突然消失不见了，可是，有了新的觉得这个世界很无聊的理由。”
    “果然，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啊。”
    阴冷的语气，让晓晓瞬间脸色就冷了下来。
    楚皓轩看她的表情，伸手摸上了她的额头，“你没事儿吧。”
    他也看了一遍那个视频——他真的没看出什么特殊的，只是感觉色调有些压抑而已。
    虽然标签是自杀倒计时多少天，但是屏幕里的少年时笑着的，而且在做一些搞怪的表情，视频的整体内容也是在往把人逗笑的方面上走的。
    其实也可以算是目前状况里的套路视频的一种了。
    “这个视频很正常啊。”
    “我能听见他们心里说的话，每个人心里说的话，很奇怪的感觉。”晓晓把自己想问狼火的问题跟楚皓轩说了一遍。
    如果是曾经的楚皓轩可能还会理解她一点儿。
    但是现在的他，只会觉得很玄学。
    “那我们要做什么么？你的意思是，他真的会自杀?”
    “嗯。”
    “那要不然，我们等到他预告的时间到了的时候，去找他看看。”
    晓晓点头，“提前一天。”
    因为视频内容和标题奇特的冲突感，再加上是一个系列视频，很多人都当成小剧场来看。
    这个账号目前在这款软件上相当火。
    因为倒计时还有十几天的时间。
    再加上已经做出了决定，晓晓总算感觉一直压在自己心底的大石头被卸了下去。
    既然觉得担心，那就到时候改变悲剧的发生好了。
    楚皓轩休息了一天，第二天还是去了售楼处。
    毕竟他是决心称霸这里的男人！当然，再遇到那样的女人，还是要第一时间找郑宗背锅的。
    “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都怕你被开了了。”
    “你还说，这里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家在哪儿，昨天，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告诉她我家在哪儿的。”
    “靠靠靠，哥们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么。”
    “你以为经理不靠谱的老好人人设是怎么来的，户是上帝诶，懂不懂。”
    “为了能知道你地址，昨天咱们经理自己涨了三套房的业绩，啧啧。”楚皓轩脸色有点儿黑。
    他现在觉得这边儿的人都是人精。
    真的是不想走再呆在这儿了——他是不是不应该思考什么精英圈子的问题了，看来还是大众社会更适合他。
    郑宗看出他在想什么，“喂喂，你快别了，你现在过去，他们会以为你是我派过去的卧底。”
    “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楚皓轩去更衣室换制服。
    郑宗跟在他屁股后面。
    “我就是想让你成就售楼处最高被举报记录，不要感谢我，这将是你档案上的光辉一笔。”
    这些才不会被记到他档案上。
    “我谢谢你啊。”
    “不气。”郑宗摆了摆手，笑的跟朵菊花似的。
    “你说那个女人昨天去找你去了，你们都干什么了？花前月下？烛光晚餐？？”
    “......”楚皓轩捏了捏拳头。
    “什么都没发生，但是我不介意送你一个猪头。”
    “那还是算了把，兄弟只是对你表示关心，真是一点儿不懂感恩。”
    “那我还真的谢谢你了，我今天是来请假的，我之前接待的那几个顾情况你都知道，如果再有需求的话，你直接接手吧。”
    “啧啧，这可是你主动让我接的，不是我要抢的。”
    “所以，今天要是再有人来，麻烦你别再插话了行么？”楚皓轩挑眉。
    “告诉你个好小心，今天减价大促，为后面的提价做准备，你可以给之前那几个户打个电话，没准儿今天能成单哦。”
    一般来过好多趟但是迟迟没下决心的人，是真的想买房，但是价格是真的吃紧，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房源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
    楚皓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老师。
    不过今天赵老师有课，来的是一位女士，女人打扮的简单，但是看上去格外精神，赵老师的妻子来的时候，楚皓轩还在跟另外一位人详细介绍今天的优惠，以及合适这位人的房源。
    女人和楚皓轩并未见过，但是一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老公常说的出众的年轻人了。
    她拒绝了几个想要给她做解说的销售，直接往楚皓轩这边走过来。
    刚好还能听见楚皓轩最后跟对方交流的几句话。
    “这套房只是单间，您买了肯定不是长住的，只是现在上班什么的，还是有一个自己的地盘才能更舒心，而且您白天肯定要出门忙的，所以在阴面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这里交通很方便，而且夜景很美，虽然楼层高，但是这栋公寓总共八台电梯，上下还是非常方便的。”
    没有避重就轻，而是优点和缺点都讲了，给用户留了自己思考的空间。
    女人悬着的心稍稍落下。
    楚皓轩也没想到今天成单率这么高。
    他受郑宗指点，给几个人打了电话，百分之八十都成了，剩下的没成的都是因为房源不满意。
    “您是？”送走了户之后，楚皓轩这才发现站在旁边的那个女人一直在看他。
    “您好，我是赵启的太太，我先生今天去教书，所以我来看看。”
    “这样啊。”楚皓轩点点头，“那您知道我们的优惠情况了么？”
    “看到了一些。”
    “现在是这样的，我知道您们的诉求和心理价位，今天的折扣很难得，而且，折扣期过去之后，楼市必然会有波动，也不怕告诉您，您现在不买，到时候可能会更难买了。”
    楚皓轩帮她分析了一番。
    女人最后看了看手机，“我先生现在应该下课了，我打电话问问他的意思，稍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楚皓轩点头，打了个请的手势。
    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这可是他第一个真正接待的人，楚皓轩还挺希望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