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余小鱼下巴疼得一抽气，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诶对不起对不起。”李绪川揉了揉脑袋，见他眼圈都红了，顿时有点慌，“没事吧？你别哭啊，我帮你看看出没出血。”
    余小鱼嫌弃地打掉他的手，捂着下巴道：“有事说事。”
    “哦，没什么事啊，他俩不是说话呢吗，我也不能在里面当电灯泡。你真没事？”
    “……”余小鱼像看傻子一样斜了他一眼，随即感觉自己在这浪费时间更像傻子。
    他不再废话，转身去找负责人。
    “哎！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啊！”李绪川跟了上去，开始没话找话，“没想到这次效果还挺好哈。”
    好你妹。
    余小鱼冷着脸，揉了揉下巴。
    “我真没想到星白这么厉害，刚刚那小段清唱，网上现在都传疯了。”
    疯你……嗯？
    “什么清唱？”余小鱼停下脚步。
    “就刚刚那段啊。”
    “哪段？”
    “就……”李绪川掏出手机，余小鱼迫不及待地抢了过去。
    李绪川手里一空，看了看面前的人，轻咳一声道：“热搜就能看到。”
    网上，舒星白那一小段清唱的视频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
    十万人的现场座无虚席，舒星白站在一片星光中，轻轻吟唱。
    少年的声音干净美好，就如同他整个人一样，让人沉醉在浩瀚的星海里。
    【woc！！！这真的是舒星白吗？】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天籁之音！好听哭了！】
    【简直是被天使吻过的嗓子！太好听了我窒息。】
    【呜呜呜呜我原地爆哭！为什么没有抢到去现场的票！我特么！我特么恨死我这不争气的手了！】
    【天呐，我再问一遍，这真的是舒星白吗？或者这真的没修音吗？】
    这段视频距离稍微有些远，声音也不是很清楚，但歌声不会骗人，只要一开口，就足以听得出好不好听。
    不多时，大家就挖出了更多去现场的视频，其中有一个是在第一排，画面和声音都很清晰。
    “真的是清唱，话筒都没拿，因为你们能想到这么大的演唱会突然停电吗？但是我也要感谢停电，这才有机会听到宝贝这么好听的声音，我真的在现场哭成狗。[视频]”
    网友们看着视频，差点惊掉了下巴。
    【就不说音准什么的了，这副嗓子天生就是唱歌的啊！真的是开口跪！跪求他发专辑好吗？我买一百张！】
    【音准和气息都没问题……我就奇怪了，舒星白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那段舞蹈也超厉害，真的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怪不得人家是顶流，真的有实力啊。】
    【舞蹈真的帅炸，太撩了！我再也不墙头劈叉了，以后我就是舒星白一个人的女友粉！】
    【瑟瑟发抖，这真的是以前我们认识的那个舒星白吗？确定不是换人了？】
    这下就连黑粉都懵了，根本找不到任何嘲点。
    说好的五音不全呢？说好的业务能力不行呢？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操作！
    余小鱼看着网上的视频和网友们激动的评论，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哭。
    就像一个多年勤勤恳恳种地的老农，终于等到了丰收的那一天。
    逆风翻盘，绝地求生。
    一步一步，舒星白全都做到了。
    “啊啊啊啊啊！”余小鱼到底还是没忍住，激动地抱住李绪川，“妈的，太争气了！”
    李绪川身体一僵，忘了动作。
    “谢了啊哥们！”余小鱼把手机还给他，心情大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直等到人走远，李绪川才反应过来。
    休息室里。
    程烽拉过一张椅子，坐到舒星白身边。
    “绪川送过来的晚饭吃了吗？”
    “嗯。”舒星白点点头，想到刚刚台下的一幕，脸忽然有些热。
    程烽一勾唇，忍不住又靠近了一些，在他耳边低喃：“那晚……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来，舒星白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不过既然程烽来道歉了，他再斤斤计较就显得太小气了，而且他本来也没生气，只是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但这些话没办法和程烽说，舒星白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他连忙将眼神移向一边，低声道：“哦。”
    程烽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耳垂，挑起嘴角：“我就是一看到你就忍不住。”
    “……”
    这句不异于**的话，一下子就让舒星白涨红了脸。
    “今晚有空吗？”程烽盯着他，动了动喉咙。
    舒星白心里一慌，立刻警惕地道：“干什么？”
    程烽盯着他看了一会，嗤地一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当然是跨年啊。”
    “……哦。”
    “你以为是什么？”
    舒星白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直视着他：“没什么。”
    程烽挑挑眉，那双锐利的眸子仿佛早已看穿一切。
    舒星白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装作没事人一样，把背挺得笔直。
    演唱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
    现场的粉丝们迟迟不愿意结束，更有一些团粉直接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