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不愿想起的,最不愿提及的。
在遇见殿下之前,他就是【解弦】内供人“把玩”的物品罢了,其实他连奴隶都算不上,他是为了满足那些特殊嗜好的顾客而存在的物品。
这些事情他也不想做,但是为了可以活下去,他忍受着大多数人都不能接受的,他供人赏乐,把玩,只是想要活下去。
他的世界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黯淡无光的,他不是没有想要就这样的死去,可是每当他触及死亡,他就觉得不甘,所以他又想要活着,他不愿相信他的这一生就是这样了。
他……同样的又这样自甘堕落着……
他满是污秽的活在那些外面光鲜亮丽,内心糜烂的人的视线下,任他们对自己的身体做任何事情,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永远的逃离这里。
那些伤即便不再痛了,但还是深深的刻在了他肮脏不堪的皮囊上,他的灵魂上,永永远远都摆脱不掉的。
而他被当做奴隶买给唐钰只是因为可以卖个好价钱罢了,毕竟像他这样“被用过”的物品,不会有第二个愿意买下他。
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唐钰,愿意支付那样的巨款买下他,还让他在府邸上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佣人。
罗汐害怕唐钰知道自己的过往之后,就会嫌弃他这样一个连奴隶都算不上的物品。
*
罗汐感受到周围人看他那鄙夷的目光,他的呼吸慢慢的变得急促了起来。
就和从前他被关在那冰冷发牢笼内,任由皮鞭在他的身上留下淡红色的伤痕。
亚伯看着罗汐越来越苍白的脸颊,他觉得自己更加兴奋了,他舔了舔嘴角,“我的提议怎么样?唐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使用你,像你这样的物品啊!放在他的手里简直就是糟蹋了,你……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被弄的浑身是伤了……”
亚伯话音刚落,忽然感到一阵冷风擦着他的脸颊而过,然后他听到玻璃破碎的清脆的响声。
腥红的液体染红了墙面。
盛满酒的玻璃杯擦着亚伯的脸颊飞了出去,撞击到洁白的墙面上,留下腥红的酒渍。
周遭的人被这里的响声吸引了目光,但由于宴会上音乐的缘故,注意到这里的事情的人只是很小一部分。
亚伯转头看去,面容精致夺目的少年站在餐桌旁,还保持着扔出东西的动作。
罗汐在看到是唐钰之后,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眼眸亮了一下,但又很快黯淡了下去,他无力的垂下头,咬紧了下唇。
殿……殿下是不是听到刚才的那些话了
殿下是不是已经猜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了
殿下……
求求您赶紧离开这里好不好,不要看他,不要看着这么肮脏的他。
想要逃离这里,逃离殿下的视线。
众人在看到是唐钰之后,都生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们不会去帮亚伯,更不会去帮唐钰,他们只是想在他们这无聊的奢淫的生活中找点乐子罢了。
唐钰注意到大家都看了过来,他这才将手放下,无辜的耸了耸肩,柔和的灯光描绘着少年精致如画的面容,“抱歉,手滑了。”
亚伯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唐钰。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唐钰是故意用酒杯扔他的,而且差一点就砸在了他脸上。
唐钰眯了一下眼,“罗汐,你还不来吗?,你是等着我请你过来站在那里像什么样子!”
罗汐诧异的看了唐钰一下,他突然觉得眼眸中干涩的厉害。
殿下这是在维护他吗?殿下事因为亚伯说了那样的话,才扔的酒杯吗?
罗汐抿紧了破开小口子的下唇,恭敬的走到了唐钰的身旁。
亚伯看着罗汐从他身边走过,压下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发对上唐钰不屑的目光,“殿下你是当我傻吗?你这明明是故意扔过来的。”
唐钰故作惊讶的眨了眨眼眸,“呀!是这样的吗?你们都这样想的吗?”
唐钰的视线划过周遭的人,他们在接触到唐钰的目光时,无一例外的都移开了视线,他们只是想来找乐子的,可不想陷入这场闹剧。
唐钰太了解这些贵族了,他们希望看到有蠢笨的人为他们上演一场闹剧,但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进入这场闹剧,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料的。
亚伯也注意到周围人的态度,他面上一冷,“殿下这是不承认了”
唐钰趾高气扬的扬了扬下颔,他戏谑看着亚伯,“就算我是故意扔的怎么了”
“怎么了不过是几个杯子,本殿下还扔不起吗?”
少年盛气凌人,嚣张跋扈,却仍是满身的贵气。
唐钰的目光落在一旁端着酒杯的佣人身上。
佣人注意的唐钰在看向他这边,他左右的看了看,发现旁边都没有人,他咽了咽口水,确定了唐钰是在看他。
佣人发现向这边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他害怕的低下了头。
呜呜呜,你们吵架就吵架呗!关他什么事呀!他就是一个端酒的,他怎么这么难啊!
“只是几个杯子,唐钰殿下当然扔的起。”
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唐钰背后传来,唐钰愣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这个声音耳熟极了,他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结果后背就撞在男人紧实的胸前。
周遭充满了极尽都快化为实体的有着强烈的侵略性的威压,但这威压避开了唐钰,落在那些看热闹的人和亚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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