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景旭狠狠地咬了口舌尖,眼前那与他对望的深邃眼眸随着舌尖钻心的疼痛一同消失在眼前,黑漆的巷口里廖无人烟,只留下景旭嗓子眼里发出的沉笑声,一声接着一声,带着无尽的悲凉。
“你会喜欢一个疯子吗?”
可惜这句话终究无人应答,无声无息的飘入了空气中。
☆、选择.....
打开门,客厅内一片漆黑,只有里屋的浴室内传来稀里哗啦的流水声,景旭靠在门框上,透过夹缝昏黄灯光,他依稀能够看见,里屋夹缝间投射在地板上的恍惚人影在轻微的变换着。
他闭上眼,感受着浴室里那轻微的喘息声夹杂着别样的薄荷清香,眼中带着苦涩的笑容。
他不得不承认,
他依旧执迷不悟……
依旧还是爱着这个男人。
像个疯子一般,幻觉里每日每刻都是他的笑容。
在记忆回来的那一刻,他曾经多么想在他面前告诉他自己又多么的爱他。
可是这个男人对他来讲似乎太过于完美。
完美的让他丢失了以前的自信,丧失了勇气。
如此满目疮痍,丑陋无疑的他,
这样的他又怎么能够配的上他呢?
他又有什么资格让一个这么完美的人和一个疯子在一起呢?
对他来讲,这个选择题太难,根本无法去作答。
等到他思绪婉转时,浴室里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却将他拉回了现实中。
景旭身形一顿,转过身看向浴室时,浴室门口已经被水溅湿了一地,虚掩的木门里传来抽吸声,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轻敲木门,问道:
“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木门嘎吱一声脆响,里面的场景随着木门的打开逐渐展现在景旭的面前,
狭小的空间中,裹着绷带的男人□□着上半身依靠在盥洗池旁,惨白的脸庞带着丝丝汗水,池子里泛着淡淡血腥味的鲜红血池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暗红,顺着搭在盥洗台上的手,往延伦的胸口看去,只见胸口的绷带早已染满鲜血,看去似乎是扯到了伤口,延伦的轻微皱起的眉角带着一丝痛意,
“抱歉,吵到你了。”
景旭瞥过延伦半湿的发梢和半开的洗发露,摇了摇头,走进浴室,顺手接过延伦侧边放着的毛巾对着他说道;
“没事,我来帮你吧,你这样一个人可能不行。万一伤口裂开感染,你可能还得受罪。”
延伦也不客气,嘴角勾起笑容道了谢。
狭小的空间热气弥漫,本就狭小的空间里因为两个人的强行挤入显得格外拥挤,寂静的浴室间隐约能够听见彼此的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刚刚是将绷带换过了吗?”
景旭侧过身,瞥过垃圾桶里被扔掉的绷带和药物问道。
“嗯。”延伦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下意识的放松了自己的身躯,带着一丝慵懒,眯眼答道。
寂静的空间中,那极具富有魅力的慵懒嗓音让正弯下腰的景旭一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掩饰下内心有些慌乱毫无规则的心跳,将毛巾浸湿打湿,刚要转身,就被脚下光滑的地板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上。
延伦用手臂自然而然接过他的身躯,将他揉进怀中,好似做过了千万次般的动作,彼此紧紧相贴的心跳声带着熟悉的旋律一点点的占据着他们两人的大脑。让两人不由自主的愣住了神。
“谢谢。”回过神的景旭下意识的瞥过了眼,挣脱了束缚答谢道。
延伦沉默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景旭,瞥过不经意间泛红的耳廓,目光深沉,背过身,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你帮我擦擦吧?”
“嗯。”这句话让景旭定了定神,将视线放在了毛巾上,其实这种帮助延伦洗澡的事情对于他来讲,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小到大的洗澡搓澡,嬉戏打闹,对景旭来讲,他对于延伦的身体的熟悉程度远大于自己,他甚至都能清晰明了的洞察到延伦身上的每一丝变化。
伤疤对于特种兵来讲算是家常便饭,若是以前他可能连眼睛后不会眨巴一下,但是当看着眼前延伦结实的胸肌上附带着的大大小小他所不熟知的伤疤,此时的面对延伦的他面部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莫名的心疼。
由于身上的伤疤密密麻麻,甚至有些还是新伤处理起来十分麻烦,景旭在处理的过程中擦的十分仔细,虽然大多都已经愈合,但是伤重的地方依然有疤痕,有些甚至伤至脊骨,有些似乎是刚长出的。只能顺着他的肌理从腹部到背部再到胸前,这个过程很慢很久,久到他似乎忘记了最初的那份尴尬,反而越发游刃有余。
这般轻柔的动作自然逃不过延伦的视线,他眯着眼,低着头注视着景旭,眼神跟随着景旭的动作不断的移动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以及肌肤触碰时细细的喘息声,还有眼神里不经意间的不忍,全部都落入了延伦的视线中。
眸底复杂又沉重的情绪不断交织在一起,在一刹那仿佛像是一个深不可见的深潭。
“今天的事情,我想向你道歉。”
狭小房间内,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整个寂静的空间带着一声声回音,景旭微微一愣,感受着头顶不容忽视的目光,嘴角上扬,答道:
“其实不必和我道歉,我能够理解你那样的心情。若是将我的肩膀借给你能够给你带来力量,我乐意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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