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让她不安，不仅仅在陈美找到的鳞片上有那股熟悉的味道，就连死者身上都有一丝淡淡熟悉味道。
    那股味道，能让她血液沸腾。
    两股味道杂合在一起，让顾潇潇不敢确定心中的判断。
    如果真的是他，她该怎么办？
    没错，顾潇潇之前一直觉得熟悉的味道，有老大的气息夹杂在里面。
    可她不相信老大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况且老大不是这样的人，前世他是杀手头领的时候，都不会滥杀无辜，更别说现在。
    妇孺老幼，这些都不在老大的任务范围内。
    以前的杀手组织，老大立过一个规矩，不准对妇孺老幼下手，也不准对无辜人下手。
    所以以前杀手组织接的所有任务对象，都是那种大奸大恶，但是法律无法判决的人。
    可是她相信，不代表其他人也要相信老大。
    况且她实在无法解释为什么死者周围会有老大的气息这件事。
    她答应过肖战，从此不再隐瞒他。
    可这件事情她却不敢轻易说出来，因为肖战心中的大义，绝对不允许她做出包庇的事情。
    除非有证据能够洗清老大的嫌疑。
    她愿意相信老大，不代表肖战愿意。
    老大，你究竟在哪里？
    为什么会跟这件事情扯上关系。
    比她还厉害的异能者，懂催眠，这两样都是老大所具有的特征。
    望着漆黑的夜色，顾潇潇无奈的抚着额上额头。
    她该怎么办？
    顾潇潇不知道，她此时此刻的烦恼，印在了另外一个人的眼里。
    肖战面无表情的站在顾潇潇身后。
    他没有刻意隐瞒脚步声，但她却没发现他过来。
    肖战何其了解顾潇潇，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簇，都能让肖战察觉到她是否正常。
    顾潇潇正在纠结当中，身体突然被人往后拉，紧接着陷入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肖战从后面抱住她，声音低哑，比这夜色还要撩人：“你在想什么？”
    低哑的声音在夜空中，多了一丝冷清，顾潇潇莫名打了个颤。
    意识到自己居然走神到这种地步，连肖战靠近都没发现，不由懊恼的皱眉。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顾潇潇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浊气。
    “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就什么时候来的。”肖战紧了紧抱住她的双臂，清冷的声音在夜空中多了一丝凉意：“你有烦心事。”
    肖战了解顾潇潇，正如顾潇潇了解肖战，听到肖战语气里的清冷，顾潇潇眼帘颤了一下，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嗯。”
    “在烦什么？”肖战抱着她，亲昵的将下巴靠在她肩上，清冷的眼神却看向前方，那里一片漆黑。
    顾潇潇放任自己靠在他身上，没有转身面对他，只道：“在想案件的事。”
    “想出什么结果了吗？”肖战问。
    顾潇潇眼神闪了一下：“没有。”
    肖战抿唇，修长的手臂环在她腰上，狭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直线：“没有就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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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449章
    顾潇潇很敏感，但她此刻因为心中有事，没听出肖战的异样。
    “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会儿。”顾潇潇道。
    肖战却说：“我等你。”
    顾潇潇愣了一瞬，侧眸看向肖战，肖战从后面抱着她，她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英俊的侧颜上多了层冷霜。
    顾潇潇迟疑了一瞬：“阿战，你是不是……”知道了。
    后面三个字没说完，肖战突然抬起头：“跟我一起回去。”
    望着他漆黑的眼眸，顾潇潇睫毛颤了一下，他大概是知道了。
    “阿战，你知道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