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俊扬起眉头道,“pardon?”
在安可眼里,谢嘉俊不真诚,做人处事太惺惺作态,是个不折不扣的假善人、伪君子,所以很不喜欢他。见他和自己说话,便十分不屑地哼了声,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谢嘉俊问,“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卓小然在一边拼命给他使眼色。
安可肚子里的肠子不打弯,有什么说什么,听他这么问,便大声地道,“不是萧然的错,都是泥地错。”
卓小然瞪了他一眼,忙补救道,“不是他的错。”
安可,“就是塌地错。”
谢嘉俊虚心地道,“请问我哪里错?”
开玩笑,职场上的生存法则之一,在公众场合boss就算是错的也是对的。卓小然怕安可把她的boss给彻底得罪了,忙摇头,“您没错……”
安可打断道,“塔有错。”
谢嘉俊问,“错在哪里?”
卓小然内心很是崩溃,脸上还得赔笑,“别理他,他开玩笑呢,您没错。”
要是情商不为负,他就不是安可了,只见他一脸坚持地道,“窝没开玩笑,泥就是错了。”
谢嘉俊继续问,“那你告诉我哪里错了,我可以改进。”
眼见三个人就这么诡异地绕进了一个奇怪的圈子里再也绕不出来了,卓小然急出一头汗,大叫一声,“stop。”
于是,两个男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移到了她身上。卓小然干咳一声,决定长话短说,用精简扼要的语言总结,“刚才那是个意外,谁都不想发生,我们就别把不愉快的事再无限放大了,好不好?”
对此,谢嘉俊表示赞同,于是点头,“好。”
卓小然又望向安可,安可一脸傲娇。
不说话,就权当默认了,卓小然松了口气。
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才转了个身,就听安可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泥明明就是错了。萧然才不是泥地女朋友。”
卓小然在心中哀叹一声,大哥,咱不较真了行么?
谢嘉俊转过身,没说话,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看他。安可干咳一声,挺起胸膛,不甘示弱地回视。瞬间,两人之间闪现出一片刀光剑影。
谢嘉俊瞥了他一眼,说话的语气依然温和,但目光却有些冷,“是不是都和你没有关系。”
安可被堵的一时语塞。
谢嘉俊是个情商何其高的人,和他pk不是自找虐么?卓小然同情地看了安可一眼,好言道,“我还有工作,要不你先回去吧。”
闻言,谢嘉俊转头看向卓小然,用商量的语气,问,“你还能坚持吗?有几个客户我想再见见。”
卓小然忙不迭地点头,“不用管我,一切按照您的安排。”
谢嘉俊笑了笑,“今天你辛苦了,我会补偿你。”
他的笑容就像雪山上的一抹阳光,带着几分温度,不是很暖,却照拂在周身很舒服。看着眼前这个和颜悦色与自己说话的男子,卓小然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要被融化了,之前产生的那么一点点怨念早就灰飞烟灭了,忍不住没节操地遐想。还补偿什么,直接肉偿吧!
看着卓小然屁颠屁颠地跟在谢嘉俊后面,安可险些咬碎一口白牙。他转身想走,可走了几步,一想到卓小然可能会被谢嘉俊骗走,胸口就如同万马奔腾。一秒钟的挣扎之后,他果断放弃了赌气先走的想法,又大步追了上去。
***
谢嘉俊贵人事多,总有一堆人围着和他交谈,卓小然就在身边陪着当花瓶,需要的时候陪个酒露个笑,不需要的时候就神游太虚。本来一切好好的,但她无意间目光一转,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安可,于是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安可眼里的怨气太大,想忽略都不行。卓小然被他盯得坐立不安,忍无可忍之下,只好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你到底想干嘛?”
安可直视她足足三秒,伸出了右手想去摸她的脸,可眼见就要碰到了,他的手和她的嘴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突然又停住了。她的脸上有化妆品、汗渍、油渍、酒精、以及各种渍迹混合后滋生出来的细菌……一想到这里,他就打了个冷颤,心中起了最激烈的斗争。主要是刚看见谢嘉俊安抚卓小然,心里羡慕妒忌恨,本想有样学样,也和她调个小情儿,增进下小感情,可万万没想到,这一厘米的距离却成了天堑壕沟,怎么都逾越不过去。
见他表情狰狞地看着自己,卓小然吓了一跳,追问,“你怎么啦?干嘛这样瞪着我?”
摸脸杀,本来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儿,到了自己这,怎么就成了各种膈应别扭不自然。安可也是想来想去想不通。
他憋了半天,最终别扭地憋出一句,“口红颜色不好看。”
卓小然当真了,忙翻出手包上的小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不好看吗?我觉得还不错啊。”
安可傲娇地又哼了声,“这身衣服没档次。”
闻言,卓小然拉着裙摆转了一圈,道,“怎么会?是巴巴里的呢。”
安可接着道,“发型真老气,至少老十岁。”
哪里老气,都是今年最流行的离子烫,和明星同款,当然她没有明星的气质,可也不至于难看吧。
卓小然抱胸,“那你说说,哪里能入你的法眼?”
安可的目光像是x光,从上到下把她扫描一遍,然后摇着头说出两个能把人气吐血的字,“没有。”
卓小然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所以怎么看她都觉得不顺眼,于是就没好气地道,“那你说怎么才算美?难道非要顶一个网红脸才算漂……”
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可打断,“平时的泥就很漂亮。”
平时的她?卓小然不以为然地抿嘴,平时的她不就是一个土穷怂,有什么漂亮的。
安可见她一脸冥顽不灵,便道,“按照别人给泥的模式生活,泥觉得很开心吗?”
卓小然一怔,“什么意思?”
安可指着在人群中谈笑风生的谢嘉俊道,“塔在利用泥。”
卓小然忍不住为boss辩解,“这怎么能算是利用,我是他的私人助理啊。”
“塔和别人介绍说泥是塔女票,还把泥打扮成他女票的样子。”
卓小然,“对啊,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泥明明不是塔的女票,为神马要假装?泥怎么不假装窝的女票?”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傻站了一秒钟,卓小然终于反应过来了,试探性地问,“你,你在吃醋?”
安可哼了声,“吃什么醋,窝从不喜欢吃醋。”
卓小然道,“那你叽歪什么?”
安可,“窝不喜欢这个人,塔有问题,泥不能和塔在一起。”
真是绕不出去了,卓小然翻了个白眼,道,“我再和你说一遍,他是我boss,这是我工作。”
卓小然想到他在骆欧面前几番三次要戳穿自己和谢嘉俊的关系,就来气,于是威胁道,“你要是再乱说,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安可沉默了半晌,突然道,“泥是不是就想做塔的女票?”
卓小然被说中心思,脸一红,“要你管!”
安可道,“窝没有管泥,窝是提醒泥,则个男人接近泥是有目的的。”
卓小然,“我一没钱,二没色,他有什么目的呀?”
安可道,“泥长得像他前女票。”
卓小然,“那又怎么样?”
安可不解地问,“泥为神马要喜欢塔?”
卓小然,“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他年纪轻轻事业有成,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安可道,“窝也事业有成,泥怎么不把窝当白马王子。”
卓小然脱口,“你们不一样。”
安可,“除了长得不一样,还有哪里不一样?”
卓小然想了想,道,“就是企业家和暴发户的区别。”
安可听了似懂非懂。
卓小然只好继续,“他是公司老总,手上项目千千万,跟着他能学到不少东西。可你呢,虽然挣钱多,但整天游手好闲。你看,跟着你我啥也没学到,就连半吊子英语也没改进。”
安可,“可是窝有时间陪泥,塔有吗?”
卓小然,“……”
安可又逼近一步,“窝可以在泥受到委屈的时候,站出来宝湖泥,塔可以吗?”
卓小然继续语塞。
安可再一次投下重磅□□,“窝能不把泥当成别人的影子,塔能吗?”
卓小然被他逼到墙角,安可继续道,“还有,泥那没改进的半吊子英语不能怪窝,要怪泥的智商太低。”
卓小然被他一顿炮灰,完全插不上嘴,也找不出反驳的话。这就是理工男和文科女的区别,理科男说的句句是逻辑,任你文科女屁话说再多,他也能随时逮着破绽一语中的地击破你防线。
卓小然沉默了半晌,道,“我就问你一句。”
安可,“泥说。”
卓小然,“泥能改掉洁癖、克制住强迫症吗?”
安可顿时像被针扎了的气球,砰地一声,爆了。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十二点,宴会结束,卓小然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装大家闺秀了。就算王子再帅再有钱,灰姑娘也不好当,还不如就做一颗海草来得自由自在。
见她一脸疲惫,谢嘉俊道,“你辛苦了。”
闻言,卓小然忙挺起腰板,端正态度回道,“为老板服务!”
谢嘉俊不知道这句话的典故,却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乐了,笑着提醒道,“现在我不是你的老板,是你男朋友。”
明知道是假的,但卓小然还是忍不住脸红耳赤心一跳,忐忑地问,“今天晚上我没有拖您后腿吧?”
谢嘉俊摇头,“你表现得很好,谢谢。”
卓小然又问,“那和骆老板的业务还能补救吗?”
谢嘉俊也不确定,“应该能。”最好能。
“如果不能签下合同,您是不是就得回美国领罚?”
谢嘉俊模棱两可地道,“骆欧的集团会给我们带来第一桶启用金,他的社会地位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可能会成为我们打开中国市场的一把金钥匙。”
换句话说,就是不能得罪骆欧骆雪莹。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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