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娥笑:“原先娘娘身边有瑶华姐姐,瑶华姐姐人勤快又机灵,什么事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娘娘自然是不会注意到奴婢了。”
“可如今,也不知瑶华姐姐去哪了儿,奴婢们都好久没有瞧见了她了。”
唐子玉被冻僵的身子稍微回暖了些,她含糊的应了声后,说道:“许是去什么地儿了。”
“那这段时日,便由奴婢伺候娘娘吧。”宫娥模样生得甜,笑起来脸颊上还有梨涡,十分惹人欢喜。
唐子玉瞧着她的笑,心头压抑着的绝望稍稍松动了些,她面色和缓的点点头,算是应了这个宫娥的请求。
紧接着,宫娥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夜深,风声渐紧。
一盏烛火搁在窗畔,噗滋噗滋的燃着,窗纸也被吹得作响。
一道纤细穿着宫装的女子抬着烛盏从廊下扣门而入,风声入屋。
卫隅含笑的抬头看去,见着来人时,这才将手中的笔给搁在了砚台上:“来了。”
“殿下。”女子婀娜袅袅的福身。
“事情办得如何?”
女子起身,敛眉低垂:“还请殿下放心,奴婢已经将药放在了太子妃的药中,如今太子妃瞧上去,似乎很多骗的样子。”
“好不好骗,你要仔细盯着才知道。”卫隅道,“你是知道孤的手段,孤不想有任何的意外发生,明白吗?”
女子原先笑眼盈盈的眸子,一下子就凝固住,身子有些受不住的狠狠地打了个颤,惊恐而害怕。
卫隅很满意的她的反应,他弯着嘴角一笑:“若没事,便退下吧。”
“是。”
天将明。
朝霞吞噬了整座金陵城的长空。
今儿是唐子末下葬的日子。
沈梨倒是没有去送葬,而是站在他们要经过的一处长街的茶楼上,目送着送葬的队伍,渐渐地远去。
在棺椁的前面,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她正挺着一个大肚子,双眼通红的抱着他的牌位,身子僵硬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他成亲了?”
沽酒道:“是,在您不在金陵的那两年,唐公子娶了李尚书的嫡女。”
沈梨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将面前的窗扇合上。
“姑娘,您既然已经决定杀了唐公子,就不该在存有什么仁慈之心,您当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要绝了唐家后路的太子,可不是我。”沈梨讥讽的笑了笑,“可说到底我也是个刽子手,哪有什么资格妄议太子的事了。”
唐子玉的性子亦也是一日比一日暴躁,各种不好的言论,频频从东宫流出。
朝中非议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却都被卫隅一一的压下。
就连嘉宁帝也因此找了卫隅几次,都在商议废黜太子妃这件事,可卫隅始终是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反正左右只回两句,其一是:“她不过是最近受到的打击太大,性情才会如此暴虐。”其二便是:她是儿臣的发妻。”便将此事给挡了下来。
长此以往,朝中的大多数官员无不夸赞卫隅一句,重情重义。
这段时日,卫隅倒是春风得意,卫砚则被他压制的就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终章(下)
沈梨再次见到卫砚的时候,已经到了严冬。
他铁青的这一张脸进来。
带着冰霜的大氅被他随手甩在一旁,他自个正蹙着眉头挨近沈梨的罗汉床,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茶,他便仔细的将人端详了一个遍,然后眉头是越蹙越紧。
“我有什么好瞧的?”沈梨挑眉。
卫砚不言,嘴角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瞧了半日之后,他便倾身上前,扯住了她的脸颊,入手的肌肤如玉般细嫩,当即他便有些爱不释手的。
沈梨一下子伸手就将他的手给打了下去。
啪嗒一声。
“你好像胖了许多。”卫砚说道。
沈梨低眉:“许是这几日过得太滋润了。”
“不,不像。”卫砚很是严谨的摇摇头,身子一动,便想要将她身上的大氅揭开,可手才刚刚捧着,就被沈梨眯着眼再一次的打掉。
“卫砚,你若是还敢在这般胡闹,你就给我滚出去。”
这话极是不客气。
卫砚却没空理会她这个,他只道:“你是不是有了。”
“你胡说什么。”
“暖暖,你别把我当成傻子。”卫砚的看向她的目光也渐渐地沉了下去,“好歹阿轻有孕,林氏也曾有孕,我自然是要比旁人更清楚些,何况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我还不曾见过你什么时候长得这般胖了。”
“你若是不说,我自然是有法子知道的,可是暖暖,你确定你能承受吗?”说完,趁着沈梨思考间,卫砚极快的一掌,便将面前的小几给推开,沈梨的身形便显现了出来。
他死死地盯着她隆起的小腹,冷笑:“可真是好得很。”
第4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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