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和柳潇又转身去找,在肯德基问道一个服务生说好像见过,但后来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了,线索就这么断了。桑言瘫在车里,闭着眼一句话不说,柳潇看着他直发抖的手指,知道他心中的恐惧是有多少。
车厢里一片安静,直到桑言的手机响,他迅速的抓紧了,一看却是陌生的号码,顿时又瘫了下来,“喂。”
“你女儿在我这里。”
“温亦锦。”
“是我。”
“在哪里。”
“你一个人过来,柳潇也不许来,别想着叫警察这些蠢招。”
“好。”
他挂下电话,面无表情的回头看柳潇,“温亦锦。”
柳潇沉默。
“我自己去吧。”
“我不放心。”
“他这个人名利心重,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不会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的,你放心。”
“要报警吗?”
“不用。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可是扯上了叶叶!”
“所以更要一个人去,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可是,柳潇,叶叶她经不住这些了,她本来三天后可以做手术的,本来可以真正健康起来的。”
柳潇看着他无法克制的激动,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下车打车离开。
桑言到了温亦锦说的地方,就是慕离曾经送给他的那间公寓,亮堂到甚至不会让人怀疑这里有人干出这等龌龊事。
他敲门,温亦锦开门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陈植果然没说错,你的女儿就是你的软肋。”
“他都快死的人了,还有闲情逸致传播情报。”
温亦锦带着他往里走,叶叶昏躺在一张床上,绳子绑的紧紧的,只是床和桑言之间隔着厚厚的玻璃墙。
温亦锦开口,“这道墙还是慕离以前装的,因为我说喜欢,他就装了。”
桑言什么都没听到,一心的看着里面女儿苍白的面容,“说罢你要怎么样。”
“你跪下来,朝着这个摄像头说三声你是贱人。”温亦锦让开身子,现出那台摄像机。
桑言沉默。
“玻璃墙的钥匙只有我有,藏在一个没人找到的地方,你当然可以砸掉它,但是这么大一面墙砸掉后的碎玻璃渣会往哪儿飞,你也清楚。”
桑言看着紧挨着玻璃墙的大床,叶叶就躺在最靠墙的那边。
“你可以思考一番。”
“你或许不知道,我女儿有心脏病,本来三天后是要做手术的。”
温亦锦眉毛挑了挑,“所以呢。”
“但是今天这事一过,她又得恢复好几个月,手术时间又要拖延。她又要承受很多痛苦。”桑言垂眸慢慢的说。
“废话少说,你跪不跪。”
桑言抬头看了他一眼,“陈植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不能惹吗。”
“你以为我怕你?”
“温亦锦你真的挺蠢的。”
温亦锦这个时候也不管他这样说自己,不耐道,“你不跪,你女儿可就醒不过来了,中午可是什么都没吃啊她。”
桑言慢慢往他走过去,轻声说,“如果我说我会催眠,你信不信?”
“你不要试图负隅顽抗,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我有什么好怕的!”温亦锦完全视他的话为玩笑话,不屑的笑看着桑言。看着看着就有往下栽的趋势,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到了地上,双眼无神。
“告诉我,钥匙在哪里。”
“在我上衣口袋里。”
桑言一愣,伸手,果然掏出一把钥匙,随后抛开他,想要用绳子把他绑起来,站起来看了会儿自己及其厌恶的那张脸,还是作罢了。也是可怜人,没有慕离他也不会跟自己认识,也不会进这劳什子娱乐圈。
叹气,那就圣母一回吧。他没再管温亦锦,拿钥匙打开那面玻璃,进去抱起叶叶,仔细查看,确信没发烧后舒了口气,就这点他相信温亦锦还算是善良的,毕竟他只想自己出丑而已,没有给叶叶太多伤害。
如果也像那个陈植似的,他自然会让温亦锦更加生不如死。
他抱着叶叶出门,给柳潇打电话,柳潇立刻接起来,“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解决了。我送叶叶去医院,你们先吃吧。”
“我们也去!”
“好吧,吃好饭你们再来。”
柳潇挂了电话,松了口气,路过麦当劳随便买了点吃的就打算往医院赶,接到了辛晓的电话。
“他!妈!的!”一上来就是一句脏话。
“……”把柳潇吼懵了。
“姓慕的畜生!!”
“……”这怎么了,哪儿跟哪儿啊。
“他要结婚了!!!”
柳潇愣了半天,“你在说什么?”
“我说姓慕的要结婚了!结婚对象你知道是谁吗?!是夏子悬!惊天大笑话啊哈哈哈,我去他妈的!一对贱人!”辛晓说话越说越难听,也是他实在忍不住这口气了。
“你在说什么呢?”
“我刚刚看到最新的新闻!慕家特地为前几天那事开什么破记者会!那个姓慕的的姐姐亲自出席的,解释了一通,我就不多说了!无非那些话!只是最后她说慕离是年少不懂事被有心计之人骗了,还说他就要结婚了!对象是门当户对的夏子悬!下个月他们就去国外举行婚礼!!!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等着看我们桑言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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