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摸了摸,还是硬的?
只是这次摸的时候,她的手被及时抓住,不准她继续碰,隐隐这个抓她的力度还有点大,姜心愿顿时就掀开沉重的眼皮,想看看自己摸了什么玩意?
一睁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带着隐隐忍色的脸,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一声似忍耐到极限的沉声对她说:“把你的手拿开!”他原本就熬到了凌晨三点多才勉强入睡。
结果好不容易有点觉可以睡,却被这个女人,在早上摸醒了。
听到霍祁这样说,姜心愿瞬间就意识到自己摸了什么,也不管宿醉后的头痛欲裂,直接如触电般地甩开手,快速坐起来,脸色‘腾’一下爆红发烫,整个人如刺猬般地紧张又慌乱地抱起旁边的枕头。
她怎么会和霍祁睡在一张床上?
他们昨晚做了什么吗?
低头快速瞄了眼自己的身体,裙子还在,没有撕破的痕迹,身体除了头疼,没有感觉任何异常?
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就在姜心愿胡思乱想中,霍祁忍着刚才被她摸硬的难受,准备起床去浴室洗澡缓解。
姜心愿看他起床,脑袋一混,想起来霍祁为什么会在她床上这个问题,习惯性地抱着被子,然后向霍祁扔枕头,“霍祁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这是我的床!”霍祁瞥见,直接截住她扔枕头的手。
“怎么可能?”姜心愿一吓,手一软,枕头落地,然后有点慌地往房间四周看了看,暗色的印花壁纸,略旧的家具,果然不是她的房间。
霍祁从床上快速起来,背对她,有点难堪地开始穿衣服,因为他的裤子拉链这会是拉不上了,“你昨天应该是喝醉了,走错房间,睡到我床上。”顿了顿,继续说:“放心,我没对你做什么,在我们这段协议婚姻的存续关系里,我会保证你的清白。”
这是他应该做的。
保证不了其他,起码可以保证不会去碰她。
解释完,径直往浴室走去。
他要去手动‘泻火’。
霍祁去浴室洗漱,姜心愿坐在床上,愣愣地盯着床铺,脑袋一片空白。
她昨天趁着喝醉,爬了霍祁的床?
虽然什么也没做,但她真的爬了他的床!
姜心愿人生第一次感觉‘天崩地裂’就是这样的。
如果,现在给她一个地洞,她要马上钻进去。
丢脸丢到家了。
姜心愿这样‘无地自容’地看着安静的房间,隔了好一会,直接躺倒在床上,然后把脑袋蒙进被窝。
让自己慢慢消化这个‘爬床’事实。
当然‘爬床’这件事其实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男人又一次提了‘协议婚姻’!
好像,突然挺讨厌听到‘协议婚姻’这四个字。
在被窝闷了一会,姜心愿把被子掀开,抬手盖到自己脸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反正其实他们也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就这样,这个原本充满‘暧昧’气息的早晨,在两人沉默中各自洗漱完,然后趁着大家还在睡梦中,匆匆叫了车往尼翁车站赶去。
路上,姜心愿怕乔意娩他们担心她偷偷溜走不见,往群里发了一句;【有事先走,你们玩得愉快。】,发完迅速退出了群聊,不敢多待。
她怕他们问她去哪?
而这一路,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大概真是因为昨晚睡一起了,感觉尴尬,虽然没发生什么,但的的确确睡在一张床了。
终于在一路无言中熬到了巴黎机场,一入繁华之城,姜心愿的心思这才被巴黎大都市的热闹景象稍稍分散了些。
现在距离飞机起飞还有30分钟,霍祁坐到等候区给家里打电话,等飞机。
姜心愿不想坐,她要去免税店给爷爷和奶妈买礼物。
当然,她那个讨厌的婆婆和小姑,她看心情给她们买点吧。
姜心愿进免税店挑礼物,霍祁没去管她,他现在要克制自己不去过多的关注她。
只是越克制,脑袋里却还是会隐隐地冒出昨晚他们睡在一起的画面。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怎么挥都挥不掉似得?
难道真是空窗期太久?
所以突然冒出来一个女人,他就不自主把情绪投放在她身上?
或许,是这样?
霍祁挂了电话,捏了捏手里的飞机票,沉沉眸色,起身去洗手间,看来他还是需要冷静一些。
免税精品店内,姜心愿弯着腰在一排排摆着各种精美纪念品的货架上,挑选她想要的东西。
她记得奶奶说过,霍家老爷子以前当过兵,当兵的男人都喜欢怀旧的老古董,姜心愿看着架子上的物品,慢慢扫过一遍。
终于找到一只圆形纪念碑款式的挂脖怀表。
这种怀表以前在法国贵族里很流行。
爷爷应该会喜欢吧?
挑完爷爷的礼物,姜心愿又往旁边转了转,东挑一些西选一点,买了很多零碎的纪念品和香水。
其中,还包括给那个‘榧木面包’店的老板,带了一件纪念品。
而这些礼物里,唯独没有给霍祁的。
她想反正送他,他一定不会要。
所以,不送最好。
第29章
回程, 从巴黎到中国, 11739公里。
除了偶尔的一些必要对话,两人都是克制着各自的某种感觉,保持距离,没怎么说话。
而后, 在漫长的飞行路程里,她靠在一旁睡觉,他翻看飞机舱准备的杂志。
终于在忍耐了十几个小时的冗长飞行时间, 飞机稳稳降落在了国内的机场。
出关, 去停车场拿车。
再辗转回春川,到家的时候,正好是傍晚。
将车开进院子,正在收拾饭桌,准备开饭的秦珍听到院子里的汽车声, 估摸着是自己儿子回来了。
立刻放下手里的碗筷, 急急往门外跑去。
她要看看她的儿子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跟着秦珍一起跑出来的还有沈芬,她一个小时前就收到了心愿的短信,她已经下飞机,马上就回春川。
这个时间点,算一下应该是他们回来了。
跑出来一看, 果然,真是他们。
沈芬眼角顿时有点湿湿,也就两天没见而已,怎么就觉得好久没见到了一样, 赶紧抹抹眼角,走过去,替她拎袋子,“心愿,总算回来了,累不累?”
姜心愿揉揉因为长时间坐飞机导致发胀的脑袋,拖着倦音,回道:“累,想睡觉。”坐飞机没有不累的,就算在飞机上睡了一会,也是睡得不够舒服。
极度缺眠。
“那赶紧吃了饭去睡觉?”
“在飞机上吃了飞机餐,现在不饿。”姜心愿说着,余光瞥了眼同样从车上下来的男人,随后收回视线,继续说:“奶妈,我先上楼洗澡,我得睡觉了,好困。”
沈芬拎过她手里的袋子,“那行,你去睡,要是晚上饿了,叫我,我给你做东西吃。”
姜心愿‘嗯’了声,跟沈芬往客厅里走去,没走两步,背后,秦珍的声音就传来了:“姜心愿,这次你偷跑去巴黎的事,我看在老爷子的面上,不计较,但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要是下次再一句话不说就偷跑出去,就算有老爷子和阿祁都护着你也没用,你给我滚回你们姜家去!”
姜心愿听着,这会因为坐了飞机太累,也没心情跟她婆婆较劲,扭头,对着秦珍说:“我知道了,婆婆。”说完,继续往客厅走。
霍祁跟在秦珍后面,看着姜心愿的背影,眸色微微动了动。
直到她背影完全消失在他视野范围,才开口:“妈,以后她的事,我会负责,你不要管了。”
秦珍没听懂她儿子的话,眉头挑了挑,语气有点不顺了,她就知道他的儿子又要护着她了,气岔道:“儿子,你什么时候能站在我身边一次?她不过是外人,你们总要离婚的,早离晚离,你究竟为什么要护她?”
“你不是也说了吗?我们早晚会离婚,所以我能护她也就护那么一会会,以后也护不了,就当是给她的补偿。”霍祁很淡地说着,大概,也就这样吧?
她这样的女人,本就不属于这里,早晚都会走的。
她自己也说的,早就想离开这里了。
“你别晕头就行!”
“我知道分寸。”
……
客厅,姜心愿把礼物送给爷爷后,跟老爷子聊了会天,便拎着袋子上楼洗澡。
推开卧室门,原本蹲在床上瞌睡的‘芭比’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是自己主人,立刻‘喵呜喵呜’叫了两声,欢快地跳下床,跑到姜心愿脚边,开始蹭她。
姜心愿把袋子丢到一旁的椅子上,弯腰把‘芭比’抱起来,亲了亲它的小脑袋,进浴室洗澡。
她真的需要好好泡一下澡,让自己缓缓。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跟以前没什么差别,霍祁依旧跟之前一样5点来学校接她回家,接完,吃完饭就直接去矿区,晚上并不回来住。
姜心愿觉得这样也不错,眼不见心不烦。
眨眼,很快就到了月底。
原本这样看似‘和谐’的互不关注的相处模式,姜心愿以为可以一直延续,直到那天,霍祁找了要代替她来带高三班的新老师而彻底崩盘。
月底的周二晚上,姜心愿吃过晚饭,拿上从巴黎免税店特意给‘榧木蛋糕店’老板买的纪念品。
喊了奶妈一起,避开秦珍,骑自行车去街上的‘榧木蛋糕’店。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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