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读书归读书,眼睛要是敢往别的男人身上放,看我怎么收拾你”,江潮舔了舔安溪的耳垂。
甜腻的空气在渐渐升温,安溪动了动身体,半眯着眼睛说了一句,“被你折腾还不够,哪有力气看别人!”
“累了吗?”江潮搂着安溪的肩膀,把她往怀里带着。
“嗯!”安溪嘟囔了一声后受不住眼睛像是沾了胶水一样,分都分不开,很快就睡了过去。
江潮在她小嘴上亲了一下,不由失笑不已。看着凌乱不堪的场面,他把被子裹在她身上,抱着人回了主卧。
第二天开学日天气很晴朗,暖暖的太阳照着不算冷,天空湛蓝的像是透彻的蓝宝石,这是没有经历过汽车尾气污染的澄澈景象。
校门口有咨询台,绿树成荫的校园来来往往全是人。安溪牵着小家伙往校门口走着。
“妈妈,好多人”,哥哥的小嘴像是装了发条一样,一路都在不停地说着话。
安溪握着软乎乎地小手,“哥哥,随便指着别人是很不礼貌的,别人是会生气的。”
安溪拿这个老是犯错误的小家伙没办法,说了很多次,该犯的毛病还是会犯,只能一遍遍揪着他改。
“哥哥,妈妈说你以后不能随便指人了知不知道”,小茵陈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小决明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把小眼神放在江潮身上,“爸爸。”
江潮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听妈妈的话。”
看着小家伙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安溪好笑不已,低下头抱着他,“妈妈的宝贝最棒,小男子汉下次肯定会改掉坏习惯的对不对。”
“嗯!妈妈还爱哥哥的对不对。”
“妈妈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宝贝呢!哥哥傻不傻。”
看着小家伙恢复活力的样子,安溪才笑出了声。安溪在校门口的招待处问了地方后,才往对方嘴里说的地方走着。
在一条林荫小道上,不时有提着一大堆行李的人往里走着。因为安溪是不住校的,所以她手上只有这次报名要的一些材料。
空气中流动着一种青春的气息,新风潮渐起,香港流行的元素的涌入,这一变化在穿衣方面提现的更明显。
这种变化在三水村还不大明显,在中心城市却像雨后春笋一样,一夜间大街小巷都仿佛被鲜艳的颜色占领。
眼里看久了灰暗之后,鲜艳的颜色反倒有些适应不过来了。安溪穿着她那件深色棉袄张望着一路的景色。
“江潮,我跟你说,以前我读大学的时候,我们老师天天骂我们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只知道玩不学习,不像他们那时候,虽然条件艰苦,大家都很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安溪眨了眨眼,轻声说道。
“那你学吗?”
“学啊!我爸跟我们学校的老师认识,我要是不学习被他知道了会被打死的。像我们这种学医的要是不好好学的话,会出人命的。我记得我们班那时候还传了一个笑话,毕业以后要是去医院,要是看到班上的同学,必须转身就跑,神知道会不会越看越严重。”
江潮看着得意的小模样,不由打趣道:“那以后见着你是不是也要躲着走,省地没病也有病了。”
“你敢躲着我走试试啊!”安溪横了他一眼。
前面有两条分叉路口,安溪也不知道往哪里走了,刚好路旁有穿校服的志愿者,“江潮,我去找人问问看往哪边走。”
第73章
抽了新芽的绿树荫底下坐了两个穿校服的男生, 安溪问了他们路之后,其中一个男人往左边一指,说走到尽头右转就到了。
“学妹是今年的新生吗?哪个专业的”, 高瘦一点的男生问道。
“中医的, 谢谢”, 安溪说完转身就走了。
“林栋,你看你把人家小学妹吓的,关键是连人家名字都没问到”, 刘建军说道。
“中医就那么点人, 随便一打听不就知道了”, 林栋白了他一眼。
“那到是, 不过小学妹长得是真漂亮。”
大二的老腊肉参加迎新无例外都在物色新生小学妹。趁着小学妹刚刚进入大学, 什么都不懂, 什么都新鲜。这时候的小鲜肉是最容易追到手的。
要是长得漂亮一点的小学妹手里还提了点东西就更好了,就可以帮提东西,顺其自然就问到名字和联系方式了, 后面的步骤就更好操作了。
两个单身狗都深黯此间道理, 就是遗憾小学妹手里没提东西。当初人家走的时候没拦住现在再凑上去就有点司马昭之人了。两人只好目送了学妹一段, 以尽学长情谊。
“江潮, 走那边”, 安溪指着左边的小道。
“嗯!”说着揽住了安溪的肩膀。
安溪抬头望他一眼, 然后举目四顾, “有人呢!”
这年头大家都保守, 你保守, 我比你更保守,像是在街头这样揽肩的举动算是比较大胆的举动了。安溪眼睛斜晃了几处,脸不由红了许多。
“我抱自己媳妇还要别人允许”,江潮眉头一挑,带着她往前走着。两人各牵着一个小家伙,不急不慢地走着。
“不要脸”,安溪白了他一眼。
“有媳妇还要脸做什么”,江潮肆无忌惮地笑道。
安溪一噎,果然江潮什么时候都有理。她怎么觉得江潮比她更像是从后世穿越来的,江潮他爸真有先见之名,给他取名字都这么合适。江潮是真的很潮了。
走过那一段路,前面围了许多人。每个学院都是分开报名的。安溪在一堆人群当中找到了医学院院部的报名点,在一个拱形门下摆了一张桌子。
两个小家伙有些闹腾,江潮让安溪带孩子坐到一边,他帮她在一堆人中间排着位置。
安溪把来的时候带的小饼干袋子拆开,在两个小家伙手上一人塞一个小饼干。
“妈妈吃”,小茵陈把小饼干凑到安溪跟前说道。
安溪笑着在小饼干上咬了小小的一口,“谢谢妹妹给妈妈吃小饼干。”
妹妹咯咯地笑出声,心满意足的抓着小饼干自己咬了起来。
哥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了会手上的饼干,又看了会妹妹和妈妈,“妈妈吃哥哥的。”
方形的小饼干不知道被咬成了什么形状,小手小嘴上也全沾了饼干屑,那不情不愿的小模样让安溪失笑不已。她家也没谁像他这样是个小抠门啊!
“爸爸还没吃,哥哥去给爸爸吃好不好”,安溪撩了一下头发,从袋子里又拿出一片饼干递给他,“哥哥能看到爸爸在哪里吗?”
小决明眼睛一溜,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江潮的所在,他指着那处欢快地道:“爸爸,爸爸。”
很快,小家伙撒了欢地往江潮那边跑,边跑边嘎嘎的尖声叫道。那一步三晃的样子不由让人担心他会摔倒,不过最后还是很平稳的挂在了江潮的脚边。
“爸爸,爸爸”,小决明吊在江潮身上。他已经忘了安溪最开始让他给饼干给爸爸吃的任务了,小饼干在他手上捏地粉碎的。
江潮把小家伙往身上一提,嫌弃地擦了擦脸上横流的口水,笑骂道:“臭小子。”
等江潮那边快要排到了,安溪才抱着妹妹一起过去,排了好几个队,直到中午过了,才把报名的一系列流程办了下来。交了学费之后,安溪才算正式成为今年新生中的一员。
报了名后,两人在学校里逛了起来,久违的校园生活让她有种自己年轻了几岁的错觉。
“安安,我突然有点后悔当初没跟你一起考了,你们这么意气风发的样子倒是让我有点羡慕了”,江潮笑道。
安溪白他一眼,笑眯眯地说道:“行啊!我教课书放在那里还没扔呢!咱们明年考完全没问题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看书就头疼,你觉得我是那块料子吗?”
“知道你不是那块料子,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赚钱养我们。宝宝,要不要爸爸赚钱给你们买糖糖,”安溪问道。
“要”,两个小家伙一致地点头,相似的小模样真的惹人爱。
“你看,你儿子女儿让你赚钱给他们买糖吃呢!”安溪眨了眨眼戏谑地道:“江潮,我已经读过四年大学了,知道为什么一直单身到毕业吗?”
“因为长地丑,所以没人喜欢”,江潮摸了摸她的脑袋打趣道。
“滚,你才长得丑,我就是身材平了一点,脸还是很漂亮的好吗?”安溪恼羞成怒地踢他一脚。
“妈妈漂亮”,哥哥拍着小胸脯说。
“混蛋江潮,你儿子都比你会说话。”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即使是恼恨的神情也难掩明丽,这双眼睛给那张脸都要增色不少。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姑娘是不会丑到哪里去的。就像安溪刚来三水村的时候他就是被这双眼睛直接给俘虏了。
“为什么?”江潮问道。
“不是你说我长得丑吗?”
“谁说你长得丑,我媳妇明明这么漂亮!”
安溪看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在这里瞎扯淡,不由一阵目瞪口呆。她算是知道江潮能赚的钱她赚不了了,因为脸皮不够厚。
“因为我嫌他们太幼稚了,没有我男人半点有担当,最关键是他们还不会赚钱。”
江潮错愕了半晌后,不由大笑出声。他媳妇傲娇的小模样真的是太招人疼了。安溪话里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他懂了,她是想让他放心,他不会被大学里的人和事所诱惑而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只从她言谈的之间的流露,江潮就知道曾经她的世界一定极度丰富过。
江潮的字典里是没有怕这个词的。但这条定律在放在安溪身上就失效了。他对着别人都是自己能把控一切的姿态,但真正的害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害怕安溪有一天在遇到更好的选择后会离开他。所以他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让自己能配地上她,让她没有选择的机会,也让她离不开他。
两人走在一条下坡上,下坡旁边有一个指引牌,是往女生寝室的方向,看到这个指引牌的时候两人就停住了脚步。
刚要往回走的时候,旁边一个女生手上提的东西落了一地,全是领的宿舍用品。
安溪忙上前帮着捡了起来,见安溪帮忙对方忙对她说了一声谢谢。女生脸色有些苍白,安溪不由问道:“同学你还好吗?”
“没关系”,女生捂着肚子,脸上泛着青白。
“是不是肚子疼,提了这么多东西也没人帮忙,你寝室楼是哪一栋,我帮你提过去吧!回寝室了休息一下,要是实在还难受的,就去医务室看看”,说话间安溪已经帮她把地方的东西捡了起来,最重的还是那一床被子,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个人拿的话确实会有些兼顾不过来。
“就是每个月都要痛那么几次,我都习惯了,学姐谢谢你了,我叫杜鹃。”
“我叫安溪,也是新生,可不是什么学姐”,安溪笑道:“江潮,你在这里等等我,我把这个同学送到寝室楼上就下来。”
这一片是女生寝室楼的区域,江潮一个大男人自然不好进去,虽然也会看到许多送孩子过来的父亲兄弟,但他们避讳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东西拿地动吗?”江潮问道。
“放心吧!拿地动。”
安溪帮她提着许多东西往前走着,杜鹃有些尴尬,刚刚误以为人家是学姐。主要是安溪太温柔了,就像家里的大姐姐一样,她自然而然就把她当成了大几届的学姐了。
“不好意思”,杜鹃嗫嚅了一句。
“那有什么,我估计是要比你大上几届的,看你年龄应该是应届毕业生吧!”
“嗯!”
“我七五年高中毕业,所以你叫我一声学姐也没差的。”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寝室楼下,杜鹃的寝室楼在二楼,二溪搬着被子的手有些酸,眼见胜利在即,她浑身又有了动力了。这一段路走的安溪出了一身大汗,身上的棉袄穿在身上就有些热了。
杜鹃是临床医学的的学生,他们一间宿舍楼住了九个人,现在在寝室的已经有五个人了。上下铺,床铺在两边,中间摆了十张桌子,没有独立卫生间。
见又有人进来了,收拾东西的人停了动作看了他们两眼。
安溪帮她找了一张空床位之后,把东西扔在了上面,“安溪,你住哪个寝室,我可以找你去玩”,杜鹃说道。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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