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和你们首领定下了三条约定。”
    “其一，若非迫不得已，不得蹂躏弱者。”
    “其二，无论最终存活下来的是哪一方，都不得在没有缘由的情况下伤害其他生命。”
    “其三，只能对神级以上的强者出手。”
    林奇扫了他一眼，然后望向满地的尸体。
    “这第一条，应该不用来判断了吧？还有第二条和第三条也应该不用判断了吧？”
    “哼！那又如何？只要把你们全都杀了，谁能知道我触犯了太古条约？”
    暗夜眼神冰冷的嘲笑道，仿佛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庆幸。
    “你可记得，触犯条约者是什么下场？”
    作为一个从那场战争中存活下来的人，他当然知道触犯条约者的下场。
    在林奇那一边，违反了条约的人，将被抽取魂魄，永世不得轮回。在“无”之阵营的那一侧，违反了条约的人，将永远不会再次出现。
    虽然世人都不知道这些违反了条约的“无”之阵营的人都去了哪里，但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谁也没有再见到过这些人。
    暗夜的脑海中不由的飘过首领的模样，他一辈子只见过首领两次。
    一次是在那场大战之中，另一次是在首领当众处决违反条约者的时候。
    想到那名违反条约者最终的下场，暗夜的后背流下丝丝冷汗。
    不行！不能让消息走漏出去！必须在这里杀光他们！
    “哼！下场？那种东西有用吗？你们都是将死之人了，谁会知道我触犯了条约？”暗夜缓缓起身，目中无人的嘲笑道“再说了，只要我成功杀了你，我便是办成了一件大事，提前将噩梦抹杀在了摇篮之中！”
    “到时候，就算消息泄露出去了，谁又会来指责我这个英雄呢？”
    林奇嗤之以鼻的摇了摇头，在世人的眼中，他又怎么可能成为英雄。
    安宁的统治被他们结束，血雨腥风的朝代突然袭来，无数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谁又会把他们当成英雄？世人无不期待着下一位帝王的诞生，然后击败现任统治者，换回那和平的生活。
    “也罢，跟傻子沟通不了。”
    林奇平静的说道，这家伙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他只是别人的一把枪，一把用完就会被抛弃的枪。
    “你说什么？！真当自己还是帝王？！”
    愤怒的暗夜伸出右手，食指直指对方。
    一股庞大的能量快速汇聚，霎那间就变成了一颗漆黑的球体。从其体内散发出来的气息十分庞大，那是独属于神级强者才能拥有的力量。同时，这也是“无”之一族独有的力量，是“无”独自演变形成的力量。
    这股力量是万物之源的克星，亦是万物之源的天敌，它可以无视万物之源的压制，甚至隐隐还有着压过万物之源的形势。
    当然，想要压过万物之源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与万物之源的掌控者所使用的万物之源达到同等的实力，或者超越其实力。
    所以暗夜的这股力量在林奇面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因无缘，则不果，机不投，因不果。”
    “万物因果，皆为吾用。”
    黑色的球体带动着空气中的元素，夹杂着巨大的力量直袭林奇。
    就在黑色的球体达到他的身前一米左右时，忽然偏向一旁，径直飞向了他身后的墙壁。
    “轰！”
    支撑着地下室的墙壁瞬间倒塌，一排墙洞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瞳孔一缩，额头渗出一丝冷汗。
    或许其她几女没有看出这一招的威力有多大，但身为红魔馆主人，无比接近神级实力的她却能看出来。那是一股令人绝望的力量，阴冷、黑暗、深不见底……已经无法单纯的用语言来描述这种力量了。
    即便是强大如博丽灵梦，那也是一种在常理之中的力量。幻想乡的诸多大妖怪，她蕾米莉亚也不是没见过，就连传说中的境界妖怪八云紫和其式神八云蓝她都见过。可从没听说过有哪个妖怪可以拥有这等不寻常的力量。
    这也不是蕾米莉亚见识少，毕竟这种力量并不属于幻想乡，就连其他世界也找不到这种力量，因为它是“无”之军团专用的力量。
    再看向安然站立在大厅中的少年，蕾米莉亚越加好奇了。
    若是换做她站在刚才那一招的前面，绝对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可少年却完好无损，甚至还打起了哈欠……这……这……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
    暗夜神情惶恐的喊道，连自己的脚步向后退了一步都未察觉。
    “你……你恢复力量了？！这怎么可能！千年的时间才过了一半！你怎么可能恢复实力！”
    “一半么……这么快就过了五百年了……我既然让她等了我五百年……”
    一边是因为害怕而开始颤抖，一边则是因为时间而陷入伤感。
    “你还真是个蠢得无可救药的二货。”林奇从情感中回过神来，鄙夷的说道“当初我可以一巴掌打残你，便说明了你在我眼里连个屁都不是，那再加上我使用力量之后，你就更是连个屁都不是了。”
    “对付你，最多用上四成实力。”
    “你……你……你果然恢复了实力！该死！暗袭骗我！”
    得知真相的暗夜已经没有任何再战的念头了，只想着如何逃离此处。这根本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这是一场压倒性的战斗，一边倒的战斗！
    “一业多果，多业一果。”
    “前因后果，皆由己担。”
    之前那一招，暗夜的注意力全被对方轻松躲过自己的全力一击吸引，所以并没有看清具体的情况。而这一次，他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整个过程。
    那是跳出规格的力量，数百亿人之中都不一定能有一个人掌控的力量。
    因果。
    被暗夜破坏的墙壁毫无征兆的恢复如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从远处复原到了近前的一堵墙，最后在众人不敢置信的注视下，那颗原本消失了的黑球重新回到了大厅，径直穿透了暗夜的心脏。
    “……你……”
    暗夜在最后也只说出了一个字，带着不甘和怨恨，倒在了地上。
    “自己种下的果，就要自己承担。”
    林奇随手一挥，熊熊烈焰便将这具尸体吞噬一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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