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这还是专车接送?”刘涛扬了扬眉,扭头朝着白缎挤了挤眼睛,“我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还是托了‘白大师’的福了~”
白缎伸手将刘涛悄悄缠到自己腰上的手臂拨拉开,隐晦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朝着回过头来的刘父微微一笑:“辛苦您了。”
刘父连称“不辛苦”,心里对白缎这个有本事还平易近人的天师越发的喜欢,看自家儿子跟白缎并肩走在一起,一言一行都透着亲密无间,脸上笑容更是越发灿烂。
白缎默默看了眼刘父,当真有些无法想象这位淳朴的农民在得知自己与刘涛的真正关系后,将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其实,还是稍稍有些愧疚的,只不过这份愧疚却完全无法动摇白缎坚持感情的决心。
与刘涛一起提着行李坐到拖拉机后座,白缎一边与刘父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一边摇摇晃晃的前往刘涛位于山坳之内的故乡。
前一阵子似乎下了一场雨,使得山间的土路越发崎岖泥泞,拖拉机根本不敢加快速度,生怕轮胎会陷进泥坑之中,速度比起走路来实在快不了多少。
虽然速度慢,但刘父的驾驶技术倒是过关,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突发事件,平平安安的赶在日落之前到达了村中。
由于从刘涛那里得知恩人回来拜访,刘父一家早早就行动了起来。打扫屋舍、修葺破洞,还进城购买各种待客的东西,就连村中其他人家都知道刘父家中要来一个大人物——据说是一名很厉害的天师——早早便与刘家人一同翘首以待。
当拖拉机驶进村子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出了屋子,想要一睹这位厉害的白大师的风采,而白缎也没有令他们失望。
虽然坐在拖拉机上,但白缎数个世界所沉淀下来的优雅尊贵却没有丝毫的损伤,他不必像是刘涛那般刻意遮掩自己的风采气质、使自己表现得普通寻常,甚至因为想要在恋人的“家人”面前表现的出色一点,于是格外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面容俊秀、气质矜贵的白缎在村人眼中就像是落入凡尘的仙人,比之刘家刚刚从大城市回来的二女儿还要优雅贵气——虽然仙风道骨的老先生更加符合他们对于“天师”这一职业的幻想,但颜值这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则依旧让他们丝毫没有挣扎的便接受了“天师”是一位俊俏的年轻人的设定。
刘涛的母亲站在家门口,眼巴巴望着白缎与儿子从拖拉机上下来,却根本不敢上前搭话,而从夫家赶过来帮忙的大姐也紧挨着母亲,手足无措。
所幸二姐刘芸没有这么内向。眼看着双方会面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僵硬,她连忙迎上前来,朝着白缎露出热情的笑容:“白大师,您终于来啦,我们一家一直都盼着有机会能当面感谢您呢!”
——说实话,刘父一家对于白缎又是感激又是敬畏,更知道自己家庭条件很差,倘若不是刘芸一力促成、又带回一大笔钱来改善家境,刘父刘母是万万不敢将这位“白大师”邀请到自己家里来“受苦”的。
刘芸的挺身而出不仅缓解了刘家人的紧张无措,同样也让白缎松了口气。他朝着刘芸微微一笑:“二姐,一段时间没见了,你……看起来变了不少。”
曾经的刘芸时尚靓丽,精致的妆容就像是她的面具,掩盖住了她的悲欢喜怒;而如今的刘芸素面朝天、身上穿的也变成了朴素而方便的农家衣着,却显得整个人生机勃勃,似乎重新活过来那般,充满了活力和希望。
“是吗?是不是晒黑了?让大师见笑了……”刘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不再光滑细嫩的肌肤,却并没有什么惋惜后悔。她伸手挽住白缎的手臂,瞥了眼有些吃味的蹬着自己的弟弟,亲昵的将“弟媳妇”拉进屋内,口中则介绍着自己回家之后的生活,连带着也将自己的家人介绍了出去。
刘涛默默跟在两人身后,却由于四面八方都是好奇探寻的视线而没法对白缎做什么亲昵的举动,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闷气,露出与往常无异的笑容与乡里乡亲打着招呼。
有长袖善舞的刘芸从中缓和,再加上白缎性格温和有礼,很快便让刘家人放松了下来,虽然依旧有些忐忑,却不至于一句话都不敢说。
稍事寒暄之后,众人很快便在新买的木质餐桌边坐了下来,桌上则放置了满满当当的菜肴,称不上精致,却极为用心,荤素搭配恰到好处,而且食材都是村里人精心饲养种植的,天然无污染又新鲜脆爽、口感极佳。
推杯换盏之间,白缎与刘家人的隔阂又去了一层,他先是聊了一些刘涛在学校里的生活,随后又应刘家人的好奇,说了些自己经历、处理的灵异事件。当然,白缎刚刚入门,能讲的事情并不算多,干脆又捡着祖先札记里有趣的记载说了,唬得刘家人惊叹连连,望着白缎的眼神满是崇敬。
谈话间,白缎时时刻刻注意着刘家人的反应,尽量说一些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当然也发现刘家大姐一直坐立不安,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每每被刘母暗中阻止,脸上的表情越发焦躁心忧。
又一个故事告一段落后,白缎扭头看向刘家大姐:“大姐看起来有事情需要我帮忙?”
听到白缎的询问,刘家大姐眼睛一亮,而刘家其他人则表情讪讪,颇有些尴尬。
“小缎你刚来我们这里,一路上这么累,按理说,我们不应该让你操心的……”刘父搓了搓手,不满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儿,“但我家大丫……她就是这么沉不住气!”
“我精神还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说出来吧。”白缎自然不会放过讨好“岳家”的机会,爽快的应了下来。
刘家大姐窥了一眼自家父亲的脸色,见他没有再反对,连忙向白缎道谢,将压在自己心里的心事和盘托出。
有事情的并不是刘家大姐,而是她丈夫的姐姐、她的大姑子。大姑子有个现年六岁的儿子,原本虎头虎脑、玉雪可爱,但不料三岁的时候掉进了水塘,虽然被及时救上来,但从那以后整个人就呆傻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半点好转。
村中的老人说这是幼儿受到惊吓、被吓掉了魂,但他们请了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神婆做法招魂,却没有任何效果;后来,也有人说不能迷信,要相信科学,于是他们又将孩子送去镇上的医院诊治,但各种医院跑了好几家,却都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逐渐的,众人都觉得这孩子命该如此,只有大姑子依然不肯死心。
这次听说刘家请了个很有本事的天师,大姑子当即就找到了刘家大姐,跪在地上恳求她帮自己孩子一把。刘家大姐本就性子软绵和善,心疼小小年纪便命途多舛的小外甥,更经不起自家大姑子的哀求,很快便答应了下来。
听完刘家大姐的叙述,白缎自然不可能不帮,但他却并没有处理过类似的情况,也拿不准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
沉吟片刻,白缎点了点头:“我可以试一下,但具体情况,还需要先让我亲眼看看那孩子才行。”看着眼底狂喜的刘家大姐,白缎皱了皱眉,不得不给她泼一盆冷水,“不过,倘若真的是魂魄离体,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多的时间,基本上……很难办了,你要让孩子的父母做好准备。”
刘家大姐尚未完全显露的笑容滞了滞,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大师您放心,我会跟我大姑子他们说好的,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肯定也还是感谢您的……”顿了顿,她迟疑道,“那孩子什么时候给您带来瞧瞧?”
“我随时都可以。”白缎也能理解那家人急切的心情,“如果方便的话,就……明天早晨吧。”
第115章
村里人都习惯早睡早起,更何况心里还压着这么一件大事。天刚蒙蒙亮,刘家大姐的大姑子就抱着自己仍旧睡得香甜的小儿子,与家里人守在了刘家门口,却丝毫不敢打扰“白大师”休息。
一直等到天色大亮,刘家人吃完早饭开始出门活动,众人这才进了院子,与白缎见面。
虽然只是事关一个孩子,但却涉及到了三个家庭。刘家、刘家大姐的夫家、刘家大姐大姑子的夫家都格外期盼孩子康复,再加上其他沾亲带故的村人,基本上整个村子都在关注这一件事。
即使从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演示过天师的手段,但白缎却丝毫都没有怯场,反倒由于气氛严肃、压力大而越发的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在村民眼中看来,便觉得这位“白大师”虽然年纪轻轻,却举止沉稳老练、极为可靠。
将孩子拉到身边,白缎利用自己从笔记中学到的法门检查了一下孩子的魂魄——这实际上也是一种精神力的运用,只需要将精神力探入孩子的意识,魂魄是否完整便一目了然。
白缎并不了解其中的根本原理,但身体对精神力本能的操控却让他十分轻易的便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地,正如最初对于“气”的探知那般,他不懂自己是如何做到的,但却偏偏能够做到。
用精神力在孩子缺乏防护的意识中转了一圈,白缎收回精神力,稍稍点头:“他体内的确少了一缕魂魄,缺失这一小缕魂魄不会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但的确对于智商有很大的影响。”
“那、那该怎么办啊?”孩子的母亲语气急切,眼巴巴望着白缎。
白缎微微皱眉:“我并未在孩子周围找到逸散的魂魄,毕竟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果这缕魂魄没有找到合适的附着物,那么应该已经被自然分化瓦解——毕竟,这样的灵魂碎片,就连鬼物都无法形成。”
听着白缎坦然讲着鬼神之事,村人心中都有些怂,年龄大的人还双手合十,念念叨叨着道歉的话——毕竟,在村人的意识中,说鬼容易招鬼,等闲是轻易说不得的。
“那……那就是没办法了吗?”大姑子期待的表情垮了下来,语气发颤。
“这要看运气。”白缎沉吟片刻,“我刚才也说过,如果没有寻到附着物,那缕魂魄是找不回来了。但万物都有自保的本能,魂魄也不例外,有一部分可能,那就是它为了防止自己被自然分解,寻找到了附着的物体,这样的话,便能够保存数年之久。”
——其实,除了这种完全看运气的方法外,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割裂其他人的魂魄补全。但这样的手段十分危险,会使得魂魄间出现排异反应、导致更糟的发展,而更重要的是,它也十足的阴毒狠辣,极伤天和,白缎即使知道,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那……那这附着的物体……”大姑子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眼神极亮。
“我看村里动物挺多的,大部分魂魄碎片会选择没有产生太强烈自我意识的动物作为附着对象。”白缎摸了摸下巴,“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比较奇怪的动物?比如突然性格大变,或者是十分聪慧、善解人意的动物?”
“我们家阿花就特别善解人意!”大姑子的婆婆连忙大声答道,“那小狗儿从小就跟它那一窝的其他小崽子不同,特别聪明!学什么会什么,还能帮我们喂鸡哩!”
“村头的黑虎也很有可能!我跟那只猫对视的时候,就觉得它跟个人一样!”另一名老汉也紧随其后的发表了意见。
村人们热烈讨论起来,七七八八举出了好几只动物,但凡有一点异样都不愿放过。
白缎不得不提高声音制止了他们,让他们将怀疑的动物带到自己面前来检验。众人听从白缎的要求,迅速行动起来,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不出一个小时,刘家的院子里就多出了各种各样的动物——其中甚至还有一只大公鸡,据说这只公鸡在两年前的某一天突然不打鸣了。
看着院子里的鸡飞狗跳,白缎十分无奈,却也不得不耐着性子一个个的用精神力试探过去。也不知是村里动物多的环境为魂魄的附着创造了有利条件,还是那孩子气运深厚,总之,竟然当真让白缎从一只花斑狗身上找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
将那只花斑狗抱起来,白缎撸了把狗头,抬头看向表情紧张的大姑子:“你孩子那缕魂魄,应该就在这小家伙身上了。”
大姑子张了张口,眼泪一股脑的流了出来,抱着自己的孩子泣不成声,她的婆婆则激动的拍了下大腿:“我就知道!阿花从小就聪明!和其他小狗都不一样!”
“那接下来呢?找到了那什么魂魄,我的儿子就能恢复正常了?”大姑子的丈夫稍稍冷静一些,急切的连声问道。
“我会尽力将那缕魂魄从小狗身上剥离、送入孩子体内,但我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白缎第一次做这种事,的确无法给予任何保证,“毕竟时间太久了,这缕魂魄基本上快要与小狗融合了……”
白缎表情颇为为难,而村人们尽管有些失望担忧,却也不敢给他太大的压力,只能连连说着“不要紧”、“尽力就好”,然后目送着白缎与刘涛一人牵孩子一人抱狗,走进屋内关上了门。
将所有人的目光隔在屋门外,白缎沉稳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皱眉望着坐在椅子上憨憨傻傻的男孩不知所措。
“知道该怎么做吗?”刘涛抬手揽住白缎的肩膀,凑过去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回到老家的这两天,刘涛可谓是规规矩矩,半点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被家里人看出端倪,平白毁了自己的出柜计划。
昨天晚上,白缎和他睡的是同一间屋子、同一张单人床,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在一起,那感觉……让他完全把持不住。然而刘涛却知道自己家的隔音效果有多么糟糕,别说做点什么爱做的事情,就连接吻都不敢,最终不得不僵着身子睁眼到天明。
——自从与白缎同居后,他就再没有过过这么苦逼的日子!
抬手将恋人的脑袋拨拉到一边,白缎现在可没有心情与刘涛亲亲我我,他抿了抿唇,表情纠结:“毕竟是分割魂魄,这种精密的工作我还是第一次做,万一一不小心……”
“别担心。”刘涛轻笑一声,他将怀里的花斑狗抱稳,握住白缎的手一同抵住小狗的额头,“跟着我做,我会教你的,只要认真谨慎些,这并不算困难。”
白缎轻轻点头,没有抗拒的任凭刘涛探入自己的识海。他本来没有多想,但当刘涛的精神丝缠上自己的精神力时,却突然记起来那个被对方以灵魂体的姿态侵犯的荒唐夜晚,忍不住心中一紧,下意识将对方那缕精神力排斥出自己的识海。
突然被恋人赶出识海,刘涛整个人都有些懵,但当他看到面红耳赤的白缎,顿时便心领神会,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
白缎被他笑得越发羞恼,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又偏偏什么都说不出口——毕竟,这是他自己想歪了,跟刘涛没有什么关系。
深吸一口气,白缎努力将自己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排除干净:“我刚刚没有做好准备,再来一遍。”
“好。”刘涛轻轻眨了眨眼睛,刻意压低了声音,喑哑而温柔,“你现在准备好了?那我就……进~来~喽~”
白缎:“…………………………”
——真是不想歪都难啊混蛋!
索性虽然嘴上口花花,但刘涛真得做起事来却相当靠谱,并没有趁机占什么便宜。
白缎在刘涛的引领下探入花斑狗的意识,小心翼翼的触碰两片魂魄半融合的部分,缓缓将两者分离开来。
割裂半融合的魂魄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反而极其痛苦。花斑狗发出凄厉的哀嚎,用力的挣扎起来,却被早有准备的刘涛紧紧束缚住,半点都没有影响到白缎的动作。
由于刘涛的协助,白缎第一次分离神魂的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终于将那一小缕人类的魂魄碎片从花斑狗的意识中剥离下来、送入男孩体内。
“新”的魂魄的侵入,同样令男孩出现了排斥的反应。他发出一声尖叫,抱着头猛力一挣,却被刘涛牢牢按住,而白缎则趁机在他额上画了个咒文,将魂魄碎片束缚在体内、促使其与本体融合。
男孩抱着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终于在咒文的作用下昏睡过去,而此时,白缎也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身体酸软、遥遥欲坠。
匆匆检查了一下昏迷中的男孩和花斑狗,确定他们没有什么问题后,刘涛伸手扶住白缎,半搂着他小心翼翼的在椅子上坐下。
“还好吗?”拭掉白缎额头上的汗珠,刘涛看着面色苍白的恋人,难掩心疼。
“还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白缎点了点头,询问了一下孩子和花斑狗的情况,终于松了口气,“你去把孩子的家人叫进来吧。”
刘涛想让白缎继续休息一下,但恋人心软,不希望男孩的亲人继续担心,他也只得按照恋人的意愿行事。
走到门口,刘涛刚一拉开门,就差点被紧贴在门口的大姑子扑倒。她的表情殷切而担忧,紧紧抓住刘涛的衣服:“怎么样了?我……我刚刚听见孩子的叫声了……”
刘涛握着她的肩膀、稳住她的身体,随后安抚一笑:“结果不错,孩子的魂魄已经归位。”
“真、真的……?”大姑子将目光投向白缎,见他也轻轻点头、面露笑容,一颗提着的心脏终于轰然落地。她恍恍惚惚的后退了一步,随即快步冲向昏睡的儿子,将他抱进怀里。
感受到自己被人死死抱住,男孩悠悠转醒,曾经木讷迟钝的眼中终于带上来几分灵性,疑惑的歪了歪头:“娘?”
大姑子的嘴唇颤了颤,抱着自己的孩子放声大哭,似乎想要将这两三年的恐惧、绝望和心酸全都发泄出来那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男孩虽然恢复了灵智,却依旧弄不懂目前的情况,只是懵懵懂懂的被母亲抱着,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却不料感受到他的安慰,对方反而哭得越发厉害了起来。
大姑子哭得撕心裂肺,如刘母、刘家大姐这类心软的女人也不由感同身受的抹了几滴泪水。而男孩的亲人们更是感激涕零的直接跪在了白缎面前,吓得他连忙跳了起来,搀扶住几位老人。
“孩子和狗都没有大碍,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很虚弱,让他们多休息、多睡觉就可以了。”好不容易安抚住男孩情绪激动的亲人们,白缎轻咳了一声,“至于孩子……因为有一缕魂魄在狗身上呆的时间长了,所以大概会染上几分狗的性情习惯,不过这也没什么大碍,只要多教教他、纠正一番,很快就能摆脱这些影响。”
对于白缎的话,孩子的家人们简直奉若圭臬,半点都没有含糊怀疑,而白缎的声望也通过此事在村中达到了最高峰,无论是谁都知道刘家来了位年纪轻轻却实力出众的大师,轻轻松松便治好了村中傻了好几年的小傻子。
为了感谢白缎,刘大姐的夫家与大姑子的夫家送来了一大堆自家最好的吃食,甚至还七拼八凑的封了一个大红包——虽然最后被白缎拒绝了。而村中其他人对于白缎的招待也越发殷勤讨好,各家各户都送来了礼物,还有不少人跑来向他询问关于各种神秘事件的问题,而白缎也根据自己从书上学到的东西尽力给予回应,反正无论他说什么,村人都深信不疑、满意而归。
至于邀请了白缎这位贵客的刘家人,在村中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无论是谁都高看他们一眼,让刘家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背脊笔挺,对于白缎更是崇敬尊重。
白缎在村中呆了十天,这才在村人的留恋不舍中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被送到了县城的长途车站,与刘父和刘涛挥别。
送走了白缎,刘家人一直到返回家中、吃上了晚饭,都还在津津乐道着“白大师”的一举一动。这些话他们不好意思在白缎面前说,如今到是打开了话匣子,只觉得“白大师”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等一的好,不仅格外有“高人风范”还平易近人,哪怕是面对他们这些贫困乡村的乡下人,也没有丝毫的轻慢鄙薄。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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