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曦闻言,睫毛轻微的颤了颤,抽了一张纸巾把手擦干净,然后坐直了身子,声音波澜不惊“这个问题,从我们婚礼的那天,我想你已经知道了答案。往后不论过去多久,我都不会改变我最初的想法——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利益的交换,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休息。”张念曦说完以后,不再去看坐在旁边的周景言,径直上了楼梯,随即关上了房门。她现在甚至不愿意和周景言共处一室。
只要竞标成功,她无论如何都要喝周景言一刀两断——她这个念头不是痴心妄想,虽然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是实际上,她和周景言只是名义上的婚礼,根本没有结婚证。婚礼结束以后,她本来做了许多准备,想要延迟去民政局的日但是谁知道,周景言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结婚证的事情。像他那样做事滴水不漏的人。怎么可能把这个在重要不过的事情忘掉,唯一的解释是,周景言从头到尾想要的,根本就是别的东西,而不是她的真心。
可是,周景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之前在周家打听了一圈,也没有知道个所以然。必须要另外找一个熟悉周景言过去的……张念曦眼前一亮:夏可染!她是周景言的表妹,两个人从小关系就很好,不能从仆人口中知道的周景言的八卦,夏可染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只要夏可染开口,让她知道周景言的软肋,到时候分开,她一定会占了先机。
张念曦盘算了很久,脑海中渐次清明:这段时间,她不仅要专注于竞标,更要抓紧时机,从夏可染那里知道关于周景言的一切。
夜已经深了,周景言还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手里的杂志,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夜晚的时间安静而绵长,而且还不会被“合同”“会议”之类的字眼充斥,是独属于他的时间。虽然已经超过了睡眠时间,但是没有一个佣人敢上前提醒,而是悄悄退下。
周景言眼里看着杂志,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和张念曦结婚这么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仅没有因为这段羁绊而愈发靠近,反而摩擦出了火花,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周景言起身,上楼进了书房,走到书桌面前。俯身拉开了最下面一层的抽屉。
抽屉的最上面放着一个淡粉色的蝴蝶结,被放在一个透明的密封袋子里面,边缘微微发黄,而且样式和颜色都不时兴,看得上去已经有了很多念头。周景言将蝴蝶结拿出来端详了片刻,然后将它放在桌子上。随着蝴蝶结被拿开,放在下面的动词也露出了面容——那是一个精致的白色相框,相框里夹着一张合照——年轻的男生女生站在校门口,两个人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男孩带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连微笑都和同龄的男生不一样,总是淡淡的,像是一阵温柔的微风,那是十七岁的周景言。旁边的女孩,同样一身深蓝色的制服,下面穿着同色百褶裙和白色球鞋,扎着高高的马尾,歪着头靠着周景言,笑容灿烂——而那女孩子的脸,竟然和张念曦几乎一模一样!
周景言的目光变得深邃又苍凉,他的手指抚摸过女孩带笑的脸颊,触手却只有一片冰凉,“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以为是你回来了。但是我错了,无论世界再大,生出多少奇迹,但是也只有一个你。”即便是她长得再像你,但是也终究不是你。”
照片上的女孩笑魇如花,脸上毫无岁月的痕迹。可是拿着照片的周景言,眉目间已经生出了不知多少风霜,双眼也再不似当初那般晴朗。时光太过凛冽,将当初不谙世事的少年打磨成了面目可憎的陌生人。周景言闭了闭眼,重新将相册放回去,合上了抽屉……
自那一晚后,周景言对张念曦的态度,就像当初张念曦在法国一样,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很多时候都会自己亲自动手。周家的下人在底下都暗暗交谈。
“我看我们这位太太还是有些手段的,你看一开始,我们少爷什么时候爱搭理他,不过短短这些日子,少爷就对她千依百顺了!”
“可不是么?前两天少爷还特意帮她煮夜宵端上楼——我在周家这么些年,都没有看到少爷进过厨房,真是了不得!老爷和夫人去国外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我看以后这个家里必定是太太当家,大家以后都警醒一些,别不知道风往哪边吹!”
“那是那是!”
因为周景言突如其来的照顾和关心,周家的下人们见风使舵的本事也见长。张念曦想要自己倒杯水,都有人出来给她帮忙。弄得张念曦十分不自在。但是奉承巴结,总比不闻不问要好,张念曦虽然不知道周景言为什么要怎么做,但是一方面还是提高了警惕,另一方面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些人的讨好,最起码,在周家的日子总算是好过了一些。
第二次竞标近在眉睫,张念曦每日专注于公司的事情。张成恩虽然还在为那两千万不断地联系张念曦,但是他大概也知道这次竞标对于整个张氏都是十分重要的,因此电话也少了许多。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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