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我们维权不对,难道她骂了你污蔑你你还要忍气吞声,那样才是对吗?你不发声别人就会以为你默认了,默认了她说的是事实,可真相明明不是她说的那样的!”
“苏墨澂,”程芊苒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捧着他脸的双手用力,往上抬了抬,异常冷静地说:“你别低头,看着我的眼睛。”
他听从地看过来,撞进她明亮的眸子里。
程芊苒的声音放柔了些,像是一阵微风拂过他充满阴霾的心田,她说:“你没有做错。”
“苏墨澂没有做错。”
她的红唇轻轻地张合,吐出这样一句话,让苏墨澂迷茫的内心澄亮了些。
“我们就应该用法律维护我们的合法权益,这才是对的。”
“如果只做一只忍气吞声的鹌鹑,别人就会觉得你好欺负,总想欺负你,而且,他们还会相信造谣污蔑者的话,把你当成不堪的人,因为你根本没有努力地去为自己辩解。”
“我们做的就是讨回公道,让大家都看清楚,谁才是受害者,谁又是施害者。”
她的手指轻抚过他的额头,温声说:“至于我的脚伤,真的是个意外,林楠溪是想来让我们撤诉的,除非她疯了才会故意让我受伤多加她一条罪名。”
“而且,现在学校的学生几乎都知道了真相,所以我们所做的,是值得的。”
“不关你的事,别自责,好不好?”
最后那几个字,带着担心和爱怜的询问语气,程芊苒说的心疼,苏墨澂听的也心疼。
“我相信澂澂做的每一个决定,澂澂也应该相信自己,你是对的。”
七岁那年的苏墨澂被人欺辱,那个恶毒的女人对他说:“你尽管报警,没有人会相信你。”
他当时找江凯国,说他被欺负,他不想在这里住,小小的孩子,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身上,可是他的好父亲回应他的是什么。
江凯国说,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这么有心机?你以为你撒谎我就看不出来吗?
江凯国还说,你别想乱七八糟的办法离开这里,这是你的家!
自此,苏墨澂再也没有找过他所谓的父亲,请他帮自己。
因为他那名义上的父亲不信他,只相信那个狠毒的女人的话,还有他那个小儿子的谎言。
因为根本没人相信他,甚至包括他报警后赶到家里的警察。
因为所有人都以为是他不喜欢继母和新弟弟不想在新家呆,自己狠心折腾出来的那些伤。
对,他是讨厌继母和江珂溯,是不想在新家生活,但除非他脑子有毛病才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他对他们的排斥并不仅仅因为那个女人破坏了他原本美好的三口之家。
更是因为,他在新家一直在遭受他不该遭受的暴力。
二十年前,除了苏易言和姜暮琨,没有人信苏墨澂所说的话。
二十年后,一个叫程芊苒的女人,话语间透露的全都是——你没错,你做的是对的,我相信你。
这对于苏墨澂来说是从来不敢奢求的。
甚至在他自己都怀疑自己的时候,她却告诉他,她信他,她还要让他也坚定地相信自己。
他真的再也再也离不开她了。
程芊苒抱着他,脑袋蹭着他的侧颈,嘴唇细微地擦过他的耳廓,低声对他轻喃说:“等我脚伤好了,给你跳拉丁舞。”
“乖,别失落了。”说着在他的耳垂声落下轻吻。
“我的澂澂,做的很棒。”
程芊苒稍稍离开了一些,又凑过去吻上他的唇,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蹙起眉,她柔软温热的嘴唇轻轻地蹭着他的,一点一点地轻吻,带着她对他的安抚。
苏墨澂感受着她温柔细致的吻,和他给她的一点都不同,他习惯很霸道的占有,而她总是偏温柔一些,仿佛要把他空失的那些全都填满。
想让他知道,她会一直在,绝对不会扔下他一个人。
他随着她轻吻回应,一点一寸地用舌尖描摹着她优美的唇形,而后探进去,汲取着她的气息和味道。
苏墨澂慢慢地把控不住,他转守为攻,愈加激烈地索要她的吻。
程芊苒意乱情迷地勾住他的后颈,手指插/入他利落干净的短发中,酥麻感由指尖扩散开,传递到神经末梢,刺激着她兴奋地咬了下他的下唇。
从楼下超市买了醋正回家的程业,一转弯就透过车的前挡风玻璃看到车内拥吻的两个人,一瞬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几秒钟后,反应过来的他一把捂住眼睛。
又过了片刻,程业用手指打开指缝,仔仔细细地瞅了几眼,确定就是自家闺女,他放下手,有点无厘头地四处望了望,一阵唉声叹气。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虽然知道他的宝贝闺女已经谈了男朋友,但让他这个当爹的亲眼看到这副场景,还真不是滋味。
唉,这个臭小子竟然敢在车里就对他们苒苒动手动脚……不对,动嘴。
真想冲上去狠狠地拍拍车门警告他,你对我家小宝贝干嘛呢啊!
算了算了,亲吧亲吧,他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程业刚刚把心理建设铺好,车里的两个人就分开了。
程芊苒脸颊染上一片绯色,眸光水润莹亮,很开心地对苏墨澂笑,说:“我给我爸打电话让他下来接一下我们啊。”
说完刚要转身拿包里的手机,一扭脸就看到了在车的斜前方正幽幽盯着他们的程业。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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