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
后面的话不知为何卡在了喉咙里面。他想起病房里还在昏睡的肖暑,医生的话像是往干柴中丢的火种,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眨眼间也引发了熊熊大火,快把他那点可怜的理智一起烧光了。他看了看怀里不安的奶娃娃,喉结上下一圈,只道:“得把付晓婉叫回来。”
付文庚的嘴角动了动,拉出两条深深的法令纹。林薇薇死了之后,三女儿先是悄悄做了尸检,之后有意无意地接近肖家,他早就全部看在了眼里。这场局,恐怕还不是做给肖家的。
付秋明往前几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他摆摆手,“嗯”了一声,目光重新望向怀里的肖泽曦,神色很快柔和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背部,笑道:“我们去见爸爸,看看爸爸醒了没?乖曦曦,自己拿着奶瓶好不好?爷爷拿不动了。”
肖泽曦已经扭头去看手术室,他抱着她只走到手术室门口,不想让她看到哪些血淋淋的东西。姐姐却把半个身体都贴在玻璃上,眼睛里面转着眼泪,撅着嘴往空中吹气:“爸爸不痛,痛痛飞走。”
付文庚有些复杂地摸摸她的脑袋:“小曦,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等爸爸。”
肖泽曦摇头:“不去,不去,我要爸爸……呜呜呜。”
付文庚耐心地轻轻拍着她的背部,低声哄着什么,抱着她往走廊的另一头走。肖泽曦不肯离开,眼睛还盯着手术室的门,在他怀里扭动身体,小拳头推着男人石头一样坚硬的肩膀,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手术室里的肖泽阳猛地从爸爸脚边站起,白影一样飞快地蹿到了门口,听见那哭声,在原地“嗷嗷”地急叫了两声,然后跳上门把手处,把门拉开,焦急地朝着姐姐的方向冲了过去。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MPV停在了已经封闭的研究所偏门,片刻后飞快地驶离了市中心。
.
肖凌云得到消息之后,又急又怒,直接带了一队人冲到了付家研究所。政府的人居然比他来得还要快,警车停了半条街,沿路全是全副武装的士兵。他心里咯噔一声,下车之前跟手下说了几句什么,从手套箱里挑了一把合手的手.枪。
研究所的门口,他看到秘书长亲自出动,身边还跟着李兴,此时正在和付晓婉说着什么。
肖凌云面沉如水,摆摆手,带着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走到门口,跟秘书长打了声招呼,目光刀子一样落在了付晓婉的身上,单枪直入地问:“人呢?”
付晓婉的目光扫过他身后的人,情绪看上去很镇定,冲着肖局敬了个礼,然后礼貌地笑笑,道:“大人们还在抢救,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就是现在都还在昏迷,您不用担心。”
肖凌云往前走了一步,一米八几的身高俯视着付晓婉:“小的呢?”
付晓婉看了眼旁边的秘书长,斟酌了片刻:“刚还在跟秘书长聊姐弟俩的事情,肖局,您可能还不知道,这次事故不是简单的事故,当时在场的群众里面,现在已经有超过二十几个人开始呕吐、头晕,出现了类似于脑震荡的症状。我们查了长宁路口所有的电子设备,又调查了十几个路人,车祸的时候小曦极有可能发动了一场无意识的攻击,这个……”
她顿了顿,又看向秘书长,后者冲她微微点点头。
付晓婉叹了口气,道:“这个非常危险,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案例。我家虽然别的不行,在次形态上还有点研究,秘书长希望我们配合政府,好好检查一下姐弟俩的身体,也是怕影响他们的发育和成长。”
肖凌云额角凸起青筋,哪里听不出来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次车祸闹得大了,早就对肖家姐弟觊觎许久的人就像盯上了鸡蛋缝的苍蝇,才几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把空子都钻好了!
他怒上心头,又急切地想确认儿子和儿婿的伤势,连做两个深呼吸才按捺住没有直接拔枪,转头看向旁边的李秘书长。
特管局某种意义上是独立在区政府和军队之间,直接对最高级领导人负责的机构,一个直辖市的特管局局长,很多场合下可以完全不受任何一方的指挥。所以秘书长的笑也有些虚,话里没有直接搬出更高层的领导,只含蓄地提道:“肖局,他们姐弟俩出生的时候我也来看过,特别可爱的一对奶娃娃,跟我家的孩子差不多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私心里我也希望他们早点回爷爷身边,只是上头,这次的事对他们非常重视。”
这话说得肖凌云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伸手指着付晓婉:“放屁!我孙女真有什么问题,我送过去给你们研究员检查,配合你们工作,什么都好说,关他们姓付的什么事?!秋野早八百年已经跟他们做完了身份清算,现在名字好好地写在我家户口本上,别跟我扯这些幌子,让开!”
付晓婉立在原地,道:“肖局,您还不明白吗?就因为他们姐弟都姓肖,所以才要让我们来查。”
肖凌云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话,高高地挑起眉,锐利地目光转到她的脸上。几秒钟剑拔弩张的安静,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肖凌云直接从腰间拔出了枪,指在了付晓婉的额头上。
短暂的怔愣,付晓婉手下的几个兵立马举起了枪,肖凌云身后的人也迅速反应,跟着对举起枪。一阵上膛的声音,夹在中间的秘书长终于维持不住脸上的笑,脸色难看:“肖局,你也干了几十年的局长了,真想跟上面撕破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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