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把白越泽一顿夸, 只字不提那些手段都是什么手段。白越泽胃里面泛着酸泡泡,心里却被哄得止不住发甜,嘴角翘起来, 道:“刻在外圈,可以吧?”
“好,”于褚说,“刻大点儿,隔好远就能看见的那种。”
白越泽道:“那不如刻在额头上?”
遇到红灯,于褚停了车,转过头来,笑着蹭了蹭小白的脸,道:“别,哥舍不得。”
最后十秒的红灯时间,白越泽抓住身边人的手,凑过去吻他的嘴角,还用舌尖认真舔了下,然后靠回副驾,道:“没有尝到糖味啊?中午自己做了什么吃?”
灯变绿,于褚启动车子,开出去好一段才反应过来这人在说什么。
他“啧”了一声,偏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在,我饿肚子呢。回去之后不如一起吃点别的。”
这回轮到白越泽没反应过来,等到车开回小别墅里,白越泽以为于褚真饿了,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进厨房,打开冰箱,在满冰箱的新鲜食材里挑出那人爱吃的,准备做晚饭。
于褚洗了一盒草莓,靠在冰箱边上看白越泽切菜。他的刀工很好,莴笋片切得又薄又均匀,做菜的时候专心致志,等于褚那盒草莓吃了大半,才转过身来,差点直接跟他撞上。
于褚忙抓住他的刀柄,怕他惊得脱了手。白越泽的眉头皱起又松开,道:“随便做点,很快的,去客厅里等吧。”
于褚问:“吃草莓吗?”
白越泽愣了一下,低头去看那盒只剩下最后三颗的草莓,本想说你吃吧,一抬起头来,于褚的眼睛近在咫尺,含着笑意,把一颗草莓送到了他的嘴边。
白越泽下意识地张嘴咬了,两人的唇碰到一起,轻轻相合,酸甜的草莓汁顺着嘴角往下流,又被卷进了嘴里。
刀被放回了洗菜盆里,白越泽抵在了厨房台上。因为下午去了一趟公司,于褚身上穿的是单件的白衬衣,是白越泽衣柜里拿的,有些大,扣子解了三个,袖子挽到关节处,含蓄地勾勒着他近乎完美的肩背比例。
两人吃得很认真,充分尊重每一颗珍贵的初夏草莓,有果汁顺着于褚的下巴,一路蜿蜒往下,弄脏了昂贵的白衬衣,又被白越泽认真地吮干净,最终贴上那人的嘴,温柔地碰了一下,笑道:“挺甜。”
“你的汤要煮干了,”于褚说,“我等着吃晚饭呢。”
白越泽随手关了煤气,把人抱到厨房台上,道:“褚哥,先让厨师垫下肚子吧?“
于褚拿脚后跟蹭他的背,道:“最后三颗草莓都给你吃了。”
“你也吃了一半,”白越泽讨价还价,拢了拢他有些长的发梢,笑着凑近,看着自己的倒影慢慢把爱人的瞳孔占满,一股难以描述的满足感涌上来,“不够啊,怎么办?”
这个人是属于他的,他想。
哪怕几千万粉丝为他神魂颠倒,连梦里都装着他的笑,但只有自己能够像这样把他抱起来,让他眼睛里面只装得下一个人。
于褚还要说什么,后面的话已经被堵了回去。白越泽在摸他右手无名指上的那圈戒指,像是要反复确认那小东西的存在,然后整个握住他的右手,带着他的手一起往上。
“喂,”于褚勾着嘴角,靠在厨房墙壁上,看上去很放松,甚至有点懒洋洋的,“干嘛用我的手?”
“一股草莓汁的味儿,”白越泽亲他的侧脸,“比较有食欲。”
于褚低下头,白越泽总是要去亲他,亲他离自己最近的任何一处皮肤,厨房里咕噜咕噜冒泡的排骨汤慢慢安静下来,抽油烟机也自动停止,外面壁炉的温度一直传到他们身边,大约是因为空间小,他们都开始感到热。
隔壁邻居家传来引擎声,大黑背在高兴地吠。
厨房里这会却静悄悄的,只剩下于褚从鼻腔深处发出的懒散声音,白越泽扣住他的右手,看着他慢慢有些扩散的焦距,道:“《化蝶》的官摄剪好了,我亲自剪的。”
于褚抓着他的头发:“给我看下。”
“等吃完饭,”白越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我要把它搬到大银幕上去,让所有人都看看,再告诉他们,演得最好、最帅的那个……是我的人。”
于褚笑了一声,含糊道:“小孩儿。”
白越泽把他颠了一下,颠得他心跳猛地漏了半拍,伸手去抓上面的橱柜,白越泽在他耳边说:“那褚哥多疼疼我。”
于褚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他败了,靠着墙缓不过神。白越泽拨开他的刘海,保持拥抱着他。
于褚的声音有些哑了,推了推恋人的肩膀,道:“这回真有点饿了,还有排骨汤喝吗?”
“有,”白越泽搂着他舍不得放手,又亲昵了好一会,“你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于褚把衬衣理平整,见身边的人一身针织衫和长裤,依然整洁得连褶子都没有,不禁心有不平,道:“今晚你洗衣服。”
“我洗,”白越泽心满意足,百依百顺,“冰箱里还有蓝莓。”
于褚去楼上洗澡,换了一身家居服,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打游戏。白越泽锅里炖着排骨,挑了一块出来让他尝咸淡,于褚的小人马上要掉进河里了,他抓着他的手往上拉手柄,硬生生把小人救了回来。
于褚不满意,拍拍他的手臂:“看着你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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