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褚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表上的挂钟,然后呆愣了好一会,低头去吻白越泽的嘴唇。
白越泽发出很轻的鼻息,慢慢睁开了眼睛。
于褚道:“早。”
白越泽呼吸猛地一顿,几乎是瞬间从梦里面醒过来,抓住了于褚的手腕。于褚轻轻地拨开了他没好全的手,跟他贴在一块儿,用热的手掌温柔地圈起来。
白越泽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两人就这样注视着彼此眼中的自己,呼吸交错,在一夜好眠之后确认相互的存在,在被子里面慢慢流汗,直到于褚咬紧了嘴唇,从床头边拿来了抽纸。
他先起床,下床的时候腿有些发抖,脚不小心踩到了橡胶制品。
白越泽的目光在后面死死地跟随他,看着他拉开了窗帘的遮光层,身体被早晨的太阳蒙上光晕,闲适又坦荡地伸了个懒腰。
房间里乱七八糟,衣服、套和用光的瓶子丢得到处都是,于褚赤脚走过这堆乱摊子,去浴室里冲澡。
等收拾完出来,白越泽已经在另一个浴室洗完了,站在他的衣柜前往身上套毛衣。
“那是我今天准备穿的,”于褚说,然后指着自己一脖子的吻.痕,“我就这么一件高领毛衣。”
白越泽道:“先穿一下,我去隔壁拿。”
于褚裹着浴袍,靠在墙上,看着他又一件一件地套上内.裤、牛仔裤。
眼前人高挑英俊,一米八多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双腿笔直修长,腰线精瘦,连带着肩背很有力量感的曲线一起,被黑色的有些偏小的毛衣勾勒着,哪怕只是站在乱糟糟的酒店房间里,也像是从大屏幕里走出来的不真实的人物。
于褚的目光看得他耳尖有些发热,长腿大步走过来,低头去亲墙边上的人。
“看我做什么?”他低声问。
于褚沿着昨天留下的那些痕迹,挨个挨个地重新轻咬了一遍,然后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声音里有些懒洋洋的,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好看。”
白越泽的耳垂微微发红,像玉珠。
他拿手心蹭于褚的脸,恨不得把人抱起来抵在墙壁上,但衣服刚刚穿好,这是他们最后一套高领的衣服了。
“我去拿衣服,”白越泽的目光灼灼地落在他脸上,“早餐要吃什么?”
于褚把衣领拉紧,道:“随便。”
白越泽出了门。
于褚又打量了一遍地面上的杂物,从里面一个一个地把套挑出来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挪动沙发,让它面朝着阳台,被清晨的阳光沐浴着,躺在里面眯起眼睛来发呆。
春天的阳光又暖又温柔,照得于褚好像一大块融化的冰,黏糊糊湿漉漉,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一下。
他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手臂因为长时间背在身后而发酸,连膝盖都咯吱咯吱地僵硬作响。于褚发出长长的、发懒的鼻息,解开了自己浴袍的带子。
白越泽带着衣服和早餐进来,于褚在玄关里搂住了他的腰。
早餐一直到十一点多才吃上,于褚终于换上了白越泽带来的衣服,高领毛衣有些大,裤子略长点,被拉出门的时候头发也有些乱,一身宽松闲适,连鞋都没换。
花园里有剧组的同事在玩桌游,他们两人没有过去,就站在靠近栏杆的地方,左边是车来车往的繁华Z市,右边是开得如火如荼的玫瑰花。
于褚点了一根烟,白越泽靠在栏杆上看他抽。
“你昨天回J市做什么?”他问。
于褚脸上看出来什么,望着眼前的玫瑰花,道:“陪于烨华吃饭。”
白越泽“嗯”了一声,见他不愿意说,便也不问,伸手跟于褚要烟。于褚没有给,挑眉看他:“就一根,我昨晚就想抽了。”
白越泽笑了起来,软下声音,求道:“褚哥,我就抽一口。”
于褚盯着他看了几秒,把烟递到他的嘴边。他低下头来,就着他的手刚吸了半口,于褚便挪开了烟,重新咬进自己嘴里。
白越泽看上去想亲他。
于褚透过花园的玻璃门,看到了外头在看剧本的杜明江。
他勾住白越泽的手指,道:“换个地方,慢慢抽。”
他们又去了游泳池边上,锁了门,占据起整个地盘,没有下水,就坐在长椅里接吻。他们都精通此道,尤其是当对手是彼此的时候,嘴唇上的那点软肉几乎了如指掌。
于褚喜欢摸白越泽的耳朵,从耳廓到耳垂,再到脖子、后颈。白越泽被他摸得丢了水准,稍稍拉开些距离,伸手去蹭他的泪痣,哑声道:“我会不会死在你身上?”
“试试,”于褚亲一下他,“听起来不错。”
白越泽把他抱到自己怀里,笑道:“嗯,听起来不错。”
下午在泳池边上厮混了半天,晚上吃过饭,这次他们去了白越泽的房间。
休息时间五天,于褚去J市待了两天,剩下的时间全部跟白越泽在一起,几乎是寸步不离的,比他刚把人勾上.床那会还要疯狂。
演出的前一天彩排,于褚不敢再乱来,对着镜子看自己脖子上的痕迹。
白越泽从后面搂着他,拿食指摸着那些痕迹,道:“如果把它们露出来……你说观众会不会疯掉?”
“观众不知道,记者肯定会,”于褚咬了一口他的手指,“白导,你又想上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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