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突然按住任燚的后脑勺,用力吻住了他。
任燚瞪大眼睛,一面觉得现在不是亲热的时候,一面又渴望极了——他渴望的不是亲密的行为本身,而是渴望与宫应弦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无论做什么。
宫应弦将任燚抵在墙上,直将他亲到大脑缺氧,双颊绯红。
任燚搂住宫应弦的脖子,含糊地说:“让我跟你一起去。”
宫应弦没有说话,只是抱起任燚,转身将人压在了沙发上……
任燚在浑身酸痛中醒来。
他眯起眼睛看着窗外,发现天还没有全黑,约莫只是下午五六点的样子,那么他也没有睡太久。
不,他并不是睡了过去,他是……昏了过去,这个做到昏过去的经历,真的能排上他人生耻辱榜榜首了,宫应弦这个禽兽……
宫应弦!
任燚激动地一个鲤鱼打挺,想从床上起来,结果险些翻下去,他扶住床沿,下了床,走到客厅。
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空荡荡的屋子,任燚心里还是难受起来。
也许宫应弦是为了他的安全,也许是为了别的原因,但他早已经不可能置身事外。
他走到沙发前,捡起自己的外套,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看起来像是老款诺基亚的小手机。
这是他在五金店买的跟踪器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在他买的那堆东西里。
开了机,能清楚看到这个城市的红蓝线图,以及上面在移动的一个黄色光标。
他忍住不问,不代表他愿意被蒙在鼓里,他早已经料到宫应弦不会带他一起行动,尤其在他两次问过白焰在哪里,宫应弦都不回答之后。
这是一场战斗,他不会让宫应弦孤军奋战。
任燚拨通了曲扬波的电话,让他帮忙把邱言约出来。然后他换了身衣服,在厨房里摸了一把水果刀藏在身上,毫无迟疑地出了门。
第163章
任燚坐在一个购物广场的花坛边上,盯着手机上的电子地图,那黄色的小光标已经停在了一个地方。
宫应弦现在就在这里吧,会不会白焰也在这里?他现在安全吗。
任燚轻叹一声,放下手机,看着夜幕下的广场上,成双成对的情侣在自己面前穿梭而过,心中酸楚不已。
他也想向他们这样,在周六的晚上,和宫应弦一起出来吃个饭、看场电影,就是,普普通通的谈恋爱。
没想到这也是奢侈。
正想着,一只手突然拍在任燚的肩膀上,任燚吓了一跳,猛地绷直了身板。
鼻尖飘来一股淡淡地女香,任燚抬头,看着邱言坐在了自己身边,他抒了一口气:“你还挺快的。”
“我离这儿不远。”邱言左右看了看,“你有被跟踪码?”
“我想他们暂时应该不知道我在哪儿,你呢?”
“没有。”邱言将目光收回眼前,她看了任燚一眼,表情似笑非笑,“你出门前没照镜子吗?”
任燚摸了一把脸,“怎么了?”
“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加上这些吻痕,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挺有闲情逸致的。”邱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脖子。
任燚立刻把衣领竖了起来,尴尬地说:“没……没注意。”
“骗你的。”邱言微笑着说。
“……都这个时候了, 能不能正经点。”任燚愠怒道,但想了想,又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见过?。”
“你身上有一点他的味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一直对气味很敏感。而且,你冒险约我出来,多半是你有消息了。”邱言道,“他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前两天他来找我,几个小时前他走了。”任燚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告诉了邱言。
邱言听完后沉默了。
任燚也有些紧张地看着邱言。
“给我看看。”
任燚把手机递给邱言,邱言看着屏幕,继续沉默着。
直到任燚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准备开口询问时,邱言道:“当年宫家纵火案的所有资料,你都看过吗?”
“没有,太多了,我挑了些重点看。”
“我找了两个实习生帮我把所有资料都整理归纳了,其中确实有好几处缺失或损毁,但我以为是年代久远的关系,如果白焰说的是真的,那么有个人就有些可疑了。”
“谁?”
“有个人的出警报告不太完整,但从其他人的报告来分析,他就是那个第一个去地下车库的人。”邱言看着任燚的眼睛,“你们的支队长陈晓飞。”
任燚的呼吸顿时停滞了。
“我想应弦也已经想到他了,只是,他没法跟你说。”邱言皱眉道,“而且,这也只是一种猜测,还没有实据,除非我们拿到被张文藏起来的那部分报告的原始稿。”
任燚低着头,这回轮到他沉默了。他确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么。
案件查到这个地步,他已经不为任何事感到惊讶,他只觉得麻木、心累,他只希望一切尽快水落石出,他希望这个跨越了近20年的悲剧,能划下终结,希望作恶的伏法,不要再伤害更多人。
任燚深吸一口气:“你觉得陈队长有嫌疑,你就去查,不用特别顾及我,根据我对陈队长的了解,他不是那样的人,但我跟你们一样想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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