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许鹤又揉了一会儿,确定每个角落都没遗漏之后才去洗手间,把手上的药膏洗掉。
“别看了,过来午睡。”中午有一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许鹤回来骑自行车,五六分钟到,现在还有四十多分钟,够眯一会儿。
“嗯。”能跟许鹤睡觉,别说是四十分钟,就是一分钟也满足了。
他穿着拖鞋,正打算走过来,许鹤突然叫住他,“还是我来吧,你站着别动。”
王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真的站在原地等着他。
许鹤擦干手上的水,走到王修面前背对着他蹲下,“上来。”
他打算背着王修。
鉴于上次公主抱失败,许鹤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这次换了一种方式。
背的话应该比抱的压力小一点。
王修瞳孔放大,先是吃惊,又慢慢转为开心,眼角弯弯,嘴角也大大勾起。
他担心是做梦,特意弯下腰摸了一把许鹤的肩膀,以免待会扑个空。
“磨蹭什么呢?快点。”许鹤催他。
王修终于相信了这是真的,身子往前一挺,轻轻压了过去,双手也不客气的搂住许鹤的脖子。
许鹤撑着地,微微用力,膝盖稍微起来了一点点,又很快弯了下去。
许鹤:“……”
他不死心,又尝试了一遍,还是这样。
许鹤:“……”
“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胖了?”最近坚持锻炼,应该不会这么没用,所以许鹤把原因归究于王修身上。
“不可能。”王修大惊失色,“我没有胖,好好锻炼着呢。”
他很快反应过来,“明明是你太没用了,连我都背不动。”
“嗯?”
“好吧好吧,是我胖了。”好委屈啊,明明是许鹤没用。
许鹤一点自觉都没有,拍拍他的屁股让他起来。
王修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一只脚撑着地,一只脚虚挂在空中。
许鹤跟着站起来,这回没有蹲着,因为蹲着他就起不来了,只是微微弯腰,让王修上来。
王修有些担心,“还是算了吧,我自己能走。”
“别废话。”许鹤施展霸道总裁范,“上来。”
王修嘴上推辞,实际上已经不客气的趴了过去。
许鹤手扶着膝盖,很好使力,这回只是稍微费劲一点就把王修背了起来。
他力气小,后劲不足,背到卧室就背不动了,就这还累的不轻,准备休息休息再继续背。
王修看不下去了,自己下地一瘸一拐走到床边,脱了鞋爬上去,在床上等着许鹤。
许鹤说他,“怎么不等我背你上去。”
王修:“……”
等你背等到猴年马月去?
“算了算了,下次注意。”许鹤一副大度的表情。
王修:“……”
不忍心戳破。
许鹤的身子实在太虚,他也才一百三四十斤,居然背不动,还不如一些女孩子。
许鹤喘了几声气,也跟着爬上了床。
他是一个矛盾体,光论灵魂,确实是攻,但是身体妥妥的受。
王修再次庆幸没让他当攻,否则他俩一年到头估计也做不到几次,一次还很短小。
许鹤搂着他,“快睡吧。”
王修把头埋进他胸口,过了一会儿又抬起来,“你怎么没说话了?”
昨天还用很苏的声音哄他入睡呢。
“说什么?”时间不够,许鹤没耐心哄他,只想自己睡。
“随便说点什么。”反正只要是许鹤说的就行。
许鹤想了想,“我给你说个我觉得很搞笑的小知识吧。”
王修洗耳恭听。
“平常我们睡觉睡的深了,有时候会突然抖一下,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什么原因?”王修好奇问。
“因为身体太长时间没动,大脑以为你死了,所以它要动个试试,看看你死了没。”
这个是许鹤在网上看到的,当时看的时候觉得很搞笑,自己说又不搞笑了。
“嗯?”王修撑起脑袋看他,“还有这种事?”
许鹤的本意是让他赶紧睡,但是王修好像更精神了。
“还有其他小知识吗?”
“没有了。”许鹤又把他按了回去,“赶紧睡,再不睡我走了。”
王修二话不说闭上眼,“我睡了,你别走。”
这招其实比什么都管用,不过通常许鹤不用,因为有点威胁的意思,王修是不情不愿才照做的。
许鹤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口,“乖。”
如果刚刚是被迫的话,那么现在绝对是自愿的,王修很快进入梦乡,睡的香甜。
许鹤也眯了一会儿,因为哄王修浪费了一点时间,他只睡了二三十分钟就要被迫起来。
天大地大没有睡觉大,许鹤起来的不情不愿,不过还是很快收拾好自己,在不惊动王修的情况下回校。
晚上没有逗留,饭都没吃骑着自行车回来,他实在懒,从学校到王修这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非要骑自行车,一分钟也不肯浪费,会这么虚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打几份工的情况下,压力实在太大,没把身体熬垮已经很不错了。
网上经常有猝死的新闻,大多都是经常熬夜,加班,劳累过度导致,搞得许鹤现在都不敢太晚,偶尔也会参加参加户外活动,比如军训就是个进步。
他回来的时候秘书们都已经回去了,屋里一片安静,只有王修一瘸一拐的脚步声。
许鹤轻手轻脚上楼,发现王修搬个凳子,坐在衣帽间收拾他的东西。
他还没发现许鹤,手里拿着毛巾和消毒的用品,细心擦拭许鹤戴的耳环、项链等饰品。
擦完一个就换另一个,远一些的把凳子搬上,挪个位子又继续擦,认真的很。
“是不是太闲了,脚都肿了还不忘瞎折腾?”许鹤倚在门口,单手解衣服的扣子。
王修看到他眼前一亮,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一瘸一拐的过来,“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平时许鹤都是吃过晚饭才回来,今天他不按常理出牌,查岗了两次,结果都发现王修不老实。
“怎么了?不高兴我回来?”许鹤绕过他走到放饰品的桌子前,拿起一个戴过的耳环看了看。
很干净,还带着酒精的味道。
他平时来去匆忙,很少关注这些,都不知道原来每天都有人给他擦。
“为什么不叫临时工打扫?”
王修每隔一段时间叫一次临时工他是知道的,但是只让打扫不住的地方,住过的类似卧室和客厅,他都是亲自上阵,不过其他人的手。
“不想叫。”其实他只是单纯不想让别人碰许鹤的东西,以前叫临时工都是一起打扫的,自从许鹤住进来后才开始自己收拾二楼。
“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人之初,性本懒,每个人都不喜欢干活,王修也不例外,如果不是许鹤住进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躺着看别人劳累?
通常他都是站在一边指挥临时工干活。
“是吗。”
当然不是了。
因为二楼是你生活过的地方,所以不想让别人踏足,不想让别人碰你的东西,看一看都不行。
王修不仅对许鹤有一种病态的依赖,他还有一种变态一样的占有欲。
如果不是许鹤个人意识太强,不是那种关一关就老实的人,他还真想像上辈子一样,圈养许鹤一辈子。
感觉这事比得一个亿还让人兴奋,有干劲。
第101章 我吃醋了
许鹤只知道他的占有欲很强,但是绝对想不到有这么强。
王修掩饰的也很好, 知道许鹤喜欢软的, 不好强制那口, 所以尽量在他面前放软了态度, 事事以他为先。
如果换一个人,那肯定是霸道总裁圈养小娇妻的狗血剧本,但是因为主角是许鹤, 所以不小心发展成了这样。
只能说许鹤是只神奇的鹤。
“你每天都擦?”他挨个拿起耳钉看了看,每个都很干净。
许鹤跟大多数人一样,喜新厌旧,喜欢戴新的, 很多饰品都是戴一次之后换个新的继续戴, 偶尔会留下痕迹, 比如油滴上去, 或者不小心弄脏之类的。
反正他不喜欢了就放回盒子里,住这里也有一段时间, 按理说应该积灰, 就算隔几天擦一次, 昨天戴的也会留有痕迹, 但是一个都没有, 说明王修擦的很勤快。
“没有,隔几天擦一次。”其实就是一天擦一次,反正他有时间,见不到许鹤又难受, 也不能太打扰许鹤,所以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用在打扫房间上。
看到许鹤的衣服脏了,顺手就给他洗了,许鹤的鞋子脏了,顺手又给他洗了,偶尔整理床单的时候还能翻出许鹤新换下来的内裤。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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