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果然又可爱又聪明!
卫珩一进寝宫便看见这样一幅场景,微醺的暖色烛光中,郁九精致的侧颜仿佛要被融在这片暖光中,温柔美好得不像话。她一手支起下颚,没有染丹蔻的手指纤细修长,瓷白细嫩,犹如上好的羊脂玉,另一只手握着一只拨浪鼓,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发出“邦”“邦”“邦”的声响,在寂静的宫殿分外响亮。
他刻意加重步子,郁华潋听见响动朝门口望去,见到卫珩进来启唇浅笑:“你来了。”
她眼中的细碎笑意晕染成粼粼的波光,眉眼弯弯,竟有种说不出的温柔缱绻,让卫珩的心不经意塌陷了一块。
“嗯。”卫珩喉结微动,凤眸流连在她眉目如画的素净小脸上,心弦微动,恍惚间,他似乎回到幼时,母妃陪着他玩闹,在暖黄的烛光中等待着父皇的来到。
“今日还疼么?”卫珩走到郁华潋身侧,见卫湛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随着拨浪鼓的移动左转右转,不禁被他的样子逗乐。
“已经结痂了,就是有些痒。”她只是被袖箭擦伤,用了上好的伤药,差不多两天就结痂了。
卫珩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儿子细滑的小脸蛋,剑眉微蹙:“朕查到林庶人之事大约是与惠嫔有关。”虽然没查到证据,但掖庭的人总有办法撬出些东西,没想到惠嫔私底下竟然收拢了贵妃和秦太妃手中的势力。
“陛下是何打算?”郁华潋愣了愣,没想到卫珩这么快就锁定了苏湄,那她还要不要暗地里对付苏湄?
“你想如何做?”卫珩轻轻拂上郁华潋洁白无瑕的脸颊上,薄唇微扬,声音低哑醇厚,“朕听你的。”
“真的听我的?”郁华潋挑眉一笑,杏眸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你不怕我把她整死?”
“惠嫔此人有些邪乎,”卫珩沉吟片刻,“若你想,便让她‘病逝’罢。”
“陛下还是将她交给臣妾罢。”郁华潋垂首转了转手中的拨浪鼓,鸦青的眼睫掩住了眸中的神色。
卫珩马上察觉出了郁华潋身上的疏离,他心间一动,掰正郁九让她正对着自己:“朕知道,你与她是不一样的。”
虽然郁九身上也有诸多奇怪之处,但人都是偏心的,他觉得惠嫔身上邪乎,却能坦然接受郁九身上的不同,惠嫔令他心生警惕厌恶,郁九却能教他牵肠挂肚,甚至为她学会妥协。
郁华潋抬眸看他,杏眸漾起一层细碎的星光,她的唇角微扬,似乎心情颇好,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捧着卫珩的脸,启唇道:“阿珩,我有没有说过,真幸运能遇见你。”
“没有,”卫珩握著贴着他脸颊的手,“现在说也不迟。”他垂首,薄唇流连在她白皙细腻的面庞上,又轻又柔,像羽毛轻轻拂过,令郁华潋心中酥麻一片。
她主动偏过头吻上卫珩的唇,舌尖描摹着卫珩完美的唇形,轻啄着他唇珠,一双手也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乱动。
卫珩微喘着粗气,凤眸微眯,低笑一声,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半晌之后,郁华潋软着身子无力的依偎在他怀中,如兰似麝的馨香在二人鼻尖萦绕,她抬眸望他,一双沾染了情.欲的眸子半睁半阖,媚色无边。
正在此时,一声嘹亮的啼哭声打破了两人暧昧的气氛,郁华潋连忙从卫珩怀中离开,将被爹娘忽视的卫湛抱在怀中,低声哄诱。
“来人!”卫珩脸有些黑,因为卫湛这个小兔崽子,他好几个月没碰郁九,素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与郁九亲热,卫湛非要捣乱,偏生他还不能生气。
闻声赶来的玉笺连忙走了进来,见皇上脸色有些不好,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只见皇上将娘娘怀中的小殿下抱起,塞在她手里:“大皇子饿了,送到奶娘那儿。”
郁华潋见卫珩欲求不满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她莞尔一笑,朝玉笺点点头:“去罢。”
玉笺瞥见主子微肿的唇瓣,心中有些明悟,看来是陛下嫌小殿下吵闹,打搅到他与娘娘了,想到此她不禁看了看怀中的小殿下,见他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心顿时化成一滩水,如此可爱的小殿下,陛下怎么舍得嫌弃呢?
气氛已被打破,卫珩也没了心思,他眸光一转,又想起另一件事,往旁边走了几步坐了下来,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朕欲立后。”
郁华潋看着卫珩浅粉的薄唇轻轻吐露出四个字,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开口询问:“陛下说什么?”
“朕要立后。”卫珩见郁九瞪大双眸,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红唇微微张开,不禁轻笑出声,重复了一遍。
【宿主,你没听错,卫珩要立后了哈哈哈,任务快要完成了!本系统终于可以回去了!】
郁华潋心有些乱,她没理系统,走到卫珩身旁坐下,偏头朝他一笑:“陛下要立后,不知是哪个人有此殊荣?”
“朕也没有主意,不知爱妃可有人选推荐。”卫珩挑眉一笑,故作苦恼的摸了摸下巴,似乎真的在纠结与立谁为后。
“陛下除了臣妾,心里还想着谁呢?”郁华潋杏眸微眯,似笑非笑的嗔了他一眼。
“除了你,还是你,”卫珩见好就收,他正色道,“还记得那晚朕说过的话么?君无戏言,朕没有忘记。”
“你想好了?”郁华潋直愣愣的盯着卫珩的眼睛看,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看透,从她进宫到如今一年半不到,她进宫的目的就实现了?
“想好了。”卫珩注视着郁华潋的眼睛,眼中洇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的五官堪称精致绝俗,每一笔都精雕细琢得如同最完美的工艺品,上挑的凤眸深邃似沉渊,清晰的倒映出她的面庞。
“好。”郁华潋眼眶有些发热,她眨了眨眼,低声答道,声音轻柔,仿佛轻羽般飘落在两人心间。
***
皇上欲立昭华夫人为后的消息在半日之间传得沸沸扬扬,不论是后宫还是宫外都陷入极大的震动中,陛下即位七年,后位就空了七年,如今一国之母的位置终于要尘埃落定了么?
不过一想到人选是昭华夫人,众人都陷入一种“果然不出所料”的感觉之中,昭华夫人从进宫起,整个大祁后宫几乎形同虚设,陛下独宠昭华夫人一人,比先帝还过分,毕竟先帝还晓得平衡后宫,今上完完全全就是任性妄为,喜欢哪个,就将对方宠上天。
从前的妍昭媛是,如今的昭华夫人更是。昭华夫人在宫中一家独大,家世高文国公又识趣,更遑论她膝下还有大皇子,有想阻止的人借口都找不到几个。
不过此举到底损害了许多大臣的利益,毕竟他们的女儿也在后宫,只要陛下一天未立后,他们就还有希望,至少不能让昭华夫人更进一步,毕竟照如今的形式看,昭华夫人太受宠了,他们送女儿进去,可不是让她们活守寡的。
因此,本来早已消散下去的谣言又重新在京城流传开来,什么“昭华夫人嚣张跋扈,品德有亏,不堪为后”、“昭华夫人乃祸国妖姬,不然何以刚入宫不久便遭遇了两场动乱之中”、“昭华夫人善妒成性,心胸狭窄,私心慎重,有牝鸡司晨之心”……
一时之间,争端不止,京城上下波澜诡谲,后宫的气氛也陷入一阵诡异的平静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又拖延到现在orz明天早点写,争取两更,后天有事要请假,没时间码字了,等会儿抓虫
☆、第109章 109(抓虫)
漆黑的天幕仿若被墨汁浸染过一般,弦月高挂, 几点疏朗的星子点缀在周围, 整座皇宫都笼罩在皎洁的月光下,如陷入沉睡的巨兽, 寂静无声,间或有夜风带来的一阵树叶摩挲的“簌簌”声, 在幽寂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而本该熄灯的灵犀宫,此时却陷入一阵惶恐不安的气氛之中。
“砰!”又一只玉枕被摔在地上, 几位匆匆披上外衣的宫女跪在床榻前, 大气都不敢出。跪在首位的白芷偷偷抬首看了眼床榻上的主子,见她浑身大汗淋漓, 青丝胡乱披着, 一双眼睛露出怨毒的凶光, 骇得她心中“咯噔”了一下。
明明已至盛夏, 这会儿寝宫却阴寒的令跪在地上的几人全身冒起鸡皮疙瘩,额头渗出一层冷汗来, 压抑的气氛使这股阴寒之气更加强盛。半晌之后,床榻上的终于开口。
“白芷?”床榻上的人盯着白芷,似乎对眼前之人的出现有些吃惊,薄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和颤抖。
“奴婢在。”白芷察觉到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柔和, 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岂料娘娘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如坠冰窟,脸色刷白。
“你不是已经死了么?”那话轻飘飘的落下,太过笃定与惊异的语气, 几乎让白芷和其他几个宫人几乎已经相信了她的话。
“奴婢,奴婢没有……”白芷嘴巴一张一阖,半天才吞吞吐吐的找到自己的声音,身为奴婢不能质疑主子的话,可是主子这几日实在有些怪异,听不见她们的话不说,还经常怨毒的盯着某个地方发呆,昨日竟然还问昭华夫人是谁。
“白蔻?!”苏湄似乎又发现了新目标,她的声音骤然变冷,阴冷的目光看向白芷身后的白蔻,那目光中似乎淬了毒,让白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本宫拖下去!”苏湄瞪着白蔻,目眦欲裂,布满血丝的眸子阴湿怨毒,仿若厉鬼欲要索命。
“白蔻!”白芷心砰砰乱跳,她使眼色让白蔻趁机出去唤太医,娘娘这种情况怕是瞒不住了,白薇看不出娘娘的病症,还是要唤太医来瞧瞧。
苏湄的眼神在白蔻离开之后渐渐变得平和,没过一会儿她轻轻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蹙眉看着跪在榻前的几个人,疑惑的问:“你们几个怎么会跪在这儿,发生了何事?”声音平缓和煦,竟像是不记得方才发生的一切。
“娘娘,您方才身子不适,已经派人去唤太医了。”白芷不敢刺激主子,避重就轻的答道,她心里有些不安,娘娘怕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在场的几个人与白芷产生了同样的念头,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说服她们娘娘为何突然像换了个人一般,还说出令她们有些毛骨悚然的话。
“是么?”苏湄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几人,还欲说什么,被忽然钝痛不已的脑袋一瞬间磨得连说话的气力都没了,她痛苦的双手抱头,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禁狠狠的紧咬下唇,唇间不自觉的溢出三个字:“叶蒹葭!”声音中带着刻骨的恨意。
“娘娘!”白芷几人也顾不得规矩,连忙起身凑到主子身边。
***
早朝时又有朝臣联名上书,欲要陛下放弃立昭华夫人为后的想法,被推选出来做代表的大臣洋洋洒洒列举了几大名目反对立昭华夫人为后。那大臣说的唾沫横飞,越说越兴奋,有种化身谏臣规劝庸君,即将名流千古的感觉。
卫珩面无表情的听着下面人的话,忍著打哈欠的**,在那大臣稍稍停顿之时打断他:“说完了?”
那大臣倒是想否认继续说,但看着陛下的眼睛,他还是屈服在陛下的龙威之下:“臣说完了。”声量较方才低了不止一点点。
“还有谁有话要说?”卫珩目光扫过众臣,搭在龙椅扶手上的手轻击在扶手上,幽深的凤眸萦绕着淡淡的冷意。
“臣有事起奏。”礼部尚书宋鹤向外踏出一步脱离队伍,手执笏板躬身答道。
卫珩挑眉看了看许久未来上早朝的晋王,见他神色不动的垂首盯着地面,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他瞥了眼宋鹤:“爱卿请讲。”
“臣对赵大人所言不敢苟同,”礼部尚书看了看旁边的赵大人,也就是方才说的口若悬河的那人,“其一,昭华夫人身为文国公府的嫡女,家世贵重,容才俱佳,实乃女子表率,不然陛下岂会宠幸于昭华夫人?”
礼部尚书刻意顿了顿,周围的大臣听见他的话不禁嘴角抽了抽,好一个宋大人,为了捧昭华夫人连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容才俱佳,实乃女子表率”?若是他们敢说一个“不”字,岂不是在说陛下耽于美色识人不清么?
礼部尚书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其二,昭华夫人曾对陛下有救命之恩,陛下贵为一国之主,救了陛下就相当于对社稷有大功,而昭华夫人亲兄曾深入匈奴都城擒住匈奴单于,此举也对社稷有大功,而文国公不慕荣利,致仕回家奉养父母,实乃大孝,文国公府的教养可以说是大祁之表率,身为文国公府出身的嫡女,昭华夫人品行高洁,有国母之仪。”
已经有大臣差点没忍住要咆哮太和殿了,文国公现在又不在太和殿,宋大人您这么拍马屁人家也看不到!不慕荣利?不慕荣利能进内阁,不慕荣利能当上郁家家主的位置?既然你说这是大祁表率怎么不见你跟着文国公一起致仕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你宋鹤是这么一个无耻之徒,为了拍昭华夫人和文国公的马屁,你连脸都不要了!
礼部尚书顶着周围之人鄙视恼怒的目光,接着说:“其三,昭华夫人诞下皇长子,此于社稷又是大功,皇长子地位特殊,放眼整个后宫,除了昭华夫人外,谁人有资格坐上一国之后的位置?若是昭华夫人为后,大皇子即长又嫡,对社稷也是一大福祉。”
“国不可一日无后,昭华夫人高情远致,于社稷有功,故臣提议陛下立昭华夫人为后。”昭华夫人当初救了他的嫡孙女,他老妻说他不为昭华夫人说话就别想进大门,他能怎么办,他也没得选啊!
那些大臣听了差点鼻子没气歪,废话,谁不知嫡长子与庶长子的区别,宋鹤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宋家在后宫无人,谁当皇后都和宋家关系不大。若是大皇子占了长子的位置,又变成嫡子,那还有他们的女儿什么事?
礼部尚书说完,还不等众人反驳,在第一排站着的晋王执着象牙笏板上前一步:“臣附议。”
紧接着,内阁首辅柳大人,武安侯沈大人,右都御史莫大人等皆手执笏板迈出一步道:“臣附议。”
不一会儿,整个太和殿接近三分之一的朝臣都站了出来,附议礼部尚书的提议,这其中不乏位高权重的大臣,关键还有晋王。晋王身为陛下的叔叔,连他都同意了,那些这段时日上蹿下跳想要阻止陛下立后的大臣傻了眼,昭华夫人在民间名声并不好,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拥戴于她。
虽然这会儿看上去赞成昭华夫人的不少,但也不是谁都不敢反驳,户部尚书叶大人立马就下场开始反驳了,有人带头,那些反对立昭华夫人为后的大臣个个卯足了劲儿与附议的大臣辩驳,顿时整个太和殿犹如菜市场般,嘈杂不堪。
卫珩冷眼看着下面的大臣争得吹鼻子瞪眼,有些无趣的放飞了一下思绪,待回过神来,看着下面还在争论不休,蹙眉不耐道:“吵够了么?”
声音不大,却让嘈杂的太和殿瞬间安静下来。
“朕要立后,还需经过你们的同意么?”卫珩挑眉一笑,“怎么,难道你们是朕的长辈,是先帝?”
众人听到陛下将先帝都搬出来了,哪敢吱声,除了在场的除了晋王,谁敢自称陛下的长辈。不过还是有不怕死的大臣开口。
“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家事乃国事,立后之事关系到社稷,不可马虎。”左都御史宋大人一脸正色道。
“哦,那不知宋大人觉得谁堪为后,宋贵姬?”卫珩似笑非笑的盯着左都御史,让他脸有点热。
他左顾右盼,看见一直默不作声的苏阁老与苏侍郎,眼前一亮,顿时有了主意:“臣认为苏阁老的孙女惠嫔娘娘素有美名,乃是京城第一才女,德才兼备,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臣附议!”不少臣子同意了左都御史的话,昭华夫人本就得宠,还善妒成性,若是一朝为后,恐怕整个后宫无人可匹敌。惠嫔就不错,在闺中之时便有才名,苏家虽家底薄了些,到底是清贵之家。惠嫔无宠有势,昭华夫人有宠弱势,正好相互抗衡,这样在底下的妃嫔才有一争之力。
“苏阁老如何想?”卫珩似乎将他们的话听进去了,转头问站在第一列的苏阁老。
“老臣惶恐,惠嫔娘娘远不及昭华夫人,不敢肖想后位。”苏阁老连忙开口回道,他自是清楚陛下铁了心欲立昭华夫人为后,再有如今婉兮情况有些不对,若是被推到风口浪尖怕是有祸端。
卫珩眉头轻挑,也不评论,扫了眼众人:“退朝罢。”
***
关雎宫。
“宋尚书?”听着玉筝说的消息郁华潋有些吃惊,她怎么不记得文国公府和宋家关系这么好了,竟然是宋尚书打头为她说话?
玉笺听到宋尚书似乎想起些什么,连忙插嘴道:“娘娘,还记得你之前花灯节那日,你救了一位被拐子抱走的女童么?那位正是宋大人的孙女。”
“原来如此。”郁华潋微微挑眉,她这算是‘好人有好报’的典型?当初的无心之举竟换得宋家的好感,虽然她觉得就算没有宋尚书出头卫珩不在意那些反对意见,不过有宋家带头总归减轻了卫珩的压力。
“惠嫔那边如何了?”郁华潋问玉簟,她在系统商城买了一颗好东西,让惠嫔没工夫整日想着如何害人。
那颗药丸会勾起人内心最害怕的事,还会渐渐分不清现实虚幻,继而产生精神分裂症,苏湄又是重生者,这种状态只会让她愈加分裂和疯狂,分不清前世今生。本来药效没这么快发作的,不知是苏湄本身精神就要问题还是什么,第二天苏湄就开始有些“不一样”了。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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