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封煜说这话就像是说今日天气正好,阳光明媚一般,语气毫无波动。
“那你今日在皇后那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封煜想起这一遭来就觉得可笑,“皇后和镇国公早就串通好了,原本她叫我过去用膳,之前就在菜里下了毒。可惜她露出的马脚太多,真吃下去也是蠢了。我让人将她绑起来,又在殿中搜到了他们联系的暗号,果不其然,镇国公他们今晚就来破宫门了。”
“所以,皇后现在还在长乐宫绑着?”
“嗯。”
锦绣听了大为解气,没想到皇后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活该,谁让她要下|毒害皇上。宫里的女人,比起狠来还真是一个赛一个。锦绣又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提前暗示我一下,哪怕说一两句也好啊。”
“还不是怕你会胡思乱想吗,若你知道,还会让我去长乐宫?且我走之前,不是有嘱咐你好好待在关雎宫,不要乱跑的吗?”
锦绣听他解释完,还是十分怨念,“你还说你会早点回来呢,害的我就一直等着,心里也一直慌得不行。结果从下午等到了晚上,不仅不见人影,还等来了这样的事,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呢?”封煜反问她。
锦绣松开他的手,“今晚继续睡书房吧。”
“那不行。”封煜一下将人压倒在床上,好不容易两人好了,怎么可能在去睡书房。再者他一国之君,总是睡书房传出去有损威严。
“如何不行,你让我担心了半日,就这样算了?”锦绣挑着眉毛,故意说道。她倒没有多生气,纯粹嘴上不服输罢了。
“确实要罚。”他凑近了一些,眼中划过一抹精光,“不过,还是要换了方式罚。”
锦绣不解。
封煜几下就将她的衣裳褪了下来,锦绣想脱身,已经是不可能了。反抗地越厉害,他抱得越紧。
“便罚我好好伺候你吧。”
锦绣怒,气地伸出手就拧他的胳膊。这么无赖的话,也亏得他能说出口。自从他们俩做了那档子事之后,皇上就越来越不要脸了,什么话都说,有时真让锦绣无言以对。人前人后完全是两个样子,忒无耻!今夜本来是个再正经不过的时候,加之之前才发生了大事,锦绣只想好他好好说话。但是对方明显并不这样想。
“乖乖的,听话。”封煜一边脱衣裳一边哄她。原本顾忌着她的情绪,这才憋了这么多天。今日和好了不说,烦心事也解决了,再憋不下去。
抚摸着身下颤抖地小身子,封煜啃了两口,就径自动开了。
再下去,便是一夜的旖旎风光。
待第二日上朝,朝中一些大臣才知道了昨夜的事。有的甚至长久地没有反应过来,短短一个晚上,镇国公和成王就自刎而亡了?若不是今日宫外那些尸体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他们是怎么也不可能相信昨晚真的有人逼宫。
可是再一联想起这几日京中京中的风云变换,也不难理解了。
逼宫不成,反倒自刎而亡,何必呢?死的可不止镇国公和成王,那建安侯世子、范将军、以及成王世子,有几个是能逃得过的。众人想起范家和杨家的关系,不免可怜起那位尚过门的范家姑娘了。原本是太后娘娘保的亲事,到头来却还是个祸。
不过这次过后,朝中再没有同皇上作对的了。
逼宫之事,本来就是谋反谋逆,是要诛九族的,但是因为成王和镇国公都与皇家有关系,只能从轻判处。加之两人已死,族中人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余下的女流之辈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何况还是要贬为奴籍。
因为封煜不想瞒着,所以这日下朝之后,京中关于镇国公成王俩人谋反的事一下子压过了之前的流言,百姓不敢当街高谈,但是私下还是免不了议论纷纷。
只要把握住人心,舆论是最好控制的。之前封煜不管,只是想让对方放松警惕,如今再没有放任的理由了。之前的谣言也改变了风向,直指地动之事是小人作祟,且中宫无德。如今作祟的小人已死,皇后又被皇上一旨废黜,天下再无异兆。
赵府之中,同样是气氛压抑。朝中的事传了进来,本来于赵家无关,可是赵家娶得这位,却真真切切是成王的女儿。
永嘉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只留阿月一人在身旁。
她不敢相信,只是睡了一觉,睡醒之后父王就死了,兄长也被关入大牢等待秋后处斩,就是母妃,也在劫难逃。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父王,为何要逼宫。
阿月在旁边站着,见她这样魂不守舍的,担忧道,“夫人,您,您还好吗?”
永嘉惨笑一声,“好,怎么好的了,如今只怕连命也保不住了。”
“夫人千万别这么说,如今您已经嫁人了,王府的事也不能算到您头上。再者,赵家老太爷是两朝太傅,德高望重,听说之前还教过皇上,若是老太爷出面,一定能帮上忙的。”还有一点阿月不敢说,夫人虽说是王爷的嫡女,但是却被皇上夺了品级,已经不是郡主,也不算是皇家人了。她觉得,皇上应该不会找上她们夫人的麻烦。
永嘉听阿月说完,知道她是要自己服软,去找赵老太爷。她冷笑一声,赵老太爷也不见得是个心慈手软的,他会愿意出面?她骄傲了半辈子,又怎么回去求人,何况求地还是她不喜之人。
自她嫁进来,就没见过那老太爷对自己露过几次好脸。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阿月挺担心夫人现在的状况,但是她一个奴婢也不好劝地太过,只能顺着夫人的意思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永嘉一人,她细细地打量了房中的摆设,许多都是她的嫁妆。
嫁了人,最后却落地这样的结果,娘家已倒,又不被夫家喜欢,连枕边人,都不曾对她敞开心扉。
她永嘉,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恍惚间,她似乎记起了往日的日子,父兄犹在,太后和母妃宠着她,京中闺秀也腆着脸过来巴结她。她看到了赵清泽,一袭白衣,芝兰玉树,纵马上前,毫不犹豫地救了她,眼睛里也只有她。她还看到了叶锦绣,看到了她依旧是个卑微低贱的庶女,是个永远飞不上枝头的麻雀……
半刻钟后,阿月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她知道夫人今日心情不佳,就退了下去。待几盏茶以后,又敲了敲,依然没有动静。
阿月心一横,推门而入,印入眼中的情形只差没将她吓晕。
“啊!”
“夫人!”
阿月冲上去,费尽力气将人抱下来。夫人脖子上已经勒出了一圈,探了一下鼻息,已经,没气了。
阿月一怔,跪在地上没有动作。夫人,去了。
待赵家人赶到的时候,只见少夫人倒在地上,房梁上挂着一根绳子,她的婢女也瘫倒在原地,仿佛失了神。
赵清泽走过去,眼神悲悯。看到永嘉尚睁着眼睛,伸手将她阖上。也是一个可怜人,若是活着只怕也会不如意。
赵夫人最后赶来,看到眼下这状况神情复杂,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怜惜还是庆幸。人死如灯灭,
☆、110.第 110 章
不过一日的功夫,长乐宫里便没了人影,犹似一座废弃的宫殿,再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皇后已被废黜,这自然不能留在长乐宫,昨日就被人送进冷宫,想来此生是出不去了。皇后身边的宫女,也没有一个落着好的,虽说还在宫里,可是以后应该也没人敢用她们。除了那位慧云,还跟随皇后左右。
不仅是长乐宫,永宁宫亦是这样。太后是杨家人,总还是有影响的,多数人还在观望,因为拿不准皇上对太后究竟是什么态度。照理说杨家犯了事,太后作为杨家女应该也要惩处,但是太后终究是皇上养母,地位也尊贵,就像如今,皇后都被废黜了,太后那边却没传来什么动静。
众人心中打鼓,却不知她们想到太后此刻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晕头转向却毫无办法。左想右想,最后还是去了景阳宫。
这回倒没有宫人拦着她,像是早就知道她要过来一样,直接领着人进了殿内。
太后这两日心气不顺,晚上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精神也不似从前那样好了。往日看见封煜,总会忍不住讥讽几句,现在连讥讽地心思都没有了,看着颇为憔悴。
她这样,落在封煜眼里却可笑地很。封煜打量着她,像是一点也不知道一般,问道,“太后今日来景阳宫,所谓何事?”
太后一反常态地镇定,“若不是皇上做了这样的事,哀家又怎么会亲自过来。”
“太后这话说的也是荒谬,什么叫朕做的事,朕难道能逼着建安侯府,逼着成王谋反?”
太后知道这个时候再说这些已经没有了,镇国公和成王逼宫之事已成事实,这大概就是皇上要的结果。可是,若说这里面没有几分皇上的手笔,太后是一点也不相信的,倘若不是他布下的棋,这两人怎会有这样的下场。
太后深吸一口气,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皇上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能高抬贵手,放杨家一马。太后道,“皇上,镇国公和成王纵使有再多的错,却曾经为大魏立下过汗马功劳,更不用说成王还是皇上的亲兄长,于公于私也不应该惩治地这么重。如今两人已死,何苦再牵连别人?”
这样的话,封煜从太后那里不知听了多少次,早就已经麻木了,反而有心问,“那太后所见,朕应该如何处置?”
太后,“建安侯府与皇家想来联系紧密,成王又是皇室血脉,如今这样未免叫人太过寒心,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封煜没想到太后这个时候还有脸说这样的话,“从轻发落,太后这是在痴人说梦?他们这是谋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纵使死千万次也罪有应得,太后竟然还替他们开脱,真是可笑!”
“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必皇上心里也清楚,何必把罪全归在他们的头上。镇国公一身傲骨,若不是被皇上逼地紧了,又如何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封煜斜眼看她扯,一身傲骨?放在镇国公身上,还真是侮辱了这个词。
太后见他不为所动,又道,“皇上如今翅膀硬了,想必已经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先帝的吧?”
先帝去世前,最怕封煜日后会不念情谊,将朝中老臣和皇家子嗣赶尽杀绝。现在看来,先帝的担忧是对的,这么多年过去,他终究没能忍住,还是将人杀了。
太后私心里,并不觉得镇国公和成王有错。这两人,一个是她的亲哥哥,是杨家的支柱,一个是她养大的皇子,若真要有人死,那死的人也该是封煜。太后一直不喜欢封煜,总觉得他们能坐上皇位,定是使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否则先帝当时也不会如此担心。
封煜索性装作不知,“朕答应什么了?”
太后怒道,“皇上这是要出尔反尔,当初先帝让皇上答应下来的时候,一众老臣可都是在旁边听着呢,如今却视而不见,也不怕百年之后无颜见皇家的列祖列宗吗?”
“无颜见列祖列宗的是太后吧,杨家企图推翻我封家的江山,太后竟然还一心护着。不过太后既然这样有心,朕也不好拦着,你不是放心不下杨家吗,不如随杨家众人一道流放好了。”
“你怎能说这样的话!”
“太后觉得朕是在说笑?”
“你,”太后惊地退后好几步,震惊地看着封煜。
“太后不是很在乎杨家,拼死也要护着他们吗,怎么,现在就不愿意了?若是有太后随行,他们也能少吃点苦,如何?”他轻飘飘地补充道,“这里面,可都是太后的侄子侄孙呢,再亲厚不过了,想必太后也舍不得他们受苦。若是太后今日答应了,明日朕就吩咐宫人,让太后跟过去。”
封煜像是随口说出来的,可神情肃穆,看着真不像是说假话。太后有一瞬间的心慌,低下头心虚道,“哀家是太后,怎能去那种地方?”
封煜讽刺道,“太后这话若是让杨家人知道了,怕是要伤心的。”
太后沉默了。
她心里想着,杨家能主事的也就只剩下她了,若是她一同被流放了,杨家不就真的完了?
“不过太后终究是杨家人,为了避嫌,往后还是不要在宫中待着了。朕会送太后去寺中清修,太后可以在寺中安度晚年。”
太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皇上这是要赶哀家走?”
封煜道,“若是太后不想走的话,去冷宫中陪陪你的侄女也是好的,太后好好考虑吧。”听她说了这么半日,也算是给了她面子了,以后也再不用听她多说一句。太后是非走不可的,这样多事的人,封煜绝不会让她再留下。他给太后指了两条路,凭他对太后的了解,这样自私的人是不会去冷宫的,走了最好。
太后仍不愿相信,她是太后,是皇上的嫡母,皇上这样做,难道不怕天下人唾骂吗?
只是封煜没有给她废话的机会了,直接让人将她“请”了出去。
太后直到回了宫也没有反应,明明是要去求情的,怎的到了最后却将自己也陷了进去。虽说之前她也去寺里清修过,但是太后觉得,这次绝不可能像上次一样好过。
一场风波,不仅折了前朝数位官员,还叫后宫之中最有权势的两位也没落了。
关雎宫内,知秋和玲珑正在和锦绣聊着她们打听到的消息,这次听到的无疑都是大快人心的,镇国公死了,成王死了,皇后被废了,太后被赶出宫了,就连原本到过她们关雎宫撒野,闹得皇上和贵妃几日不说话的永嘉郡主,也死了。
锦绣听到永嘉郡主身亡的消息,难得打断了她们,问道,“永嘉郡主是什么时候去的?”
知秋接过话,“成王他们逼宫的第二日,她听到消息后不久就自缢身亡了。不过她早就不是郡主了,娘娘没有听说吗?”
锦绣真不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知秋解释给她听,“那日她来咱们关雎宫闹事,然后就被皇上夺了郡主的身份,算不得是皇室中人了。她素来仗着身份与人交恶,被贬为庶民也算是对她的教训。”
锦绣也不觉得可怜,毕竟这个人跟她有过如此多的龃龉。
“不过这位死了也是好的,起码不会连累赵家,否则有了这样的长媳,赵家纵使有再大的威望也不能在京中抬头,皇上也不会重用赵家。”说起来,知秋对赵清泽原本是有几分怨念的,毕竟这位是先和她们娘娘订了亲,还打着报恩的名号,后来却又和永嘉成亲了。这在知秋看来,简直是不能忍,因此那时候也没有少骂过赵清泽。
不过现在她们娘娘和皇上相处这样好,也就没有多么怨他了,反而觉得他挺可怜的,摊上这样的媳妇。
明玉在一边接道,“且她去了,赵家公子也能再找一个媳妇。”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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